冯子锋跟着唐朝来到一处住处，按了门铃，过了一阵子，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开了门。
“你们找谁？”保姆警惕的看着门前的三个年轻人问道。
“我们找杜老。”唐朝说道。
“老局长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在书房里忙活到天亮，吃完早饭刚刚睡下，要是你们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就......”
“小凤，让他们进来吧！”客厅里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针织衫，看样子是刚起来。
“杜局，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的休息，要不然您再睡一会儿，我正好想起来手头还有一个别的案子没有处理干净，我先回去，下午再来找你。”唐超看着面前的这位老者，对于自己这么早的打扰深感歉意。
“走什么走，本来约的就是这个时间，我一个老头子睡眠本来就少，既然领了朋友就让人家赶紧进来，别失了礼节，小凤赶紧给客人上茶和拿水果。”老者安排到。
冯子锋和隋一菲站在门口没有出声，从这短短的几分钟冯子锋就能感受到面前的这位老局长脾气有些火爆，这年老都是这般，很难想象年轻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
唐超给他们双方分别介绍了一遍，便直接进入了话题。
“杜局，我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几个案子不知道你印象还深不深刻，希望能从你这儿在多了解一些。”唐超说道。
“我办过的案子怎么能忘记呢，昨天听你来电话提到过去的案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那些陈年没有破解的案子终于又多了一丝被破解的机会了，我昨晚一晚上没睡，把这么多年的案子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生怕漏下什么细节，你们究竟想要了解哪些案子。”老局长高兴的问道。
没想到这位老局长昨晚在书房一夜没睡，就是为了整理案子，这把年纪还是一副如此敬业的态度，着实让冯子锋等人佩服。
隋一菲看着面前的老者一会脾气急躁，一会儿又因为案子有了希望而仰头大笑，这样子活脱就是一个执着的小孩子，准确的说是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这类老人了。
“嗯，这次主要是为了配合冯队长，如果能把我们这儿遗留的案子给解决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杜老，我翻阅了一些过去的资料，又和冯队长他所提供的资料进行了分析，发现有几件案子是值得探讨的，我们这次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叫李富贵的人身上，他今年65岁，是咱福安县的人，老伴早些年去世了，有一个儿子也成家了，四年前只身一人去了城岛市，并靠关系在当地的一所大学当起了宿舍管理员，直到最近的一起大学生他杀案的发生，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后来冯队长他们发现这个人或许还和两年前的一起自杀案有关，所以他们怀疑这个人可能是连环作案。”唐超说道。
“然后呢？”老者问道。
唐超看了一眼冯子锋示意他说道，“杜先生，我们发现了福安县近二十年出现了多起的人口失踪案，频率几乎是每年一起。”冯子锋说道。
“这数据从哪来的？人口失踪这个人数咱们摆到明面上来说可不止这个数啊。”老者双眼锐利的看向冯子锋。
“确实，实际的人数比这多的多，因为失踪的人口有离家出走的，有隐姓埋名的，还有被人杀死藏尸的，还有一些家属没有上报的，这个范围太大了，我们目前只是把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放在分析范围内。”冯子锋解释道。
老者一副继续聆听的姿态。
“我们在案子整理过程中，除了失踪的案子，还有有两起未破解的案子让人比较感兴趣，一个是一位二十来岁的智障男青年脚筋被挑断，至今瘫在家里，还有一起案子是脚筋被挑断取走，人被分尸埋在树根底下，而这两起案子的处理者都是您。”冯子锋看向杜老先生说道。
“这两起案子我记得，前后间隔只有一年的时间，先是那位智障男轻年的父母报案，说是下班回到家后，发现儿子的脚筋被挑断，幸亏发现的及时被送往了医院抢救，才捡回来半条命，也不知道谁这么残忍，那个孩子的人生已经很悲哀了，没想到这下子毁得更彻底。这个孩子本身智力就不足，再加上受到惊吓，对于凶手的线索是一点也提供不了。”
“当时这个案子是一点怀疑对象都没有吗？”唐超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当时的破案手段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更别提看监控了，排查了一些可能和那个家庭有关联或者仇恨的人，但是还是一无所获，后来那家母亲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便带着儿子喝了农药一起离开了。”
“那孩子的父亲呢?”唐超问道。
“一个人继续的活下去，后来听说又找了一个边外的媳妇，没过几年就跟着那个女人去了她的家乡。，就没再回来。”老者说道。
“你们当时只是排查了本村子的人，那么邻村的，或者一切有可能的调查了吗？”冯子锋问道。
“能查的都查了。”
“可是，昨天唐警官带我去看了当年受害人所在的村子，和路人的交谈中，我们发现他们村子门前的那条路，以前是去县里一家建材工厂的必经之路，当年那对夫妻夫妻就在那家工厂上班，同时在那家工厂上班的还有李富贵。”
听到冯子锋说到这里，杜老先生的瞳孔不由得张大了，神情中除了吃惊之外还掺杂着一种恍然大悟。
“那家工厂的人很多，当时我们把那个孩子当天出事的休息的工人都进行了询问，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要是你们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是当时被漏掉的，但是这些人是一个个排查的，应该不会漏掉的啊。”杜老自己嘀咕道。
“受害人出事的时候是下午，他爸妈白天上班，村子又不大，能工作的都去县里头的工厂上班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孩子和老人，所以他们一般也放心孩子自己出来在村子里行动，当时出了事应该有动静才对啊。杜局，这里面的事情您当时考虑了吗？”冯子锋问道。
“凶手歹毒的地方就在这，他提前把受害人迷晕了，所以整个过程受害人是没有出声的，那些在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压根就不会听到声音。也不知道歹徒和人家是什么仇什么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到这件事情杜老还是一脸气愤的说道。
“没有仇恨，但是贼或许会惦记。”冯子锋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
“老先生，您还记得那另一起案子您说被害人脚筋被割断后取走了吧。”冯子锋问道。
“记得，你是说凶手只是为了要受害人的脚筋。当时我还看了受害人的尸体，因为尸体被发现的早，还没有完全腐烂，这也就是我们当时疑惑的一个地方，如果说是连环杀人案，为什么第一个人只是脚筋被挑断了，另一个人是被杀死后才把挑断的脚筋拿走。”
“第二起案子的受害人是先被杀死的？”冯子锋问道。
“是的。对了，既然你们怀疑那个李富贵，那么查没查到这位受害者和他有什么关系没有？”杜老问道。
“没有。第一起案子也不排除只是巧合的情况，毕竟当时你都排除了他的嫌疑。”冯子锋说道。
“杜老，我们这还是在假定了凶手的情况下去找联系点，但是要拿出具体的证据确实很难的。”唐超感慨道。
“只能说作案的凶手太成熟了，就连你们城岛市的案子凶手都是在背后运筹帷幄，那么或许这儿的案子也是。”杜局说道。
杜局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您是说，当年凶手有了不在场证据，但是并不排除有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帮着他行凶？”唐超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也是你们刚刚给我的思路，我才一时想到的。”杜局点了点头说道。
唐超看着冯子锋和隋一菲，冯子锋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杜老的话。
唐超等人从杜老的住处离开之后，便立马回到局里查起了另一个人的资料。
与此同时，困扰他们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管凶手是谁，取走脚筋的这种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还只是他们所知道的，不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案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