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红霞萦绕,映衬着蓝天别样的美丽。
学校门口,车水龙马,乔言沫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
沈安怡放眼扫视马路,一辆悍马慢慢减速停在他们面前。
乔言沫上前,探着身子想要望一望驾驶座上的人,面前的车窗玻璃被放下,驾驶座上人探身上前,道:“愣着干什么,上车!”
乔言沫惊讶:“小······小舅,你你怎么······”
乔禹辰一身绿色军装,笑:“听说你出了车祸,老爷子特意让我回来看看的!”
乔言沫上前拉门,拉着沈安怡上车,道:“我猜外公这次让你回来是想让你相亲的吧,小舅,你都三十二了,我觉得也该结婚了!”
乔禹辰脸上笑意瞬间变淡,不在理她,专心开车。
“小舅,这是我好朋友,沈安怡!”乔言沫知道他不想提到相亲的事,便搂着沈安怡的肩向他介绍,乔禹辰看着后视镜里亲昵的两个人,沈安怡乖巧的喊了声舅舅好。
“你这除了车祸,把性子也撞得不一样了,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开朗,乔远那小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啧啧啧,相比你以前那个冷淡的性子,现在真是可爱多了!”
乔言沫:“······可不可爱还不是一直都是被你损的。”
乔禹辰垂眸沉思,好像是这个道理,以前乔言沫一副面瘫脸的时候,乔远一辈的哥哥对她都没什么感觉,只有他和乔老爷子这一辈的对她很是疼爱,不过让他老是看她那张冷冰冰的脸感觉也不是特别爽快,于是总是出言“挑衅”她,想让她有点多余的表情,结果老是被乔老爷子骂为老不尊,欺负外甥女,整天呆在队里,一点规矩都没有。
抵达乔家别墅,乔言沫和沈安怡率先下车,乔禹辰则去停车了。
一进院子里,就见一道毛茸茸的身影快速向她奔来,乔言沫蹲下身子张开怀抱迎接它,喊着:“逗逗!”
大金毛猛地扑向她,肥硕的身材一下子将娇小的乔言沫扑倒在地,然后伸出舌头亲昵的舔着她的脸,
“哈哈!逗逗!你又胖了,快起来!别舔了,好痒!”乔言沫脸上被它舔的痒痒的,伸手握住它的脑袋,然后仰着头看着在一旁看好戏的沈安怡道:“沈阿姨,还不快拉我一把!”
沈安怡明显对这个称呼表示不满,抱手在一旁一动不动。
“逗逗,过来!”
一到好听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安怡神色一变,看向门前那个伸手唤着逗逗的某个男人,危机感瞬间爆棚。
林岸!沈安怡连忙拉起乔言沫道:“言沫,你脸上好多口水,快去洗洗!”
然后拉着她就往乔宅里面去,看都没有看林岸一眼,沈安怡默道:在堂哥和言沫的幸福面前,就让礼貌什么的见鬼去吧!
林岸揉搓着肥肥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二人的刻意忽视,忍俊不禁道:“沫沫,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我把逗逗引开,你都没有一句谢吗?”
乔言沫:“谢谢!”
林岸:“······”好干啊!他们关系真的有这么差的吗?
乔言沫说了谢谢之后,拉着沈安怡就往里面走。
大厅里,一个容光焕发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乔言沫走进来欣喜的喊了一声:“外公!”
老人闻言,放下报纸,精神矍铄的看着她,道:“沫沫,过来,让外公好好看看你!”
乔言沫和沈安怡走上前,乔言沫介绍之后,沈安怡乖巧的叫了声外公,乔老爷子欣喜的点了点头。
乔言沫:“外公,我出车祸你怎么都不来看望我,我好想你的!”
这是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她外公,乔言沫心里有些激动,她外公对她可谓是很宠爱了,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没有拒绝过,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以及后来缪虹流产后,外公对她的那个失望的眼神,乔言沫双目有些湿润。
乔老爷子:“怎么会不去看我的好外孙女,只是军区有事走不开,来,外公抱一抱!”
乔言沫笑着,扑向他,抱了好一会儿,乔言沫才道:“外公,刚才逗逗舔了我一脸,我先和安怡上楼洗洗,马上下来陪你!”
乔老爷子是知道逗逗对她的喜爱的,当下就放开她,笑道:“去吧去吧,我让林嫂给你准备点水果端上去!”
乔言沫和沈安怡点头应道,然后上楼。
乔言沫走到自己房间里的卫生间,沈安怡躺在她的床上,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流水声,道:“言沫,那个林岸你觉得怎么样!”
乔言沫疑惑,揉着满是泡沫的脸走了出来,狭促的笑着,问:“怎么,你对他有非分之想?”
沈安怡从床上弹起来,道:“你说什么呢,我看他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跟你说,他看你的那个眼神明显不一样!”
乔言沫揉脸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揉着,往卫生间里走去,道:“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林岸以前和我结了那么多梁子,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
沈安怡低声呢喃:“没想法就好!”
此刻乔言沫又在放水,水流的声音遮住了沈安怡的呢喃。
乔言沫洗完脸走出来,见沈安怡兴致勃勃的吃着水果,嘴里还哼着小曲,明显心情很好,乔言沫眉眼带着笑,上前张嘴,沈安怡配合的给她喂了一块苹果,乔言沫咀嚼着苹果,口齿不清的问道:“以(你)债熬(在高)兴人(什)么呢!”
沈安怡眯眼一笑,咬了一块苹果道:“不告诉你!”
乔言沫不怀好意的笑道:“······发春?”
沈安怡:“······再也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momo,momo!”
乔奕航的小奶音从走廊上传过来,沈安怡放下水果盘便往门口走去,边问:“你侄儿!”
乔言沫点头道:“开门吧,他好久没见到我了!”
沈安怡才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就马上关掉,靠在门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道:“恐怕人家喊得不是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