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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佛门隐圣

山中一片空寂,连猎人和樵夫也不见一个,想找一个寻问的人,更是无法找到。

姜古庄大感为难,只好循着羊肠小道,向深山之中走去。

沿途所见,尽是深山老林,仍然是一无所获。

此刻夕阳西下,上官痴柳眉深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死老头子会不会骗我们?”

姜古庄说道:

“应该不会的,他还写了血书给我们。”

上官痴看到即将天黑,急道:

“可我俩这般乱找,只怕找上一夜,也难找到。”

姜古庄安慰道:

“我们再耐心地查看一下,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

话是这样说,可姜古庄眼见天黑,寻找起来,更是困难,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两人只得下山,一阵盲目乱走。见处处都是乱树林,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荆棘,横生灌木遍长,已是无路可走,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愈转愈迷糊。

只得掉头往回走。一会儿,发觉又走进一片茂密的樟树林中。这时天色已暗,林中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天色已越来越暗,周遭的情物变得模糊,姜古庄仔细打量他和上官痴所处的位置。

发现是一处谷地,四周高山环抱,在右侧好像有一条缺口,心里一喜,拉着上官痴的手向缺口走去。

为了不让上官痴害怕,姜古庄大踏步地往前走,做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嘴上还唱着山歌。

在寂静的山林中,两人的脚步声和姜古庄乱嚷的歌声传得很远……

上官痴也被感染,精神高亢起来,将手圈在嘴边,喊道:

“有人吗?喂!有人吗?……”

声音随晚风飘送,又传了回来。

“有人吗……吗……吗……”

两人像两个玩耍的孩童,大笑起来。

突然,山谷那边隐隐传来啸声,两人一齐停下脚步和笑声,侧耳凝听。

啸声不响,但很清晰,显示那人的内功绝对不弱。

两人心头一喜。管他是敌是友,武功弱不弱,反正终于听见人声,而且是武林中人,说不定就是肖老前辈。

两人毫不迟疑,手拉着手,纵跃前行,朝啸声的方向纵去。

可刚走出谷地,那啸声又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两人又是一片惘然……

姜古庄沉思道:

“听刚才那啸声,似乎就在这不远,怎么又没了!”

上官痴说道:

“我们往前找找看嘛!”

两人又摸索着往前走去。

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樟树林,只见前面豁然开朗,在四面陡峭高山的环抱之中,隐隐现出一座古庙的轮廓,古庙的前面一条小河蜿蜒流过。

上官痴兴奋地拍手叫道:

“庄哥哥,你看,那里有房子!”

说着手指向远方。

姜古庄笑道:

“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两人经向古庙走去。刚到小河旁边,忽然两边的树丛之中,两条黑影一闪而出,两柄长剑疾递过来,指着姜古庄和上官痴前胸大穴。

显然这两人在这里埋伏很久了,静候他们的到来。

姜古庄深责自己大意,明明听到啸声,而不引起警惕,遭人袭击。

长剑点到两人的要穴上,只要稍稍往前一送就会性命不保,因此两人僵着脖子,不敢稍有动弹。

姜古庄斜着眼睛看去,两个突袭他的人是中年和尚,心想原来这深山古庙,还是藏龙卧虎之地,住着世外高人,看来凶多吉少。

正在思索间,左边年纪稍长的和尚沉声喝道:

“两位施主为何深夜来此?”

姜古庄硬着脖子说道:

“我们两到大樟山找一个人,因为不识山路,就迷路了,误打误闯,才……到这里来的,打扰你了。”

另一人惊道:

“找一个人?谁?”

姜古庄答道:

“华山派前掌门人肖源前辈!”

两人闻言,同时喝道:

“谁告诉你的?”

两人语气甚是惊讶,脸上已显出骇然之色,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姜古庄乘两人一惊一呆之际,连忙血光宝刀一闪,两边一分,叮当两响,将两人的长剑荡到一边,同时一拉上官痴,纵跃到一边,说道:

“恕难奉告!”

两名和尚同时一怔,两声低啸,长剑一转,同时向姜古庄刺来。

长剑带着破空之响,剑势着实凌厉。

姜古庄低头避过,右手血刀直挑右边的和尚的左肋,左手急探,去抓右边和尚的手腕,两招同时攻出,去势奇急。

右边的和尚回转扭腰,长剑撤回,挡住姜古庄的血刀;左边的和尚避让不及,连忙缩手,身子后仰,躲开这一招。

姜古庄哪还容得两人有余暇出手,忽然回身,背向两人。

两名和尚一呆,知道他要逃走,两柄长剑抢攻而上。

忽觉一阵劲风袭到,但见姜古庄反手从下向上,犹如长了后眼,双手避开两人的长剑,如两条长蛇般的向自己肋下钻来。

两人大出意外,忙撤剑,伸手想抓,但已是迟了,“啪啪”两声,两人肋下要穴被点,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不能动弹。

但两人心里清楚,少年若不是用手点穴,而是用他手上的刀刺,早就没命了,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们心里感到骇然,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武功这等了得。

姜古庄借势窜了出去,回过身来,笑吟吟站在两人面前,抢拳说道:

“两位高人,得罪了!”

说着一拉上官痴的手说道:

“痴儿,我俩进去看看。”

年纪稍长的和尚喝道:

“施主请留步!”

两人停了下来,姜古庄;回头道:

“等过了两个时辰,两位前辈的穴道自然解开。”

那和尚凄然道:

“两位施主是受何人指使,来到这里找我恩师,恩师隐身到这荒山野岭,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你们何必要这么苦苦相逼……”

姜古庄和上官痴立即转过身来,满是欣喜。

原以为大樟山这么大,找肖源大师已是大海捞针,满是失望,深深后悔当初没叫孙老前辈画个图什么带来,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古庄惊道:

“肖源老前辈是两位的恩师?”

那和尚淡淡说道:

“嗯。”

姜古庄奇道:

“肖老前辈是华山前掌门,怎么会……”

说着狐疑不解向两人打量,意思是说,一个掌门人,怎么到一个深山荒野当和尚。

两名和尚见这一男一女的两个少年,虽然武功奇高,但心眼不坏,刚才生死关头就已手下留情,再见他左一个“肖源老前辈”右一个“肖老前辈”的称呼,提在嗓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年长的和尚面容一缓,说道:

“我恩师看不惯那些小人为事,看破红尘,遁入空门,隐身到大樟山里来的。”

另一名和尚接着说道:

“从两位施主的面相来看,似不是邪恶之徒,不知找我家恩师有什么事。”

姜古庄说道:

“是这样的。我是受人之托给肖源老前辈带两封信,另外还有一件私事要和肖老前辈面谈。”

说罢,姜古庄从怀里掏出血书,说道:

“这就是孙老前辈的血书。”

两人同时惊呼道:

“血书?难道……”

接着又说道:

“你说是孙铸叫你带的血书?”

姜古庄心想:你们就是出家了,不属于华山派弟子,但你们的恩师毕竟曾是华山派的前掌门人,怎么对现任掌门人这等无礼!心里甚是不解。

姜古庄答道:

“是孙老前辈叫我带来的。”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神情甚是愤怒和恐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年长的和尚凄然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领两位施主进去。”

姜古庄欣喜道:

“多谢两位大师。”

说着往前走去,走了两步见后面没人跟来,一拍脑袋,骂道:

“我怎么这般糊涂!”

连忙后跃向两位和尚解开穴道。

两名和尚古怪地一笑,领着姜古庄和上官痴一言不发地跨过小河上的浮桥,向古庙中走去。

古庙显然经年不久,加上年久失修,庙门字迹斑驳,依稀能看到“樟神庙”三个大字。

庙里面收拾得挺干净,青卷黄灯,古香古色,气氛很是肃穆。

两名和尚将姜古庄和上官痴让到厢房,说声“请在此等候片刻”,然后关上房门,立即转身,匆匆而去。

姜古庄打量这间厢房,里面虽然陈设颇为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有一种舒适的感觉。心想:这倒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不多时,随着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两名身穿蓝袍,长须飘飘,双手合十的和尚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刚才领两人进来的中年和尚。

姜古庄赶快起身,叫道:

“肖老前辈,你……”

转而一想:不对。肖老前辈是一个人,这两个人,不知那一个是的,所以没有说下去。

走在前面老僧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地看着姜古庄,说道:

“施主认错人了,贫僧贱号玄斐,这位是玄通。”

说着,向跟在后面的老僧一指,接着说道:

“济慈大师是在下的恩师。”

姜古庄奇道:

“济慈大师是……”

玄斐说道:

“济慈大师就是施主所要找的肖老前辈,不过他现在已不叫肖源了。”

姜古庄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前辈到这荒山野岭的古庙当了和尚,改名济慈,看来肖老前辈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继而又想:这两位老僧的年龄至少有六十岁,肖老前辈是他俩的恩师,那不有八九十岁了,他怎么没看到此人?

正在疑惑问玄斐又道:

“刚才听能泽和能洪师弟讲,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找我恩师的?”

姜古庄点点头道:

“烦两位大师替晚辈引见。”

玄斐双手合十唱诺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得真是不巧,恩师昨日已下山云游去了,如果两位昨日来,就好了。”

姜古庄一听大失所望,心想:既然济慈大师去云游去了,刚才能泽和能洪怎不告诉我,问道:

“不知济慈大师,几时能够回转?”

心想:要是三五六天的,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玄斐说道:

“很难说,但最少也要一年半载。”

姜古庄更是失望,说道:

“哦,这在下起先不知,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告辞了。”

说着就往外走。

玄斐和玄通堵在房门口并没让路,玄斐大师淡淡说道:

“听说两位施主找我家恩师有信物相托,并求还有事要求见,何不交给贫僧,然后等恩师回来,再转交给他,免得施主枉跑一趟。”

姜古庄注视了玄斐一眼,恭敬答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孙老前辈曾嘱咐在下,血书定要亲手交给肖老前辈。另外十分机密之事,要亲口告诉他,所以恕在下不从。”

玄斐脸色微变,忽然说道:

“施主与孙铸什么关系?”

姜古庄答道:

“萍水相逢而已。”

玄斐大师紧逼,口气咄咄逼人道:

“那他为什么将机密之事跟你说?”

姜古庄一时语塞,因为这也是他琢磨不透的事。

说完玄斐凶相毕露,沉声说道:

“施主将那信物交出来!”

口气甚是严厉,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姜古庄没想到情况陡变,上官痴早就不耐烦,眉毛一扬叱道:

“老和尚,你凶什么?”

玄斐微露愧色道:

“把信物留下,贫僧决不阻拦二位施主!”

姜古庄也有些愠怒道:

“在下既然已答应了孙老前辈的话,决不会转手他人!”

玄斐听了,刚缓和一些的神色马上一变,说道:

“施主既然自己找上山来,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突然五指一并,伸手向姜古庄拍来。

姜古庄又惊又怒,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反手向玄斐拍来的右腕扣去。

玄斐自得济慈大师的真传,自幼浸淫于华山武学,已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因听能泽、能洪介绍,知道两人年纪虽轻,但武功奇高,所以出手就不曾小瞧姜古庄,右掌拍出,已留有后招。

见姜古庄左手扣来,右手的长剑直削过去。

厢房太小,玄通、能泽、能洪三人还在门外站着,姜古庄也抽出了血刀,顿时刀剑斗在一起,厢房就变得碍手碍脚。

玄斐久居深山,从未与这样厉害的对手大展拳脚,一时兴趣大增,喝道:

“好!我玄斐就来斗斗你这位孙铸的弟子!”

说着身子后跃,人已到古庙的大厅上。

姜古庄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他误会我是孙老前辈的徒弟,同门较技已是很正常的事,也跟着跃出,抱拳道:

“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孙老前辈的弟子。”

其实玄斐话一说出口,又马上立即醒悟。一来因为姜古庄用的是刀,而华山派历来只是以剑传人,从未有过刀法的;二来,经刚过了一招,姜古庄用的显然不是华山剑法。他还是喝道:

“废话少说,管你是不是,反正受孙铸老贼的指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边说,手腕一抖,长剑向姜古庄小腹刺来。

姜古庄心想:孙铸老贼,这已是对人极端诅咒,难道孙老前辈和济慈大师中间有什么过节儿。

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见玄斐长剑逼到,连忙出刀挡架。

哪知玄斐这是一个虚招,长剑已然撤回,跟着又是一剑刺到。

这一次姜古庄竟不招架,向前一仆,俯卧向地,跟着一个翻身,脸已向天,一刀砍去,竟向玄斐双足斩去。

玄斐大惊,连忙右掌拍向姜古庄的胸口。

姜古庄也伸出右掌拍了过去,两掌相交,但手中的血光宝刀还是横削而去。

玄斐只得腾身跃起,向后倒跃,“蹬蹬蹬”退了三步。

殿堂里甚是空旷,而只有两根蜡烛忽明忽暗,看不清玄斐的脸色。

玄斐大怒,低吼一声,剑法一变,但见青光闪动,竟已是连刺了八剑。

这八剑迅捷无比,姜古庄哪里瞧得清剑势的来路,只得顺势挥刀,使了“龙行布雨”一招挡架。

“龙行八式”虽然只有八招,但随着敌招的变化而变化,层出不穷。

玄斐的八剑虽快,还是被姜古庄一一挡开,八剑来,八刀挡,“当当当……”连响八下,干净利落。

姜古庄开始时感到手忙脚乱,但第九刀立即转守为攻,一招“龙在九天”回刀斜削出去。玄斐一时性急,竟不理姜古庄这一刀,蓦地纵身跃起,借着这一跃之势,人剑合一,向姜古庄头上疾刺过来。

这一刺出手之快,势道之疾,实是威不可挡。

姜古庄见他如此勇悍,不顾性命,激起了他少年的刚强之气,当下也纵身跃起,举刀迎了上去。刀剑在空中相遇,“当当当当”四响,跟着两人一起落下。

玄斐因在荒山之中,平时除打坐外,就是习练华山剑法,所以已臻绝顶,剑势凌厉,迅捷无比,在常人刺出一剑时刻之中,而他能刺出四五剑。

但“龙行八式”讲的是见招变招,见招拆招,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

姜古庄虽然以“龙行八式”与玄斐快打抢攻,但他不愿伤及玄斐,故此出手之间并未全力而施,而是见招使招,并未使出杀着。

这样一斗,瞬间就拆了一百余招。

姜古庄看到玄斐形同拼命,大是不解,心想:这样斗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必须先制住他再说。

心念甫动,蓦地一声清啸,一招“龙腾四海”身子一躬,瞅准一个空隙,血刀直点玄斐上身四处大穴。

玄斐突见自己的剑幕中有红光闪进,暗叫“不好”!身子后仰,挥剑自救。

姜古庄身子跟进,血刀一挑,就停在玄斐的咽喉之上。

玄斐蓦觉脖子一凉,人已不敢站直,因为姜古庄的血刀刚好定在他咽喉的一寸之处。于是就站在那里,仰着身子。

玄通和涌泽、能洪一声惊呼,连忙挺剑而上。

上官痴眼明手快,身子一晃,抢到三人的前头。

玄通也不答话,长剑一宛,一团剑花向她头上罩下去。

上官痴挫腰伏身,右手像是一条灵蛇,竟顺着玄通刺出的长剑而上,手指一紧,一招之间就扣住了玄通的肩井穴。

“呛啷”一声,玄通手臂一麻,长剑掉地。

本来,玄通的武功虽说比师兄玄斐不足,但也是尽得华山武功的精要,和上官痴单打独斗,终会失败,但也不至于一招被擒,主要是因为他见大师兄被制,心里大急,就心浮气躁起来。

高手比斗,只在一念之差。这一心浮气躁,就魔障产生,不见灵智,被上官痴一招就擒。

能泽和能洪见两位师兄被敌人制服,明知不敌,还是呐喊一声,抢攻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能泽、能洪,不得无礼!”

声音虽不洪亮,但众人只感到耳边有一股柔力传过来,像是有人附在耳边说话。

姜古庄心里大惊,心想:谁有这么高的内功?

心里一惊,手上的血刀就松开了,同样上官痴下松开了玄通的“肩井穴”。

只见一人徐徐而来。

姜古庄和上官痴看了更是大惊。

因为他俩,看到说话之人不是走进来,而是像坐在云端上飘过来,从古庙的后门不急不缓,慢慢地飘过来。

两人只听传说,说是轻功达到最高境界,就能驭风而行,悬浮空中,升降自由。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不但要有绝顶的内力,还有要懂得运用。

这真使姜古庄和上官痴眼界大开,如非自己亲眼所见,哪里相信江湖上的这一传说。

姜古庄再细看去,又是一惊,来人双腿齐膝而断,也就是说没有脚。

面容清癯,眉须皆白,一付仙风道骨的模样,使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姜古庄心想:这老者至少也有一百来岁左右,不知是谁?

正疑惑间,老者已徐徐降落在大殿的莲花座上,看上去真似我佛来临。

玄斐和玄通连忙跑上去,跪在地上,叫道:

“师父,你……你怎么出来了?”

姜古庄心里一惊:这位就是济慈大师,也就是孙老前辈所说的肖源肖老前辈,华山派的前住掌门人。从武功上看,这位肖老前辈比孙老前辈高出不少,怎么突然归隐,将华山掌门之位传出?他的双腿是被谁斩断的?……

一时之间,姜古庄心里涌起了许多疑团,觉得自华山下来,一路云遮雾罩、诡秘重重,不由心里升起一阵凉意。

那老人坐在莲花座上,脸色安详,说道:

“善哉,善哉。是福避不过,是祸躲不脱。”

说着目光电转,向姜古庄和上官痴看来。

姜古庄只感到如浴阳光,那目光说不出的亲切和慈祥。

玄斐突然哽咽道:

“师父,你……你都知道了?”

那老者平静道:

“为师已全都听到了。玄斐,你跟随师父这么多年,怎么……你们不该这样对待客人!”

玄斐急道:

“师父,他俩是孙铸那老贼派来的!我们怕他俩对师父不利,所以……”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

“佛讲因果报应,这两位施主仁心宅厚,不会像你所想。”

接着眼光越过玄斐,对姜古庄说道:

“这位少施主不知和‘绝命魔尊’欧阳兄怎么称呼?”

姜古庄暗想:他已看出我使的‘龙形八式’,所以才有这一问。又想道:“绝命魔尊”被江湖人称头号魔头,可他竟称欧阳石为欧阳兄,这真还是第一次听到。

姜古庄赶忙上前一揖道:

“晚辈姜古庄拜见肖老前辈!”

老者笑道:

“少侠,肖源已死了,你就称老衲为济慈吧。”

姜古庄恭敬道:

“晚辈姜古庄,上官痴拜见济慈大师。”

说完拉着上官痴的手,两人深深一拜。

济慈大师没阻拦,等两人站起身来,才问道:

“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古庄答道:

“晚辈从未与欧阳前辈谋过面,只不过机缘巧合习得了他的一鳞半爪之学,在这里献丑了!”

济慈大师笑道:

“江湖上有少侠这等身手已是屈指可数,不要自谦。但少侠所使的‘龙行八式’还是大欠火候,如果练到招由心至,就又是一番境界了。”

姜古庄听了更是心悦诚服,万般敬仰。连上官痴也安静起来,不声不响地立在一边,听两人说话。

济慈话题一转说道:

“两位从华山大老远到这里,一路真是辛苦你们了。”

姜古庄歉然说道:

“我俩正当年轻,该出力时,这点路程不算辛苦。”

济慈道:

“能泽、能洪将两位少侠带去用饭,两位先歇歇,待会儿我们再聊!”

姜古庄忙说道:

“大师,我俩有事……”

济慈大师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两位少侠先用斋。人生在世,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填饱自己的肚子事大。等用完斋再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去吧。”

用完膳姜古庄便来到济慈座前,刚要开口,济慈却先道:“姜少侠,听说你是受孙铸掌门人所托,给我带一封血书来的,可有此事?”

姜古庄看见济慈大师终于谈到正题,心里一喜,忙说道:

“是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块血书,递给济慈大师。

济慈大师并不接,说道:

“不用了,姜少侠,你放下吧。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叫我将‘绝命魔尊’藏宝图的另外半块羊皮给你,对不对?”

姜古庄惊道:

“孙老前辈确实是想成全晚辈?”

玄斐在一边冷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济慈大师双目微闭,叹口气道: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一切都有报应。姜少侠,以后你做事可得多留几个心眼,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唉……”

姜古庄虽然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团,但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所以老是想不通,只是隐约感到孙铸、肖源、谭剑峰三个师兄弟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

听济慈大师这一说,更是心中感到不安,心想: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古怪,我做了什么错事?

姜古庄想到这里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说道:

“大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济慈大师平静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华山派的不幸。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些我就不跟你谈了!”

姜古庄猛然想起孙铸说的话,我师兄那人性情孤僻,有可能不愿给你,但你要有耐心,心想:济慈大师谈来谈去,是不是推诿什么,既然不想给我,就直说,何必这么转弯抹角。

谁知济慈大师沉思了一会儿道:

“玄斐、玄通,你俩往正北方向去二十丈外的那个方形巨石下面,将那个罐子取出来。”

玄斐、玄通闻言大惊,叫道:

“师父,那羊皮图可是欧阳前辈交给你保管的,你……”

济慈大师叹息道:

“物度有缘人,哪里来哪里去。这本来就是‘夺命神尼’的,欧阳兄弟叫我代他保管,现已该物归原主。因为这些年来,对‘夺命神尼’的惩罚也是够赎回她以前所犯的罪了。”

玄斐道:

“师父,这一定是孙铸的阴谋,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济慈忽然威严地说道:

“任何事冥冥之中都有定数。玄斐你不要多讲了,为师心意已决,你就去吧!”

玄斐狠狠地朝姜古庄瞪了一眼,和玄通一起极不情愿向外走去。

姜古庄又惊又喜,想不到济慈大师就这么答应了他的要求。

从两人的谈话中可以知道,那半块羊皮之所以在华山派手中,并不是自江湖上流落到此,而是“绝命魔尊”亲手交给济慈大师的,这一点“夺命神尼”也不清楚。

“绝命魔尊”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交给济慈代为保管,然后再在适合的时间交给“夺命神尼”,好让她重返人间。

这说明“绝命魔尊”和济慈的交情,绝不是一般的关系。

肯定是信得过的朋友,不然他不会这么放心。

姜古庄这么想,更觉得济慈大师人格高尚。

因为连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都信任的人,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靠得住的人。

姜古庄不由得敬佩地朝济慈大师看去,济慈大师正安详地看着他微笑,说道:

“姜少侠,本来这藏宝图是一块完整的羊皮,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两半块!”

姜古庄摇摇头。

济慈大师道:

“欧阳兄将他的绝世武功藏于一个秘处,后来将这一秘处的路线图及藏宝地点绘在一张羊皮上,交给老衲保存。”

姜古庄奇道:

“那后来怎么变成两半块,一块在你这里,一块在程老前辈那里。”

济慈大师说道: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怕自己随着岁月的流失,私心萌动,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所以对欧阳兄提出这个想法,一人一半,这样那半块在我手里等于一张废羊皮。”

姜古庄听了大是惊叹,江湖上人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济慈大师却毫不为之所动,这份对朋友的赤诚真是难得。

姜古庄忽然想起孙老前辈要他禀告的事,好生差点忘了,说道:

“大师,孙老前辈还有一事叫晚辈面告于你。”

济慈大师微显意外,“哦”了一声,说道:

“你请讲!”

姜古庄就把孙铸的话重复了一遍。

济慈大师越听脸色越凝重。

良久,良久……

济慈大师回过神来说道:

“报应,报应,我华山派愧对天下武林,孙铸和谭剑峰到现在还这么不思悔改,真是可悲,可叹!”

停了一下又道:

“孙铸的做法还更是阴险,居然利用姜少侠的阅历尚浅,来这里……唉!”

姜古庄叫道:

“大师,你说我是被利用了?”

济慈大师点点头,说道:

“姜少侠你将你到我这里来的情景讲来我听听!”

姜古庄就把他如何下山,孙铸相送,然后再写血书,等讲到山下碰到皂色长袍的人才记取,那皂色长袍的人也托他带一封信,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济慈大师说道:

“哦,我差点忘了晚辈刚下山的时候,碰到一个武功奇高的前辈,说是你和孙老前辈的朋友,也托我带一封信。”

济慈大师面色微微一变,道:

“朋友?”

姜古庄说道:

“他们这么讲的,但又不告诉晚辈的姓名!”

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济慈大师接过信,一看,脸色大变,低呼道:

“谭师弟!”

拆开信一看,更是大惊,信由手上飘落下来,姜古庄俯身一看,只见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

“要报世仇!”

这四个大字,鲜红,鲜红,特别刺目。

忽闻济慈大叫一声:

“快,不好!玄斐和玄通他俩……”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两声惨叫刺破夜空。

姜古庄心往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身子一晃就冲了出来,上官痴略一迟疑,也跟着疾冲而出。

两人如离弘之箭,向正北方向疾射。

只两个起落,两人先后就赶到一块巨石面前。

在朗朗的月光下,眼前的一切看和清清楚楚,姜古庄不由骤感背脊冷气直冒,愕然失色。

只见一块重约万斤的巨石,已被掀在一侧,下面已被掘出一个大坑,一个瓷罐已被砸得粉碎。

玄斐和玄通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姜古庄目龇尽裂,说不出的难受,一摸两人的尸体,还是温热,显然遇害刚刚不久,突然玄斐的手指动了一下。

姜古庄赶紧将玄斐抱了起来,玄斐还有一口气,经姜古庄一挪动,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是姜古庄,眼里露出愤怒,那眼神犹如砸在姜古庄的胸中一记闷锤。

姜古庄忽然感到心弦的震撼,到现在他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呀!

冥冥之中,他感到自己被人利用,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孙铸和谭剑锋两个人。

首先是孙铸,他只知道济慈大师隐居在大樟山,所以先告诉他另外半块羊皮这个天大的秘密,放长线钓大鱼。

而谭剑峰更是绝,他等在华山脚下,如果往更深一点想,他还或许听到了孙铸和自己的谈话,然后以蓝色长袍的老者身份现身,叫姜古庄为他捎来一封信。

这样姜古庄就成了引狼入室的罪祸魁首。

但不知引来的狼是孙铸,还是谭剑锋?

姜古庄托着玄斐的尸体,心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真让他痛心疾首。

忽然,他看到玄斐的嘴唇在嚅动,似乎在说话,连忙将耳朵凑到玄斐的嘴边,才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快……救……师……父……”

还没说完,头一侧,气绝而死。姜古庄暗叫道:不好!

将玄斐往下一放,身子一弹,倒纵而去,上官痴不明所以,也跟着电闪而去。

刚到古庙门口,只见两条黑影从古庙里疾射而出,眨眼之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情急之中也顾不了那么多,手一指,示意上官痴去追黑衣人,自己则飞扑进古庙。

上官痴略一迟疑,马上向黑影疾追过去。

姜古庄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能洪和能泽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气绝。大殿上神像倒地,桌椅狼藉。

济慈大师依然坐在莲花台上,但目光散乱,脸色苍白,显然受过极重的内伤。

见姜古庄一人进来,双手合十,垂目唱诺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姜古庄垂手而立,说道:

“玄斐和玄通大师都已……”

济慈大师喃喃自语道:

“追究原因,皆出老衲……老衲当真是百死难辞其咎了!”

说着身形一摇,张口喷出一口血箭。

姜古庄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手掌抵住济慈大师的背心,一股浑厚的玄天真气注入到济慈大师的体内,说道:

“是晚辈该死,有眼无珠,引狼入室,才致使……”

济慈大师脸上已开始有了血色,摇头道:

“姜少侠,你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不知道,所谓不知者不为过。”

姜古庄神情激愤,问道:

“大师,是谁,你可曾看清?”

济慈大师道:

“是我的两个师弟孙铸和谭剑峰。”

姜古庄大惊,姜古庄只知会有其中之一,没想到两人一起来了,怪不得两人的身影那般熟悉。

济慈大师接着说:

“迟早会有这一天的。老衲已等了很久了,这一天终于来了。但使老衲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利用上了你,这是天意!”

姜古庄心乱如麻,怪自己阅历太浅,太容易相信别人,继而又想,那孙铸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华山派在武林中是一个响当当的名门大派,而谭剑锋是“武圣门”的人,江湖上最大的魔教组织,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难道两人在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一层,姜古庄更是大冒冷汗,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武林命脉的问题,于是急切问道:

“大师,那孙铸和谭剑峰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齐的呢?”

济慈大师慈祥地看姜古庄一眼,叹息道:

“孩子,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姜古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心想:我此时哪有心思听你讲故事。

济慈大师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道:

“你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就会明白这一切的。”

姜古庄点点头,望着济慈大师。

济慈大师脸色祥和,眼光变得深邃,像一口枯井,思绪仿佛向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他缓缓地说道:

“在百年前,华山派在江湖上人才辈出,当时有一个盛极一时的大侠,叫‘屠龙圣手’费啸天。”

“费啸天也就是华山派第五代掌门人,他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生性愚拙,但勤奋好学;二徒弟计谋百出,是三个弟子中最有心机的一个;三徒弟悟性奇高,任何烦难的招式,只要略加指点,无不精熟。”

姜古庄心想:对号入座,这三个徒弟,大徒弟自然是你,二徒弟已是孙铸,三徒弟不用说就是谭剑峰。

可心中仍感奇怪,为什么当初孙铸告诉自己排名第三呢?

这时济慈大师接口说道:“费啸天放出话,要归隐江湖,在他归隐之前,要在三名弟子中选出一名掌门,于是三人更加刻苦练功,费啸天创了一套‘屠龙剑法’要传给这位继任的掌门人,三人都想得到这套剑法,谁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老二和老三明争暗斗,老大却全然不知那时江湖上有一个大魔头叫‘绝命魔尊’欧阳石,黑白两道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九大门派一齐围攻大魔头欧阳石,我师父也参加了,并且地点就在华山后面的思过崖上。”

“那场激战真是惨烈呀!”

济慈仿佛对当年的激战记忆犹新,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当时血淋淋的激战场面,也是惨烈异常。

“‘绝命魔尊’欧阳石武功也太高了,一人力敌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激战了三天三夜,最后的结果大出人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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