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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审问

一大早,龚正便按照计划急奔回了土力庄。

龚正来到土力庄,见一中年妇女在衙门前徘徊,看起来很着急。他上前问道:“这位大姐,你有何事吗?”

“唉,公子呀,你不知道,有三个孩子,昨天被抓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真是命苦啊!”

“三个孩子?奥,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石根的?”

“对对,就是他们,我听王家班的人都说了,他们没犯什么事,你说这衙门老爷怎么就要关了他们一晚上呢?”

“这石空山搞什么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龚正暗想道,对妇人说道:“放心吧!大姐。这事我给他们做主,你等一会儿,他们很快就会出来的。”

“啊,公子是在衙门里的大人?”

“放心吧,没事的!”说完龚正便朝衙门内走去。

“多谢大人!您可真是个好人啊!”

这位妇人便是李婶。此刻注视着土力庄衙门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衙门对面茶馆就坐着两个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衙门大门。

“三哥,你看那女的长的真不错,就是老了点。”

“你小子,色心不改!要是让七爷知道,你可就完了。”

“不是我说呀,青龙早在十八年前就嗝屁了,就算没死,我们这点人又能干啥?”

“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事情办的好,我们有吃有喝,办的不好,可就要人头落地呀。这龚正突然又回来了,想是有情况。我回去报信,你守着,不可疏忽。”

“放心吧,三哥!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

“龚正大人,你怎么回来了?”石空山疑惑道。龚正将他的猜想告诉了石空山。

“有理,还是大人想的周到啊!”

“石庄主,我听说昨日锦楼之事,你还没有处理好?”龚正微微怒道。

石空山看出了龚正的不满意,忙说道:“这不是被青龙之事,哎呀,搞的我都糊涂了!我现在就开堂问审。”

“不用了,这事我了解全过程,让我来审吧。”龚正厉声道。

“额,也行,就劳烦龚正大人了。”石空山说着,心里却想着:“丫的,老子才是庄主,你不就是个官阶大点的捕快吗,神气什么。”

龚正坐了大堂案,拿了惊堂木。“李捕头,去把他们都带上来。”

“是。”

很快安云等人被带上了公堂。

“大哥,你没事吧?”石根土豆看到安云急切的问道。

安云揽着两个弟弟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但没事,反而更好了呢!”大家看到安云身上也没什么伤,看起来比之前还精神,都为他感到高兴,除了阴沉着脸的大巴掌。

“哼,公堂之上都给我严肃点。”龚正使惊堂木敲桌,喊道。

“你,报上姓名。”龚正指着大巴掌说道。

大巴掌没想到龚正第一个便问他,有点慌张的说道:“大巴掌。”

“大巴掌,你在锦楼的所作所为,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冤枉啊!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石根气愤的说道:“你能有何苦衷?大人,这个坏蛋,还与官差勾结,滥用私刑,对我大哥拳打脚踢,还将我大哥关进了小黑屋。”

“你所说之事,谁可以作证?”龚正严肃的问道。

“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们亲眼所见,他将银子递给官差。”

“大人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说的话不能信啊!”

“我们也可以作证,大人,我们是也身不由己,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听这混蛋的话。望大人恕罪。”两壮汉也认识到跟着大巴掌会是什么结果,大声说道。

“这下你当无话可说了吧!李捕头,昨日受贿的差人,杖责三十,革职轰出门外。”李捕头得令后,龚正接着对两壮汉说道:“你们迷途知返,是件好事,但也不得不罚,仗责三十,不得再犯。”两壮汉叩谢领罚。

龚正接着对安云等人说道:“你们没事了,可自行离去。”

“谢谢大人!”众人起身准备离去。

大巴掌急忙道:“大人,我也要告这安云。这安云搞了个什么大风筝,扰乱民生,还推倒我卖货的摊子。”

“安云,他说的可是事实。”

安云应道:“启禀大人,确有此事,可我并未扰乱民生,他的摊子,我的朋友也已经替我们还过了。”

“大人,这安云不过是一个小木匠,能有多有钱的朋友,依我看,那人的钱也是偷来的!”

“安云,你那朋友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世如何?”

“他叫水寒。大人,别听这大巴掌胡说,以水寒大哥的人品,他的钱绝不可能是偷来的。”

“你说他叫水寒?”龚正问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问道:“可是此人?”

安云看着画像,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就是他。可不能相信这大巴掌说的话呀,这个坏蛋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应该把他关进小黑屋!”

龚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来人呐,将大巴掌押入大牢,待查清其所犯所有罪过一并处治。”很快大巴掌被差人带了下去,即使他拼命抵抗也无济于事。

土豆笑道:“好哦,这坏蛋终于得到报应了,大人可真是个好官啊!再见了,大人。”说完安云等人便欲离开。

“等一下,他们父女俩可以离开,你们三兄弟留下。”

安云疑惑道:“大人,您不是下令说我们可以自行离去了吗?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放心,会让你们走的,我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那就好!”

石根对王晴父女说道:“王伯、晴儿,你们先回锦楼吧,大人说了不会为难我们的,别担心。”

“那好吧,小石头你们也快点回家,土老爹肯定担心坏了。”

待王晴父女离去,龚正说道:“你们所说的这位朋友,他的真名叫做水易寒,是我和严明追捕的罪犯。不过我相信,你们三人也是被他蒙骗了。”

安云说道:“这不可能,水寒大哥能这么好,怎么会是罪犯呢?”“就是,就是!”

“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是犯了错。说说吧,你们怎么认识他的?”

安云将和水易寒相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龚正。

龚正大怒道:“什么,你助他离开了土力山。这小子要往东而行,我和严明辛辛苦苦将其逼向西边,上了土力山。你竟然助他离开了土力山,可恶,可恶呀!那他岂不是会比我们先到石里庄?我们抓他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公正狠狠地用惊堂木敲着桌子。

看着龚正这样,安云三人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龚正平静下来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们,毕竟不知者无罪嘛!但你这个顽皮的小子,搞什么大风筝,坏了我的大事,不得不罚。来人啊,给安云上刑,杖责二十。”

“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打我大哥?”石根土豆喊道。

“将着二人架开,用刑!”

土豆喊道:“不可以,你,你不是个好官。”

安云被架上了板凳,刑棍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屁股上,这火辣辣的,感觉难以形容。

安云想到了青龙诀,暗暗照着口诀运气。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屁股不那么疼了。

“三、四、五……”

这时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朝着一直在旁边听审的石空山走去。石空山也看见了哑仆,急忙跑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只见那老人在石空山手上画了几下。

石空山大叫:“什么,大事不好了!大人,别审了,快随我来。”龚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石空山说大事不好,也不敢怠慢,随他出了大堂。”他吩咐道:“受完刑,你们便自行离去吧!”

“十、十一……”

在茶馆里盯着衙门的李四,抱怨道:“这是个啥活,真没劲!”可下一刻他便来了精神,因为他看见了,刚走出衙门的王睛父女。“哇!这世上竟还有这样标致的小女子。要是能过来陪我喝茶就好了。”他看着王晴父女离去,想了想也暗暗地跟了过去……

很快,二十棍打完了。

“哎呦,痛痛痛!”安云用手捂着屁股,说道:“真倒霉,走吧,晴儿说的对,老爹肯定很担心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

安云被两个弟弟扶着走出了衙门。他们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李婶,喊道:“李婶,您怎么来了?”

“孩子们啊,你们终于出来了!快,快回家去,土老爹不见了。他也没跟我说要去哪里。”李婶着急的说道。

“什么?”听得老爹不见的消息,安云三人非常着急,赶紧跑回家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家里。“老爹老爹,你快出来啊,你在哪里?”房子周围都找遍了也不见老爹的踪影。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老爹,你去哪了呀?”土豆哭泣道。

“怎么会这样呢?这张桌子都还没有做好呢,老爹以前没干完活,从不会停下来的呀。”石根指着没有完工的桌子伤心道。

安云也很难过,但他不能失去理智。安慰道:“别伤心,也许老爹只是跟我们开玩笑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走,我们再去问问邻居。”

安云带着石根和土豆挨家挨户的询问邻居是否知道老爹的下落。

东市集卖包子的牛叔说:“土老爹昨天还在我这买了包子呢,他,好像是说去看亲戚了吧。你们别担心嘛土老爹,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有事的。”

“什么,看亲戚?我从来没听老爹提起过还有亲戚的呀。那牛叔,你知道他去了哪吗?”

“这我可不知道,他从这东市集过,应是往东去了。”

安云对石根和土豆说道:“我们一定要找到老爹,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亲戚。”

安云三人回家收拾了行李,关好门窗,与李婶、王伯道了别。他们意欲向东,去寻那土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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