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说绝若是知道我们如此耍他……”杉琉云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不服气,确实还是不服气,无论如何都要赢他一次才行,要是这次可是他和月联手,二对一,还输亦或是打成平手?
“我并未耍他。”
“你说什么?”杉琉云吃了一惊,顿时就坐了起来,“你玩真的?靠,你……”说着他冲上前去,一把拎起了修月的衣领,“呵……修月,你果然好样的!从头到尾,你耍的只有本皇子!”
一语毕,脚尖已然点地,踏在船板上,凌水飞跃,那袭红衣几下便隐入了夜色之中。
修月望着寂静的夜空,两旁的石板路,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小河内只剩下那条孤零零的船还在江水中摇晃着,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江边,百米开外,几百艘战舰如巨龙盘旋天际一般,正蓄势待发的守在江边,暗木做成的船身在夜色中更显深沉黑暗,船上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轮流交替的守着班。
“都给我清醒点,清醒点!”一穿着胸前画着‘头’字兵服的大汉在船上叫嚷着,也有几个心存不满的嘴里嘟哝两声的,这些声音似乎成了这江上唯一的声音。
“真是的,这杖打的……”那大汉教训完那些小兵后,嘟哝着走到了船栏旁,解开口头,就朝下面小解。
“靠,竟敢在老子头上撒尿!”不知是谁大骂了声,那大汉愣了愣,就瞧见水底窜入了一个人,下一秒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嚓声就传来出来,那率先窜出来的对着水里做了个手势,顿时在黑暗中许多身着黑衣的身影鱼贯而入,迅速的窜入了船内,几乎是一刀一个,一艘大船很快的便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占领了。
这群人本是影煞宫天分最高的几人,一年前被挑选去了兵营,被二狗他们那群人从旱鸭子直接训练成了浪里白条了。
第一艘船被攻下,便有第二艘,第三艘,但是船上的人也不是全都是吃白食的,当扫荡到第四艘船的时候,他们身手再好还是被人发现了,一照明弹发射到了天上,漆黑的夜幕立即变得亮如白昼,将所有人的身形都暴露在了对手的视线之中。
刹那间,无数士兵从各艘船上涌了上来,来的也不过是几十个人,这会儿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就在拼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儿如鬼魅般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至少也有几十斤的机关枪,对准那群人直接扫射了过去,只听见机关枪的射击声还有各种哀嚎声,子弹用光了,噼里啪啦无人知道那个蹙着米的小家伙干了什么,之后又是一阵扫射。
就在子弹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艘大船也朝这边驶了过来。
船上密密麻麻的站着的竟全是穿云国的士兵,不是都说穿云国的人最惧水的么?
本来就被机关枪吓得魂不附体的誉铭国的士兵这下子彻底懵了,就在懵了的这几秒钟,好几个人就这般人头落地了。
“开火……快开火……还愣着做什么?”不知谁在黑暗中大吼了一声,顿时大江之上响起了无数炮声,水花四溅,带着血腥味,飞了十几丈高。
这一夜,这一仗打的惨烈,死伤人数达到了几万人,最惨的是被偷袭的誉铭国的人,他们根本没得到任何消息,穿云国的人居然制造出了他们的大炮和武器,而且水技还如此出色。
誉铭国皇帝得知这消息勃然大怒,正欲再次出兵时,誉海大陆的其他三个国家居然联合对其发动了战争,后院起火的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兵马和战舰都撤了回去。
颜封绝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这次的战役似乎连一个有能力的主将也没派出,所以他们赢起来才会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不用猜也知道,这不过是修月的一次试探。
若是真的要打,誉铭国绝对不会只是派出这么几万人。
誉铭国经过这一次的失败,加上自己大陆上的内乱,三两年的是绝不会再出兵了,而三两年会发生多少事,谁也不知道。
颜封绝将所有人全都安排妥当后,急速赶回了樊城,此时回去还赶得及猫儿的满月。
在颜封绝赶回樊城的同时,小狐和吟画赶了回来,为了避免再次无故变回原型,两人在竹林中闭关修炼到了如今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原型和人型变幻后,才回来,刚出来就听闻穿云国和誉铭国打起来了,但是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
天齐农历七月一日,既是猫儿的满月之日也是小狐和小琥两个小家伙的周岁之日,颜封绝终于在这日前赶回了樊城,无论修月还有什么计划,都比不上猫儿的满月和小狐小琥的周岁的。
一大早的府内就忙碌了起来,张灯结彩,到处散发着喜气。
自从猫儿出生后,太后一直留在此地,颜封绝去了战场,她更是不愿意回皇宫了,特地在这儿修筑了一个佛堂,每日就是在拜佛还逗猫儿玩,如今这场短暂的战役结束了,等猫儿满月后,她想着也该回宫了。
而远在皇宫之内的颜沉浔得知自己又多了个侄女,顿时浑身哆嗦了一阵,心想着,还好他一个孩子都没有,得像个办法将二弟的两个儿子过继一个才行,特别是在得知小琥在这一场战役中的表现后,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在两个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再抢一个过来不可。
这会儿还未到时间,猫儿正躺在小床上望着小狐和小琥两个哥哥,“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刚故意把尿撒在他们两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