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公主心不在焉的听着一旁的人说笑着,却频频朝那边的路口望去。
几次下来,便有一位夫人谄媚的道:“不知何人能得公主这般青眼,令公主望眼欲穿频频注视路口?”
“这荷园的万朵荷花远赴盛名,这几日天气晴好,最是赏花的好时节。本宫本一片好意,现在未来太子妃迟迟不来,本宫唯恐路上生波折,故而不安。若有个万一,本宫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姝公主说的情深意切。
“公主多虑了,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是卫家小姐福薄,受不住这滔天福气。”还是刚刚那位绿衣妇人连忙接口道。
这位夫人是刚刚从韩国而来的临城尉林彦龙的夫人,为了能巴上秦姝公主,这林夫人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
所以但凡秦姝公主之语,必然各种谄媚巴结附和之语。
另外一名紫衣夫人道:“或许是这楚国卫氏心高气傲不肯来。”
又有几人附和道:“是极,是极,我听说这位天下第一美人自恃美貌可是谁也不放在眼中。”
“那可不是,在楚国她卫氏一族独大,公主尚且不及她尊贵。她能将谁放在眼中?”
“这等尊卑不分,不知进退的人如何能成为我秦国太子妃?”
秦姝公主虽然不动声色,其实早已紧张的等待着从外面传来的好消息。
她不是雪郡主,秦姝公主其人不仅骄横跋扈,其实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过她这人也是心机深重之人,若是动手必然是不留余地一击必中。绝不会留下半分活路,绝对是赶尽杀绝。
今日这一场宴会实则是一场鸿门宴。
这鸿门宴自然是为了对付那卫氏。
太子妃的位置她早已视卫为囊中之物,岂容他人酣睡?
这路上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她不信卫青颜还能在这步步杀机之中全身而退。
若是那卫氏不幸死了,谁还能挡得住她?那才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整个申氏也将更上一层楼。
而且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成或者不成都不会将自己拖下水。
卫青颜的马车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另一条道上一匹马疯了一般横冲直撞朝他们马车冲来。
街道上的小贩吓的一个激灵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那些字画、珠花、瓷器被那马撞的落了一地,碎了一地,那马踩了碎瓷,疼的更是狂性大发,长长的嘶鸣一声,更是猛烈的朝卫青颜的马车冲去。
两旁的行人慌不择路纷纷躲避。
卫青颜这边赶车的车夫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一见这等状况,心知有异,一边训练有素的连忙驾车闪躲。一边大喊道:“有刺客!小姐前面有埋伏!”
话音未落,车上便飞出一人,如鹰般直朝那匹疯马飞去。
这人一身蓝衣,风驰电掣一下便已经到了疯马身前。
这蓝衣人是卫青颜身边的清霜,她总是冷若冰霜,这一出手冷厉如冰,杀伐果决。眸光才一触到那狂奔的疯马,当机立断便一剑劈了过去。
那一剑排山倒海,因为剑气过于凌厉,形成一个巨大的黄色光波。而刺耳的音波让人耳鸣。那剑气带着万全气势气势汹汹朝那疯马劈去,巨大的光团急剧的旋转着。
突然“砰!”一声巨响,炸裂开。巨大的光幕划过天穹,漫如浪潮朝周围四溅开来,犹如波纹激荡的朝四面八方回荡。整条街都被这光团笼罩。漫天的血雨一滴一滴滴落下来,期间混合着被撕裂成碎片的肉沫。
忽然前方似有动静,清霜似有所感抬起头四下观望。
她倾耳细听,但听风声,“既然来了,何必还要躲躲藏藏。”
话音一落,四下竟然一下子窜出几十上百个黑衣蒙面人。一下便将马车团团围住。
街上的百姓瞬间作鸟兽散。货郎挑着担撒腿就跑,两旁的商铺惊慌失措连忙慌忙将门关上。瞬间街道上便空无一人。
几名丫鬟对视一眼,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黑衣人道:“玳瑁你留在车里照看小姐,不要让人有可乘之机。我们下去迎敌!”
说罢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钱多多,一下便飞出车门迎向黑衣人。钱多多话到嘴里,刚想反驳,却哪里还有人,只剩下几道残影。
就在钱多多望着几人身影愣怔的时候,玳瑁已经来到卫青颜身边。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警的护佑在卫青颜一侧。
车外早已腥风血雨,街道两旁的商铺里似乎还埋伏了不少人。破空的利箭声骤雨一般朝四面八方射来。
钱多多将车帘掀开一角,见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吓得面如土色,一下便跌坐在车架上,口里喃喃自语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她愁云惨淡一个劲的在那唉声叹气,卫青颜却依然不动如山。
钱多多这时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走来走去,抓耳挠腮。
卫青颜见钱多多如此,忽然开口道:钱小姐何必着急,是福躲不过是祸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