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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栖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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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柳》

伫倚山林风细细。雪初消愁,含风拂野际。林深带雨临官道,无言谁会凭险意。拟把疏狂正牵恨,王孙归路逐东风,遥望清秋斜阳谢,不攀行客不言愁。

————中元879年永商柳于洛邑上梅镇白水亭。

凤栖山原名枫溪山,座落在南陵郡西部,连绵两百里,峰峦起伏,西连洛邑,东连归元,更是通向西川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因中州皇朝时期,大才子永商柳游历枫溪山下洛邑上梅镇白水亭时一曲传世佳作《凤栖柳》风靡一时,又渐渐被称为凤栖山。

枫溪山有两大高峰,一是瑶山,在洛邑城外,永商柳所游历的上梅镇白水亭正是瑶山脚下的其中一个村子,另一座叫红枫岭,距离归元城以东九十里处,红枫岭是一个石山,也是凤栖山的最高峰,山顶除了石头,就只有红色的枫树,因此得名。自红枫岭上有瀑布飞流直下,化为“溪河”,依山脚环流。

便是在这山水之间的狭小地方,有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庄,名叫“虚无田园”,住着两个十六岁的小女孩。那一带山石如雪,遍山红枫,野兽出没,平时除了猎人出没少有外人经过。附近猎人上山打猎砍柴,偶尔看见这两个小女孩站在高高的梅花桩上舞刀弄剑,相互对拆,又见溪河上有一座断桥,女孩时常撑起竹竿跳过来跳过去,起初惊为天外仙女。

这一日,天空阴沉,乌云压山,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从虚无田园处看去,那枫溪山直插天际,电闪雷鸣,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只是,两位少女生活在此已经七年,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虽然暴雨倾盆在即,她们仍然毫不在意,在梅花桩上来回跳跃,木刀木剑不断交击。

“姐姐,就要暴雨了,进屋吧?”其中一个女孩一边对另一个女孩大声建议,一边不忘格挡、跳动。

“不行不行,这招脱手剑太神奇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不可能接不住这三连击的!来,灵妹,再来一次!”那个被称为为姐姐的女孩摆了摆手,示意妹妹放马过来。

“好,最后试一次,姐姐可要小心了。”

那个被唤作灵妹的女孩果断主动出击,两人你来我往,又对拆了十几招,她看准时机,突然手一紧,扬起木剑,腿一借力,身子已经欺上前去,木剑划出一条斜线,直奔姐姐左肩而去,姐姐向前一个回旋格挡,将妹妹让了过去,妹妹反应更快,不等站稳回身,剑在手指中变戏法一般瞬间反转,向后脱手掷出。

姐姐知道剑必已从自己身后袭来,已来不及回身正面防御,立时左退半步,再次一个回旋格挡,妹妹这一招早已经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当她再次抓住脱手的剑,借助姐姐的外挡之力,顺势反旋,剑尖半撤划出半圈,迫使姐姐退了一步,人却向前半蹲,突然腾空而起,一剑劈将了下来。

跟上一次一样,姐姐此时自然下档的剑来不及反转,强袭来临,已经失去选择,仓促之间只能下意识的横剑强迎上去,勉强应急,结局已经注定,妹妹随之而来的下一招临空腿,她断然再次接不住了。

可正在这时,突然那压山的乌云层中降下一道闪电,劈在妹妹高高扬起的剑尖上。

然后,她看到妹妹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灵妹!”

见妹妹不省人事,再一看,那木剑剑尖已被烧焦炭,她吓坏了,一边抱起来妹妹往院子里跑,一边哭:“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

倾盆的雨从空中倾泻下来,冰凉的打在妹妹的脸上,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听到姐姐在哭,她无力的说道:“姐,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顿时哭得稀里哗啦:“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雷劈死了。”

※※※※※※

把妹妹放在床上,姐姐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样?”

妹妹想坐起来,却是“唉哟”一声,才觉疼痛无比,看到自己右手虎口处的有些发黑,隐隐作痛,那唤作灵妹的女孩借助姐姐手上的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还好,就是觉得全身无力,手臂有点麻,估计要休息几天了。”

“刚吓死我了,我看那木剑半截已被雷电劈成了焦炭。。。。。。”见妹妹能坐起来,姐姐非常欣喜,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确定真的没事?活动一个看看。”

妹妹试着抬了下右手手臂,却疼痛无比抬不起来,但见好在还有直觉,又试探着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确定手指还能动,自己也放心了。“没事,你看,手指能动,有感觉就说明手臂没坏,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妹妹手指果然有细微感觉,姐姐悬空的心终于落下了。又安抚了妹妹几句,将妹妹身上的湿衣服脱去,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扶她躺倒在床以便好生睡会。待妹妹睡着之后,她又将自己湿透的衣服除去,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连忙跑进了厨房,为妹妹煎了一副中药补品,喂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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