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店里不忙,用不到他,本来想看看书,但是因为那个梦现在他感觉精神很疲惫,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听着店里播放的轻音乐,云渊走有了一个想法,和祁雪说了一声云渊就出去了,打车到了古玩街,云渊记得这里有一家乐器行,专卖古典乐器。
他想去买把瑶琴,今天听到店里的音乐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这种冲动,和无月在天涯阁的时候,她教过自己弹奏瑶琴,那段日子,曾是云渊最美好的回忆。
到了地方,云渊找到了那家乐器行。这家琴行叫做缘音,进到店内,里面展示着大量的乐器,看的人眼花缭乱。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一位女服务员上前问道。
“我想买把瑶琴。”
“好,请跟我来。”
女服务员把云渊带到放置瑶琴的地方,问道:“您看一下,喜欢那款,或者说您心里的价位是多少,我好给您推荐。”
云渊仔细看了看,这些琴都太普通了,就对服务员说道。
“这些都太普通了,还有别的吗?”
“嗯,这样,我去问下老板,您稍等一下。”太普通,开玩笑,这里的琴最贵的都六千多,最便宜的也一千多,对自己来说可一点都不普通。
“好,麻烦了。”
女服务员走到店里的一个隔间,敲了敲门,说道。
“老板,有位客人想买瑶琴,但他觉得店里的瑶琴都太普通了,想问问还有其他好一些的琴吗?”
“哦,是吗?我去看看。”老人放下手中的书,出了隔间,向瑶琴区走了过去。
云渊看见一个穿着唐装,满头灰白头发留着胡须的七旬看者向自己走来,想到这应该就是这家琴行的老板了,就对他点头问好。
“老先生好。”
“嗯,可是你要买瑶琴,又觉得这里的琴不好?”
“是,这里的琴做工是没什么问题,一般拿来用确实够了,而且还是上上之选,但是对一个真真爱琴懂琴的人来说,这些就是流水线产品,没有意义。”
“嗯,确实如此,这些琴都是批量生产的,对于初学者来说是绰绰有余了,但对于琴道高手来说,就难登大雅之堂了,也罢,你跟我来。”
老者说完转身就走,云渊也跟了上去。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老者带云渊进了一个房间,这里面只摆了七架琴,云渊看的出来,这些是真正的大师之作,绝对的精品。
“这些你看看,要是再不满意,我这可就没有了。”老者微笑的看着云渊说道。
云渊一一看去,最后看到一把伏羲式瑶琴,琴有五弦,由桐木所制,上面镶有玉饰花纹,看起来古朴大气而又华丽典雅。
“老板,这把琴怎么卖?”云渊指着那把瑶琴对老者说道。
“这把不卖。”老者楞了一下说道。
“这是为何?既然老板你带我过来看琴,为何又不卖?”云渊很是不解,看着老先生也不像和他开玩笑。
“这琴只赠不卖,如果你能用它弹奏一首曲子,并且能过得了老夫的眼,我就将它送给你。”老者走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琴说道。
“哦?那我就试试。”云渊走过去拿起琴,手指摸到琴弦的时候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是赤金?”
“对,所以你还要试吗?”
“为什么不呢。”云渊拿着琴,宽头向右,窄头向左,把琴放在桌上,琴轸悬在桌子右侧外面。
老者看见后微微点头,但很快,他脸色就变了。
只见云渊盘腿坐下,准备弹奏了,老者急忙说道。
“且慢,看你识琴懂琴,可你为何不佩戴义甲?早知道这赤金琴弦坚韧异常,你就不怕伤到手吗?”看他也不像不懂装懂之人,但不佩戴义甲,这瑶琴是没办法弹奏的,所以老者很是不解。
“无妨,先生且听好了。”云渊说完就弹奏了起来。
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突然,琴风突变,不在细水长流而是慷慨激昂,最后又有些哀伤宛转,让人悲从心起。
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一曲毕,云渊抬头看向老者说道。
“如何,可还入您老的眼?”
看着从沉醉中惊醒,看着云渊说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阁下此曲乃我生平所听之极致,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老先生过奖了。”
“不不,我所言非虚,你也不必谦虚,听你琴声虽悠扬宛转却又处处透着忧伤,想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了,老夫姓马,名曲闲,想与阁下结成忘年之交,不知……”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这是我的荣幸,我叫云渊。”
“好好,云小友果然爽快,这把琴在我手里,也就是明珠蒙尘,如今它有更好的去处,我也很是欣慰,这把琴是你的了。”马曲闲说完拿起瑶琴递给云渊道。
“如此就谢过马老哥了。”
“好好,今日难得遇知音,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马曲闲很是兴奋的说道。
“今天怕是不行,我出来时答应过我母亲要回去吃饭,下次吧。”云渊有些无奈。
“嗯,也好,陪家里人最重要,要是我那儿女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好了,我送你出去。”马曲闲有些伤感的说道。
“嗯,好。”
互相留了电话后云渊就打车回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