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顿时吓得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少爷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凌厉，就差将人生吞活剥了。更怪自己最快，别人都能忍住不说，这么就她忍不住了呢？
“你记不清，总有人记得清。”霍北寒扫视了一眼这些下人们，全在瑟瑟发抖，他有这么可怕吗？
可是少爷此时的样子真的好可怕，谁也不敢再先开口，万一失言了咋办，少爷从来都没有这么审问过他们，这还是头一遭，也不知刘妈是怎么得罪了少爷？这刘妈在他们这些下人中还是挺有地位，平常他们也不太敢得罪她。
“知道的人就说不出来，不要等到我查到了再说，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霍府的规矩你们也懂得，自己衡量利弊。”
霍北寒搁下警告的话语以后就沉默在那里，不再多问一句。
厅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步芊芊有些沉不住气了，霍北寒这么做分明是要屈打成招，这些下人们怎么可能经得住吓，总有人会说出实话出来。
“夫君这么严厉，只会吓到他们。”
“那我要怎么做他们才不会被吓到？”霍北寒反问道。
“刘妈说得全是真话，那个酒也是有问题，夫君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是不是丁巧儿说什么你都会相信，而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霍北寒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在给你们主持公道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步芊芊一时语塞，是她要主持公道，她无话可说。
厅里又再次沉默起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人吭声，还真能沉住气。
“九陌，将那日去水云居干活的人拎出来。”
他的话才落下，就有几个人吓得主动站了出来，不需要霍九陌拎了。
站出来的是四名丫头，还有两位老妈子。
见有人站出来，步芊芊的心更加慌乱了，她既然忘了这几个人应该一起打点一下，现在跑出来揭发，那么奶妈的话就会漏洞百出。
她真的没有想到霍北寒会以这样的方式对质，她明明是有证据的。
“将你们看到的说出来。”
“少爷，那日我们早上是有在水云居，刘妈也在。”有一名丫头率先开了口。
接着又一个丫头说道：“是的，刘妈有跟我们一起打扫。”
霍北寒眯了眯眼，问：“你们有看见二夫人进水云居吗？”
“没有看见。”
“那刘妈怎么就看见二夫人去水云居了？”
“回少爷，我们先离开的，刘妈说她一个整理喜桌就行了。”
“也就是说最后只剩下了刘妈一个人在那里？”
丫头老妈子们不敢隐瞒，猛点头：“是的，少爷。”
霍北寒又看向了刘妈，再一次问道：“后来就你一个人水云居，所以就你一个人在看到了二夫人在酒里放了东西是吗？”
刘妈吓得根本就不敢抬起来头来看少爷，那一日她确实是最后一个走得，可她确实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在水云居的院门外看见了二夫人。
别的话全是少夫人让她这么说得，可是现在想想后悔的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