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争吵在继续。
“一个重点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起码是个医生,你怎么能叫她去当个护士?专业根本牛头不对马嘴。”
“我这是私立医院!新来的学员,服从分配,打扫卫生,做导医,熟悉环境,这是程序。”
“一个利用放暑假打几天临工的实习生,做几天小护士有什么不可?”
“医生遇到紧急情况都不会扎针,不懂护理知识,是什么狗屁医生?”
“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做的?你狗屁不通,得吧、得吧什么?”
“想不通,那就最好别进我的医院,给我添麻烦!”
“我可提醒你,以后别有事无事去办公室找我,你懂的。”
“老娘懂个鸟!”
“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你分明是狡辩!刁难!阴谋!”
“分明是以后不打算让芳芳进你的医院!”
“生怕她进了,发现你那一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老娘提醒你,许多事情你要不收敛,那才真是大纰漏!”
“你要是疑神疑鬼,神经错乱在外边胡咧咧,别怪我不客气!”
“老娘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把倒是老娘当神经病?狗咬吕洞宾!我看你才是精神病!”
“嘭!”
房门被踹开。
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件风衣,怒气冲冲闯了出来。
“哐当!”
她慌不择路,一脚踢到阿来的工具箱,把工具箱踢飞好远。
阿来慌忙站起来。
对方也发现了阿来。
两个人同时抬眼一看,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这不是自己从小的奶娘吗?”阿来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乡下的臭小子吗?真是活见鬼了,怎么就碰上他?”
女人不等阿来开口,迅速戴上墨镜,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
阿来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到门口值班室,对着安保怒气冲冲询问着什么,一会急匆匆就离开了别墅。
“你是干什么的?
“谁叫你上楼的?”
“你一个打工的,怎么不懂规矩?乱跑?”
阿来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四五十岁学者模样的人,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墨镜,身着笔挺的蓝色西服,连续责问,暗想这人一定这个别墅的主人。
木讷解释。
“老板。”
“我、我、我。”
“是你们请来修理电器。”
“我排查故障,查到楼上了。”
“你上楼多长时间了?”老板追问道。
“我刚上楼的。”阿来谨慎的回答着。
“哦,是吗?”
老板观察着阿来已经打开的插座:“那就快一点结束吧。”
“故障点,我刚排查出来了,是这里的插座断路了。”
阿来解释完,补充道“老板,我感觉这个电熨斗漏电了,再给你电熨斗检修一下。”一边从工具箱里拿着万用表,对电熨斗开始检修。
老板点点头,发现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迅速打开,走去阳台接听。
不一会功夫。
阿来无可奈何地汇报:“老板,这个蒸汽电熨斗,已经漏电烧毁了,不能再用了,目前我没有零部件,无法修理。”
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两包名烟,十分客气地递给阿来:“拿着,算是劳务费吧,你收拾收拾,下去把总电源给我送上了。”
阿来愣头愣脑接在手里:“谢谢老板。”说完赶忙埋头迅速安装插座盖,结束修理工作,收拾工具,就要离开。
老板观察着阿来一副憨厚老实巴交的样子,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高档的饮料,递给他,十分客气道:“打工不容易,大热天的,拿着解解渴。”
阿来感激双手接过:“谢谢老板。”
老板接着吩咐:“还有车库里的照明灯,坏了好久了,好像开关有问题,麻烦你去检修一下,修好,立即叫门口保安用车快送你回去。”
“好得,我马上就去!”
阿来拿着工具包下了楼,把总电源合上,走到地下室车库里,打开开关盖修理起来。
发现开关触头坏了,无法修理,在工具包翻出一个配件,带电作业,小心翼翼换上,调试了一下,十分满意。
望着外边赤日炎炎,暑气蒸人,这里十分凉爽,于是坐下来,悠然自得打开饮料,喝起来,咀嚼着这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味道。
一会儿,感觉不仅仅有了尿意,还有了屎意,麻烦大了。
他强忍尿意,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终于发现一间卫生间,欣喜若狂,尿意让他快憋不住,快步走过去,进去关闭门,坐上现代化的马桶上,终于如释重负,痛快舒服了。
昏暗的照明灯下,闻到一股股刺鼻的血腥,还有消毒水味。
那里来的?
厕所里的通风口,伴随着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吹进来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脊梁骨发凉。
阿来不寒而栗,赶忙迅速解决问题,拎上裤子,斜挎上工具包,走出卫生间。
“哈哈……”
“您的技术,在我们这个地区,目前无人能及……”
阿来立即听出,这拍马屁的狂笑声,就在几步远的一个房间内,好奇心驱使,快步走去一探究竟。
突然狂笑声戛然而止。
阿来好奇心驱使,全然没有意识到凶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只见门没有完全关闭,轻轻地推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窥视起来。
这时间。
门突然被打开。
他来不及仔细观看眼前的场景。
“嘭!”
自己的后脑勺,被掌猛切了一下,一下子就栽倒,想回头看清背后偷袭的来人,已经根本不可能,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
此时此刻,阿来坐雨幕里,苦思冥想。
地下室里,那一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来这个别墅还真乱糟糟的。
难道这就是奶娘的家?
她为什么要杀我?
“到底是谁把我送到了小树林里的?”
想来想去真蛋疼,一切都是疑团莫释。
“唉!”这书本上层层透析法,再好,也没有吊用。
乱坟岗的小树林里,作案的现场痕迹已经被暴风雨冲刷。
别墅里的现场,不用想,也被清理干净了……
阿来晃了晃脑袋上的雨水,抖了抖身体上的泥沙,站起来,走出了乱坟岗。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感觉又饥又饿,思绪越来越凌乱,突然脚一软,一头栽倒,失去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