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裙子跑来跑去,自己丢人是小事,坏了荒草峰的声誉是大事。”楚凡发现只要是涉及荒草峰的利益陈灵就会很在意,自己算是捏住了陈灵的“小尾巴”。
“以后我要有了钱再给你。”陈灵手下裙子。
“……”楚凡不明白陈灵为何如此一根筋,对这个钱算的清清楚楚的,自己都说给他了,头疼啊!
很快到了晌午吃饭的时间,陈灵原本不赞同在外面吃饭。荒草峰里面有很多食材回去再让楚凡做这样省钱。
楚凡不干啊!说太远两个小家伙快饿疯了,走不了远路,看着两个发呆的小家伙楚凡偷偷踢了他们俩一脚,两个小家伙立马心领神会,也不管地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着饿。
陈灵雪更给力使劲挤出几滴眼泪。
路上的剑宗弟子指指点点。
陈灵只好带着仨“活宝”来到一座名叫“福德顺”的酒楼。
“大姐这不会是青楼吧!”看着硕大的牌匾,还有门外涂抹胭脂笑的花枝招展在招揽客人的女子楚凡向后退一步。
陈灵看楚凡打起了退堂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里是正规酒楼我爹的一个朋友开的。”
“真的。”楚凡又看了看门牌装饰,还是不敢进去,楚凡对这青楼还有女子多的地方怕极了,他清楚的记得上回胖子诱骗他去青楼,结果里面的女人如同猛虎一般,香囊,荷包齐齐飞出甚至还有肚兜,吓得楚凡都出来心里阴影。
陈灵无奈领着陈灵山陈灵雪走了进去,楚凡也只好跟了进去。
里面食客人来人往,端菜的伙计如同飞一般的奔跑,但是手上的菜都是稳稳当当的。
酒杯砰撞的声音不时传来,有文人朗诵,还有莺歌燕舞,其中一位说书先生,正坐在中央说着“上古之事”不时有人喝彩。
戏子说书人在神界自成一家人称“戏家”,虽说比不上兵家墨家有名,但是他们行走世间卖艺的方式一直为人称道,戏家在百家之流如同鸡肋一般,你说不除名吧,可这戏家的“门道”的确是差,可是除名吧,人们又不乐意,说是生活离不开他们。
一个年轻伙计热情的跑了过来“陈灵姐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李二,你长高了。”陈灵答非所问。
李二很是高兴腼腆的说道“哪有就长高了一点,到是你越来越漂亮了,我这叫去叫老板娘,她一定会高兴死的。”
李二看见陈灵来很是高兴,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咒骂老板娘死的嫌疑后,呸了两声就跑了。
楚凡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认真的听说书先生说书,陈灵坐在他的旁边,她没有打扰楚凡听书。
很快一个雍容气质极佳的妇人快步走了下来,看见陈灵一下将她搂入怀里,妇人本人长相就不俗,再加上那独特的气质估计很多男人都想把他娶回家
“白姨,人多看着呢!”陈灵脸上微红带有小女子的语气说道。
这值得深思,楚凡点点头咂咂嘴,然后他就被刚刚释放出来的陈灵掐了一下。
不痛不痒,楚凡无所谓,拿起菜单准备点菜。
“臭丫头,还知道来看看白姨我,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白咦说道。
“我哪里敢,这几年我太忙了所以没来看您,您多多见谅。”陈灵说道。
“哎!我知道你命苦,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和你闹着玩的,我怎么会怪我家可爱的“小红豆”。”白姨亲昵的捏了捏陈灵的脸,陈灵娇羞的说了一声“白姨。”
“小红枣小红豆。”楚凡心里想着,一下笑了出来。
之后他在陈灵杀人的目光下,很识相的低下了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菜单。
白姨偷偷摸摸用打量女婿的眼光打量了楚凡一遍,然后小声对陈灵说“这小伙子长得是有点是不尽如人意,这眼睛到是挺有灵气的……”
“咳咳,那个白姨我听得见。”楚凡脸色尴尬,听着语气这是要当月老啊!
“那我声音小点。”白姨充满歉意的说。
“……”楚凡。
楚凡点了几个可口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楚凡装起聋子,谁愿意听自己的坏话,可这白姨又是“敞亮人”即使压低声音楚凡也听的见,白姨就差评论评论他的“小弟弟”。
“那白姨你这几年还没找到心上人吗?”陈灵给陈灵山夹了一口菜。
楚凡竖起耳朵,我最爱听八卦了。
“哎!心里有一个人住着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白姨拄着头一脸的怀春少女样。
妈呀!这白姨是有故事的人,楚凡更好奇了。
“没想到,白姨也有喜欢的人谁呀!”陈灵有些激动,白姨算是自己唯一的长辈了,她要是找到自己心中的另一半,这可就是天地的喜事了。
“你听过他的名字,我当初在神界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三魂七魄都被抽去了七八成,身子酥酥软软的,怎么也忘不了那如春风一般美好的笑容。”白姨似乎在回忆那令人难忘的记忆,面容微红。
“这是谁家男子呀!把美若天仙的白姨迷的神魂颠倒的。”陈灵向白姨身边靠了靠,还略带撒娇调侃的语气。
楚凡看陈灵此姿态有些活见鬼的感觉,喝了一大口茶水“压惊”。
“后来人们叫他五帝。”说完白姨捂上脸害羞极了。
楚凡一口茶水喷到陈灵山脸上,陈灵山满脸委屈,陈灵瞪了楚凡一眼很不满楚凡的无理,楚凡陪笑着个陈灵山擦脸,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远远的看见过这样一位少妇?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就是忘不了,你想笑就笑吧!”白姨以为楚凡刚才那一口茶水是在嘲笑自己,有些伤心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想这五帝命为什么这样好,能有白姨这样美丽的女子喜欢。”楚凡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伸出四根手指,一脸的真诚。
“小伙子真会说话,但是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否则你会被打死的。难得看见顺眼的,今天这饭就不要你钱了,看在陈灵的面子上再给你一壶酒。”白姨笑着起身,去柜台拿酒。
楚凡笑的眼睛发光,白姨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还真是一样呢!肯定是我相思过度了,看谁都觉得眉清目秀了。”白姨自嘲了一句,距离那个男人消失已经三年了,为什么只是一面自己却再也忘不了了,她多次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可却不愿醒来……
今天白姨很开心一般是因为陈灵来了,还有一半的原因是那个叫楚凡的小伙子的眼睛和五帝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姨想着万一有一天楚凡忽然摘下“面具”,面具底下正是自己心心念的那个人改多好。
白姨不自觉的走路蹦跳起来,如同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伙计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闹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
白姨笑着转过身来,可着白姨满面桃花,伙计心头一颤“半个月的工资!”白姨走了去给楚凡拿酒了,只留下肉疼的伙计在人中萧瑟。
此时“大侠”陈灵山正手持筷子和“恶人”楚凡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肉块争夺战。”
可恶的楚凡仗着自己的修为高超四处强抢肉块此时正义的陈灵山大侠出现了和楚凡开始了“生死之战”。
看见楚凡童心未泯的和陈灵山大闹,陈灵觉得很有趣,看着他们胡闹。
忽然大侠的妹妹陈灵雪“背信弃义”将最后一块肉送入楚凡嘴中,楚凡心满意足的拍拍陈灵雪的头,大侠陈灵山面如死灰,很气愤的看了看旁边的妹妹就不说话了。
白姨看着楚凡他们的闹剧原本只是淡淡的笑,当看到陈灵山那心如死灰的表情后笑出声来。
“少侠不要灰心,你还可以东山再起的,我再加两道菜为少侠疗伤。”白姨捏着陈灵山的肉嘟嘟的笑脸说道。
陈灵山一下高兴了,蹦蹦跳跳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白姨把酒给了楚凡楚凡扒开盖子仔细一闻“白姨今天是不想让我走了。”
“鼻子还挺灵,我原本打算让你稀里糊涂的把酒喝完大醉一场,借着酒劲你和小红点生米煮成熟饭,了却我一件憾事的。”白姨眯起眼睛笑着说。
“白姨!”陈灵声音大了一些。
“好好好,我不说了。”白姨笑着和陈灵道歉。
“就算我喝完了这壶酒我也醉不了你信不,白姨!”楚凡喝了一小块酒,露出满足的神色。
“我这酒可是号称三碗不过店的,做一个老酒鬼可不好。”白姨有些不相信,这酒曾经一壶喝到了三个大老爷们,更不用说楚凡一个面嫩的后生仔了。
“白姨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楚凡眯起眼睛看着她。
“那好你要是把这壶酒喝完了还没有醉,我就让你免费在我这店里白吃三天。”白姨很想看看这楚凡是不是真的在吹牛。
“爽快人!”楚凡一拍桌子拿起酒壶仰头大灌,不一会一壶酒喝完了,楚凡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脸上微红。
“怎么样。”楚凡得意的说道。
“呦呵!看不出来还是一个老酒鬼呀!算我倒霉。”白姨无奈的说道。
楚凡嘿嘿一笑,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灯泡”走了进来,“白姨这徐长老来你着嫖娼来了?”楚凡问道。
“我这可是正规酒楼。”白姨看到许砚深进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好气的和楚凡说道。
许砚深在靠近柜台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慢慢品味,眼睛不时环视一下,好像在找什么人。
白姨让楚凡坐在最外边自己和陈灵坐在里边说间女人间的话题。
许砚深叫来了伙计“徐长老您吃点啥。”伙计一看是许砚深立马低下腰问道。
“那个今天白掌柜怎么没有来。”许砚深琢磨了一会开口问道。
“今天我们掌柜的熟人来了在吃饭。”店小二如实回答。
“再给我加点水,你走吧!”许砚深言语中有些失落。
伙计也不明白许砚深是什么意思,自打他来了这间酒楼后,徐长老几乎天天都来,对自家掌柜有意思吧!可从来没有看见他和掌柜说过话,每次来就点一壶茶,其余什么也不要,都说文人雅客都有什么怪癖,想来这就是徐长老的怪癖了。
许砚深一口一口的品味着茶水,生怕一下喝完了,穷酸的气质展露无疑。
白姨探探脑袋,看看坐在远处的独自品茶的许砚深,有些无奈。
楚凡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故事,稍加联系一个可歌可泣的单相思爱情故事就浮现在他脑海里。
“白姨,这徐长老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吗?”陈灵偶然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过白姨和徐长老的故事,看见徐长老进来方才想起问道。
“我早就和他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可谁知道这个书呆子却说“又岂在,朝朝暮暮”丝毫不在意,天天来我这里喝茶……”白姨言语中尽是无奈。
“白姨今天我这饭可不能白吃你的,再给我两壶刚才的酒我让徐长老再也不来你的酒楼。”楚凡说道,楚凡自司徒浩然镇守黎城后楚凡就对“读书人”的印象有了改观,他敬重读书人,可对这刻板的酸腐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白姨笑着说“什么白吃不白吃的,你进了荒草峰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两壶酒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拿去随便喝,徐长老毕竟得执剑长老得罪了他,你在剑宗的日子可不好过。”白姨担心楚凡对许砚深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惹毛了他,好心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楚凡叫来酒楼里的伙计,指着桌上的空酒壶“你去把这酒,给徐长老送去一壶,说是老板娘送的。”
小伙计哆哆嗦嗦的看向白姨在争取他的意见,这徐长老可是剑宗八大执剑长老之一,一股子书生气派,万一膈应这酒,老板娘是没事,自己恐怕在剑宗是待不下去了。
“去吧!出来事情我来承担。”白姨笑着说道,他现在有些好奇这楚凡是如何让许砚深再也不登门,通过刚才和陈灵的聊天她发现眼前这个小男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多,也许自己刚才的担心是多余,万一许砚深真的生气了,怪罪楚凡,自己看在陈灵的面子上一定会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好……的。”既然自己老板就这么说了,自己只好照办,伙计退下去,拿起刚才的酒给许砚深送了过去。
“长……老这是老板娘送给你的酒。”伙计磕磕绊绊,哪有给读书人送酒的。
许砚深一听是老板娘送的整张脸笑起来如同开了花一样,环视四周看到了正在伸着脖子看自己的白姨,还有个讨厌的楚凡,他怎么有功夫来酒楼了?
许砚深笑的合不拢嘴,从兜里拿出一个钱袋子,袋子轻的可怜,老徐扣扣索索从里面掏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灵石,递给伙计“小费拿去吧!”
伙计直呼感谢笑着退去,虽然这可灵石有些小,可这可是许砚深给的,执剑长老给的灵石,还是执剑长老中最扣最穷的一个,这价值就不一样了。
许砚深掀开盖子闻着浓郁的酒香,忍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因为这里的老板娘很喜欢看人喝酒,喝的越大气她就越高兴。
许砚深举起酒壶想要来个“飞流直下三千尺”可他又放下了,不一会又举了起来。
看的楚凡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白姨已经笑的肚子疼,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发出声音,低着头全身在颤抖,陈灵扭过头去忍俊不禁。
两个小家伙等着大眼睛看着这个大灯泡在演戏。
白姨抬起头捂着嘴,俗话说笑不露齿,要捂好。
许砚深最终喝了一小块刚一入口火辣辣的烧喉咙,想要吐出来但还是咽了下去,差点没有呛出眼泪来,看向白姨,发现她正捂着嘴全身颤抖,这是被我的豪迈所震惊呀!
许砚深晃荡着酒壶朗声道“酒入豪肠三分化成了剑气,七分酿成了月光,秀口一张便是整个天下。”
楚凡打了个机灵,这许砚深念叨的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他感觉许砚深要是在喝点秀口一张可不是一个天下而是一摊呕吐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