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熙羽门第一美人,衡阳老祖关门弟子,灵根纯净度更正为五成。(这是掌门与衡阳为保护门派未来的精英力量一致商定的。)
闻此消息,宗门内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众说纷纭,沸沸扬扬。
沐二小姐消息向来灵通,闻言咬碎一口银牙。当初沐南有意让衡阳师叔祖收她为徒,偏给他一口拒绝了。怎么,嫌她没林清音漂亮?没林清音的天资高?上天怎如此不公,叫什么好运都给了林清音!
楚衡啧啧赞叹一声,呦,姑娘,好容貌!好运道!来来来请客,哦不,咱再捕一头火云狼怎样?小爷看练气大圆满的不错!
公孙木槿:减一
任年:减一。
林清音:减一。
张绾恒提了两壶美酒,亲昵拍拍林清音的肩膀,“漂亮师叔,日后可罩着我?”
林清音:“别,您可别折煞我了,如从前一般互唤名字便好!”
……
经过一番简单的收徒仪式,怀塞得颤巍巍的林姑娘给衡阳师傅拎去了桃花岛。春季山花烂漫,泉水叮咚,夏季绿意盎然,大雨哗哗之地。
熙羽门中,四位分神期修为的大神可共同拥有一座岛屿。奈何衡阳忒优秀,单火灵根,七成纯净度,纯阳之体,现年三百七十四岁,分神后期修为,分元大陆顶尖天才之一。二十筑基,三十金丹,五十元婴,一百化神,二百分神。
于是,宗门在他晋升为分神期修士之时赠予其一整座岛屿。让其他修士喋喋甚久。
这天,白羽似的轻雪停了,转而下起浩浩荡荡的鹅毛大雪来,一层叠一层铺在黝黑的桃花枝上,倒开出千朵万朵繁盛的白花来。苍茫无际的天空中见几缕金线,太阳也在努力地探出身呢。
衡阳带着林清音一脚一脚踏过岛上每一寸土地,直到他瞧见徒儿的清亮眼魄中涟漪一动,顿时敲定道:“就这了!”
正是岛西处。这地儿,桂花、桃花、合欢等树浓密,待到来年便是花团锦簇之地,方便酿不同品种的酒,甚好。
此外,还有一条清冷的小溪穿过,一架古棕色的雕花小桥横亘在此,倒也是依山傍水好所在。
于是,他问道:“徒儿,喜欢何种样式的宅子?”
徒儿笑眯眯道:“两层竹楼,有亭台的。”
衡阳紫袖一拂,一座两层青色竹楼顿时屹立眼前,看着宽大而坚固。
“谢谢师傅!”林清音笑了对弯弯月牙。
“你且先布置吧,有什么缺的就到岛东找为师!”
“好!”
林清音挽起流云金边袖干起活来,先将楼下隔成两间屋子,一间客厅一间厨房。又将楼上隔了三间屋子,一间客房,一间书房并一间主卧。书房内又辟一间静室,放上一个暖色蒲团,一张古木桌。
她在主卧用流彩画屏风隔了一间浴室。房间朝窗地儿放上一间梨花暖木床,叠了蓝湛的被褥。靠窗边挂了一只简易的风铃。清风徐过,叮叮当当,清脆好听。
一只漂亮的红木衣柜贴墙而立,日后它便要装排排深红浅红的衣裳。屋顶上垂下一只吊绳躺椅,可荡秋千,可小憩片刻。此外,她在屋子正中放上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并四张小圆凳。
从主卧可通向她的亭台。亭台挂上杏色小席,摆上茶几、茶具、酒具,待友人来,便可共同品茗。
她想到什么,又去林间砍了些许竹子,围成一个一尺高的院落。院里本生长着一棵硕大梧桐,她在树旁小心挖了一个洞,预备日后酿酒取酒也有个好说法。
做完这些,她闪身进了空间。
精神奕奕的小鱼儿欢腾地扑向她,兴奋张开马蹄子。
“等等,”林清音一把按住马头,环视周围,登时喜出望外,空间竟扩大了一倍!
看来这是个成长型空间,随着她大进阶便能不断扩大,灵气的浓郁程度也并不会因此减小。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她将药田范围扩大,又新栽了些许桃花幼苗。
此时的空间,桃花林初具雏形,可见点点淡红笑靥的影子。杏树愈发高大,灵气逼人。桂树依旧是绿色模样,因为花朵已经给她采得差不多了。
空间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四季如春。她所酿制的第一批桂花酒已经全部给了衡阳师傅。现下桂花给她摘个精光,她最喜爱的桃花酒也得等桃树成长了才得酿。目前只能去交易市场买些酒凑合了。
她摘了些许黄澄澄的灵谷,闪身出了空间,筛好后淘净在炕上蒸煮。
接着,她回到楼上泡一个热气腾腾的澡,洗下一身疲惫,换一身新衣。
铜镜里,姑娘长裙而立,外罩鲜艳红衫,如烈焰朝阳。一六七的个子,身姿窈窕,腰间可盈盈一握。白净面上,秀气的眉间含几缕英气,一双漂亮的眼中倒映一片明净山水。唇上一点朱红,腮边常噙清风微笑,漂亮张扬中几分恬淡。
她绞干头发,束好马尾便下楼,炒几个小菜连同蒸好的清糯灵米装入食盒。
她披上毛茸茸的白色披风,拎着食盒,踏一路雪花掐一路风行术去岛东与衡阳师傅共享。
衡阳有云:“有良心。”
—
已近年末,宗门里忙忙碌碌风风火火地备起迎新春过新年所需的物什了。因着人手不够,盯上了桃花岛的小师叔,指派了落仙城采购的任务。
衡阳气定神闲,“也罢,最近太闲了,你便去吧。顺便打着你师傅的名号,给自己找回场子。”
徒儿面皮抽搐:“师傅,万一您的名号不管用呢,不是,我是说王家不信我呢?徒儿打不过啊。”
衡阳:“笨。带着为师的信物去。这符你收着,困难时传给我,为师可瞬息赶到你身边!”
于是,林姑娘春风得意马蹄疾地来到落仙城。快过年了,城中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行人亦是步履匆匆神采奕奕。
林姑娘瞎转悠着,心中有欲碰到王家那酒囊饭袋的小期许。要知道,他曾害得她有多么惨,砸了她的摊,断了她的人脉,贴了她的悬赏,还只值十两。
被追捕时她曾带着小鱼儿在城中的犄角旮旯里躲了一夜,在森林里忍饥挨渴度过三天,在泥坑里一同滚落却仍要爬起来前行,找到一处清溪便惊喜不已。那些艰苦的日子,一人一马都脏兮兮疲惫不堪,有时抬头望着如水的夜色,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眼中会莫名发热。热乎乎的马头靠过来,倒有相依为伴的慰藉,有了再咬牙坚持的力量。
“妞,来,给爷笑一个!”一身着华服闪瞎众人眼的胖公子捏着一美人的下巴,淫笑道。面前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双手被护卫反钳制着动弹不得,也不敢挣扎。围观者见惯不怪,一如既往地嗑瓜子看戏。
“姑娘,”一人走近,“日后遇见这种流氓,别客气。”
那公子闻言怒着转身,登时眼上挨一拳头,胯下挨一腿,连连捂着命根子嚎叫哭爹喊娘。
速度太快,众人目瞪口呆。
林姑娘活动活动筋骨,继续对美人道:“就要像我刚才这样。”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华服公子冲着侍卫们嘶吼。
这些侍卫不过是普通的凡人,林清音三两下就解决了,只一个练气一层的侍卫,费了四下。毕竟只是陪着这凡人公子到凡人聚集的地儿逞威作福,哪需要那么多修仙护卫。
那美人一脸崇拜地瞧着林姑娘,睁着漂亮的杏眼,哒哒哒地跑到人身后,就恨林清音是个女儿身不能以身相许。
王登融恼怒不已,努力睁开紫肿的眼,顿时一亮,“美人,美人,是你啊!可让我好找!”
“是呀,王胖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姑娘一身红衣烈焰,马尾高扬,睥睨着他,嘴角噙笑道。
“美人,你开窍回来找本少爷了?!”他赶忙起身,傲慢淫笑着就要往人身上摸。
“开窍你个大头鬼!”
林姑娘继续摁着他拳打脚踢不亦乐乎,誓要打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
众人包括美人嘴巴都张的跟鸡蛋一般圆,想笑不敢笑那就窃笑。
这么解气的时刻,林姑娘还没来得及放出小鱼儿也让它解解气就被王家又连串派来的护卫带进王家了。她握着美人的手,安慰道,别怕,咱有后台。美人含泪点头,满眼信任。
她在王家人面前展开师傅给她的卷轴,一阵强大的威压让人呼吸一滞,惊惧不已。
衡阳的影像顿时浮在半空,他一身紫衣,桀骜轻笑,“尔等胆敢欺我徒儿,想死?熙羽门衡阳敞开门户欢迎各位前来送死。若是不方便,本座前来也是一样的。”
王家家主登时带头噗通跪了下来,连声道:“晚辈不敢!晚辈不敢!是我们眼拙,伤了令徒,我们定全心全意补偿清音姑娘,为她做牛做马!只求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晚辈吧!”
衡阳的影像在他一声嗤笑中消散。
林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王家主面色发青,却不得不拿出一套阿谀的语气,您,想要什么?
于是,美人安全了,林姑娘暴富了,王登融惨了。
他被她使唤着全城跑采购了宗门所需物品,被收拾得眼神都不敢往漂亮的姑娘身上瞟,日后也再不敢调戏良家妇女。
林姑娘逛到一处卖牲口的地儿,看到了许多驴儿。突然觉着狡黠傲慢的驴儿与仙风道骨的师傅挺搭。
于是,衡阳面皮抽搐地看着眼前一匹懒洋的驴儿。
“你他娘什么品味?丑的要死!我又有老到骑驴的年纪?怎么不送为师一匹小鱼儿一样的马!”
“师傅,你试试,真与你挺搭的!”林姑娘眉眼弯弯道。
“呵呵,本座要骑它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第二日,衡阳骑着驴儿去往他师兄弟的地儿炫耀。让师兄弟将他们的弟子一顿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