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暝发现自己教导了她半天，这小姑娘依然不乖，好似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也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保险起见，让她认真对待，他还得再重复一些事情。
“有不认识的坏人靠近你，你要怎么办？”
夜兮心情不错，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心意，答道：“我砍了他的手。”
战北暝薄唇微不可查地扬起一个弧度，显然是很满意她的回答：“嗯，做的不错。”
“有人要抱你怎么办？”
“我打断他的胳膊！”
“如果那些坏人比你灵阶高呢？”
“我就记住他们的脸，自己先溜，回头您替我揍回去！”
……
战北暝是真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什么奇怪的招都有，不过这个回答，他甚是喜欢。
好在这小东西现在知道了，不能让陌生的人靠近自己，离的太近会有危险。
也知道找他撑腰。
接下来就是要教明白她其它的一些重要的事。
“小家伙，你听着，有些事情，只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他尽肯能地告诉她一些正确的观念。
夜兮胳膊一抬缠住了他，仰起脸，凑近了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着灵动：“我知道啊，所以，我只可以对你才会这样。”
战北暝深邃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里透着几分错乱的呼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夜兮又凑近了几分，近到，两人的瞳孔映着彼此清晰的影子。
“我知道啊，我喜欢暝爷。”小姑娘声音较脆，却带着几分以往没有的娇羞。
战北暝心头颤了一下，心底一阵狂喜袭来，随即又被深深的罪恶感和自卑感扼住了心。
“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还是这骷髅般的模样？”
“说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有认真看过我这张脸吗？”
夜兮还以为像他这般心理强大的人，已经能够淡然地看待外表上的缺陷了，却不想他在说起这几句话时，眼睛里会透着悲伤和自我厌弃。
心疼地抬起小手，探上他的眉眼，轻轻地描绘着：“我就是喜欢你，所以，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战北暝突然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里屋跨了进去。
夜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心道，这位干嘛呢！
谁知道夜兮一番心里活动之后，战北暝只是把她抱到了镜台。
“暝爷，你干嘛？”
夜兮不明白他的意思，坐在镜台前，微仰着脸蹙眉问他。
却见他指着那铜镜道：“你看清楚，这镜子里的两张脸！”
夜兮看了过去，不就是她和他嘛！这两张脸她都再熟悉不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清楚了啊！我和你嘛！”
战北暝扯出一丝苦涩自嘲的笑：“不，是一个恶鬼，一个仙子！”
“仙子……暝爷你这是在夸我长得美吗？”夜兮仰着脸，那双漂亮的眉眼里好似有一片璀璨的星光，这算不算是暝爷对她说的第一句情话呀！不行！她得记在心里！
战北暝眼眸里充满了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美到他觉得自己自行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