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看不下去了“你不管管?”
“时间长了,管不住了”小婠一摊手,满脸婚后妇女通有的无奈。
看傅凉和公主殿下一顿拉家常,在站的众贵女觉得十分心累,她们还真不着急。
“我们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在这么冷的天等在外面。”
“是啊,我现在折腾一晚了又累又饿,我好像进去。”
抱怨归抱怨,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要回去的话来。
看来都被威胁的不轻啊,之所以没给傅凉写这些,大概是因为那人知道只要看到“迷云山庄”她就一定会来。
威胁的这套手法很像自己早年间惯用的把戏。
只有席斯年一位男士留在门外了,傅凉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进去吗?看你轻功应该很好,走路都不出声的。”
席斯年抬眼突然笑了一下“你在这儿,我怎么能进去。”
“呦呦”云缃容刚想起哄,看见傅凉杀人的眼神,咽了口口水,不敢说话了,囡囡的眼神好可怕。
“不劳您费心了,您老赶快进去吧,夜深露重的,別再得风湿了。”傅凉毫不客气地戳他长她整整七岁的事实。
席斯年看她咬牙切齿,完全没有被她说的话惹的恼怒,完全一副姨夫笑的样子。
他向前走了几步,轻巧地一跃而起,完全没有借助任何东西,越过了高高的木门。
傅凉展现了少有的死鱼眼,现在怎么办啊,自己虽然能够就这么翻门而过,但剩下的人怎么办?
如果带不进去她们,那就减少了很多可能性,自己来这里的一部分目的就不能达成了。
顾霄霄肯定也可以顺利越过,可仅凭她俩的能力,是不能让所有人都进门的。
傅凉想了想,蹲下身从大皮箱里倒腾半天,拿出一个打火石和一盒桂花油。
“傅姐姐,你要做什么?”顾霄霄看她大有把这里毁了的趋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让你们都进去,那就烧了它。”傅凉手里家伙什儿没停,泼了整盒桂花油,又拿打火石开始打火。
其他贵女都一脸“这女人在说什么”的表情,虽然她们很想进去,但也没到烧人家房子的时候。
傅凉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是要烧房子,是烧门。”
现在刚刚下完雨,地面潮湿,连周围的植物在春天都已有充足水分,除了大门是木制,其他围墙都是石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三下两除二,一个至少二十年历史的木门就这么被熊熊大火包围,果然除了木门其他地方都没有被引燃。
燃烧不一会儿就因为潮湿自己燃尽,傅凉提脚一踹,木的巨人瞬间被巨大冲击力冲击轰然倒塌。
众贵女瑟瑟发抖,这个女人不应该也是身娇肉贵弱质翩翩的吗?
席斯年表示,她不仅能火烧大殿还能逼哭嫌疑人,轻功不输吴言,精神力当朝第一。
傅凉牵着顾霄霄和云姐小婠她们走进大门,其他姑娘应该能跟上吧。
沿一条石阶路,傅凉一步一步走着,时不时照顾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掉队,毕竟女孩子在这里走丢可能就很难走出来了。
走了一会,一路上没看见其他人,也很正常,毕竟她们破门就用了很长时间,先进来的也是一群轻功尚可的人。
傅凉她们走的差不多了,隐隐约约看见了一群人影,走进以后发现本来以为会收到他们的嘲讽,没想到看见之前进去的一群人在山庄一栋巨大建筑面前停留。
傅凉看这样如果大家都饿着不如自己开门进去,但又不想让大家发现,怎么办呢?商瀮妤怎么还不行动。
商瀮妤如傅凉所想,以她的性格正想行动,但又想起自己没有好好观察就发动大家一起找机关的丑事,有些犹豫,但她还是想先进去,便自己上前寻找线索。
突然,她发现建筑的门上有一组对称的繁复花纹,好似两个神兽,这虽然对她不算熟悉,但仅仅是对称的图案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天气愈发冷了,夜晚浓云聚集,好似要联合起来下一场大雨,傅凉看商瀮妤久久不行动,有些心急,如果她再不出手,她只能自己行动了。
商瀮妤果然在花纹那里摸索出来一个缝隙,这应该是可以移动木块的缝隙,她只移动了一点,“咔哒”,门应声而动。
傅凉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土痕迹,看来这一栋建筑的机械部分有定时保养呢。
“商小姐真是聪明绝顶,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就能想出办法来。”
“是啊,不亏是京城才女。”
不论男女,仿佛都忘了之前的事情,夸赞的话语不绝于耳,大家又恢复了之前的姿态,相互交谈地走入建筑。
“手法不错。”席斯年路过傅凉时对她耳语一句。
傅凉有些刮目相看,看他应该精于商事,没想到眼力也很好。
不过这语气让人不爽。
“哼,谢谢,要不要也给你来一发啊,小石子有的是。”
傅凉说着手上已经做出了弹射暗器的姿势,只不过子弹是空气。
席斯年看到她的手势,连忙说“不用了,就算是空气应该也能震断我的肋骨。”
看她纤细手腕上蜿蜒着的美丽的青筋,给她整个人平添一股狠辣果决的气质。
还有手上的杀人力道。
席斯年笑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色狼般的摸了两下,然后瞬间欢快地逃走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死掉。”傅凉发狠的说。
“恐怕不能,你们之间的契约关系中包含了你需要做到的保全事情。”云缃容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他的委托我都已经完成了,帮助他拿到阴阳玉佩,搞垮温家让他得到席家的承认,他现在不已经是席家家主了吗?”傅凉生气地鼓起脸,自己连教训他的理由都没有了吗?
云缃容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你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并未结束,他还没有付你‘报酬’。”
没想到这契约竟然用如此扭曲的方式出其不意地束缚自己。
“好吧,我不会动他的,现在。”
顾霄霄听的云里雾里,傅姐姐一直用右手牵着她,防止她走丢,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指是与席家主说了几句话就憋气成这样,走的飞快,她都要飞起来了。
白逢生看她窘迫的样子,还是和傅凉说了一声“你家小朋友要飞起来了。”
傅凉这才发现小顾已经跟不上了。
傅凉非但没有自我反思一下反而内心诧异,白逢生的教习在麒麟堂难道还没有教到她轻功吗?
难怪她走飞檐跳房顶的时候那么不稳,但也能看出来顾霄霄是个学武的好苗子,没有轻功功底也能做到这些,为了自己不在时她也能有容身之处,以后定要好好锻炼她。
想到以后自己可以亲自教她这些,就觉得兴奋,不仅要教这些,理事看帐,还有精神力运行,也可以试试。
白逢生和顾霄霄感觉到一阵冷意,难道是谁在说坏话?
白逢生是因为多年处于江湖,不得不形成了敏感的神经,而顾霄霄……可能是因为单纯如小动物般的天然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