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恩徐徐的又道:“太后,小女还有一个想法希望能让太后高兴。”
太后听了定然同意让她讲出来阮霜儿偷偷撇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卿骆,笑道:“今日太后福寿,小女就斗胆玩儿个飞花令,每人为太后献上一首诗,指定下一个人接,第一个字必须与前一句最后一个字相符,不知太后如何?”
一旁的八皇子听着好玩儿蹦起来道,“这个有趣,那我便先祝皇奶奶,千里富贵绵长,万里福寿无疆”
太后听了笑的更加,就属这个小皇孙最伶俐了。
自己早早准备好的一句贺词可算排上用场,八皇子心里暗中得意,眼睛转了转指着安阳一脸得意道:“那我便指定表姐吧”
听了被点名,安阳气的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这个小矮子,等下了宴会自己不打死他才怪,脑子里迅速盘算着,自己这个书痴怎么能想的道,等了半天看着人都望着自己吞吞吐吐的道:“疆,疆,嗯,,,疆域辽阔日日顺,嗯,寿比南山天天乐”一语说罢
全场都鼓掌大笑,安阳看着怎的?自己作的诗这般好?
八皇子捧着肚子一脸嘲笑,太后也笑的眯起了眼睛慈祥着说:“嗯,安阳的文采进步很大,外祖母很高兴,安阳盼着外祖母天天高兴,这份心,外祖母收到了。”
看着化险为夷,安阳轻轻吐了口气,明明自己尽力了,都在笑什么嘛,想着改指定下一个人了,眼睛在场上瞅了瞅,看到正中央的人道:“就你了,你来接吧”
阮霜儿见到点了自己,嘴角一笑不轻不慢的接了令徐徐道:“乐得桃花三月笑,笑得春风十里来”诗句作罢,一旁的人都赞赏徐徐。见没让阮霜儿吃瘪,安阳白了一眼。
阮霜儿得了赞赏后,面带微笑转身,看得正精彩的卿骆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阮霜儿露着恐怖的笑容望着自己,开口便指了自己。
卿骆讪讪的起身,慢吞吞的来到中央,低身乖乖的行了礼,站起身,一身通红雪毛披风的小姑娘站在那里格外的可人儿。
卿骆心里一阵犯难,自己老实吃饭怎得要被拉出来呢,手心里汗水直冒。
脑子里混沌一片。想了想刚刚最后一个字是什么来着?哦,来,这来字可怎么作诗啊!
卿骆心里急得发慌,铭思苦想。突然脑子一个灵光,想到那日夫子上课时的话,迷迷糊糊道:“来尔东风东更东,觅得锦鲤江水声”
那日夫子的原诗好像是,家在东风东更东,什么深江什么声。来着反正什么意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就随意改着顺口,加上着锦鲤有吉祥之意,也算是应付了差事。
为首看着前面站着的小姑娘,虽说诗作的勉强,但看着那可爱的模样,眼里也带着笑问了家世,赞美了几句。
听了太后的话,卿骆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自己堂堂太傅之女,还好没给爹爹丢脸,可是一想要点人了,心里又犯难了,这满场的世家子弟自己根本没认识几个,就算认识也是以前跟着娘亲在场面上随意认了名字的人,如果随意点了谁,她不愿意自己可不就招恨了,一时四处看着不知道点谁来接好,总不能又点了安阳吧!
一旁的阮霜儿见这臭丫头顺利坐出了诗,这会儿不说话便道:“沈姑娘,怎么是没听清规则吗?这会儿要点下一个人了。”
卿骆抬头看着一脸看笑话的人心里着急
桌前一直纹丝未动暗暗的冷峻少年,轻瞥了一眼场中的小身影,抬袖起身朝着上面拱手朗声道:“声如九天梅台坐,良辰福共海天长。”
一诗作罢,全场沉默,卿骆猛的回头看着身后正如微风一般不骄不躁的人。
身边都在纷纷议论,只听人群中“好诗啊”
“这贺家子孙真乃才华横溢”
“没想到这贺少将军能文能武啊”
为首的皇帝朗声称赞,太后也是满意的赞许。
卿骆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抢了自己的诗,傻愣愣的回到作位,看着那人。
感到小姑娘投过来的视线,少年勾唇回头望去,小姑娘被发现,吓得赶忙收回视线
这个小兔子倒是一点没变。
贺晏州做完诗后几位皇子也跟着接着飞花令,皇帝太后都高兴极了传来爽朗的谈笑声。
卿骆心不在焉,想到那个冷冷的淡淡的眼神,总感觉自己要掉进去一样就越发不舒服,一直熬到结束卿骆才楞楞的跟着娘亲往宫外走。因为来时跟着长公主一起,回去自然要一起回去,马车上,安阳一边拉着卿骆抱怨那个八皇子。卿骆看着对面闭着眼睛假寐的人,心里想道声谢,却又怕那人不领情,迟迟犹豫开不了口。
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小姑娘偷偷摸摸的视线,手里轻轻的磨着,自己竟然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马车停在了长公主的门口,坐在外面的安阳不舍的跟着卿骆道了别,跳出马车,本以为那人会跟着出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玉瓶,修长的手指捏着置于面前
卿骆疑惑看过去
那人面无表情的道:“拿着”
啊?卿骆呆呆得伸手拿下
就听那人又道“以后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说完勾了勾嘴角掀起帘子垮了出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卿骆
那人最后一句话就像风一样吹过,什么光明正大的看?自己有吗?搞得自己是花痴一样!
又似乎刚刚看到那人好像笑了,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玉瓶打开放到鼻子闻了闻,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个味道好熟悉啊,似乎跟上午靠近他时闻到的味道差不多,研究了半天,卿骆才在瓶子底部看到了玉清膏三个字,原来这是去於消肿的药,摸了摸自己今天被打的额头“嘶”疼的一阵轻呼。
把玩着手机的药,心里到还有了点愧疚,今天他不仅帮了自己,还专门送了药给自己,自己还没道声谢,但一想到那句轻飘飘的话,卿骆就一阵郁闷,懒得再愧疚。倒庆幸晚上灯光暗再加上有额头有头发挡着,辛亏娘亲没发现。
回了晴雨阁,玉祥一边给头上一片青紫的小姐上药,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八皇子可真是娇纵,尽然那样为所欲为!”
听着玉祥帮着自己骂那八皇子,卿骆一阵开心,头上传来玉清膏冰冰凉凉的感觉,一点都不疼,心里倒还感谢那个大冰块
玉祥正涂着药
“咦”轻轻的拿下来小姐头上的梅花问道:“小姐这梅花从哪里来的?真好看”
卿骆回神,伸手接过来,一想到今天遇到了阿季就激动得拉起玉祥道:“玉祥,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谁?”看着小姐一脸的玄虚不解摇头
“我今天遇到了阿季!在皇宫里遇到的”
玉祥听了“阿季?是上次那个小姐带回来的人?”
“是啊,这梅花就是他送给我的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宫里,我让他跟着我走他也不走,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哎,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着他,你说,他到底是谁?”
玉祥看着一脸惆怅的小姐摇头“我哪里知道,不过,小姐既然他在皇宫里出现,必定有什么身份,他开路不明,我们还是跟他少打交道才好”
卿骆随意嗯了一声,自己也想不通,今天累了一天了,洗漱完后就爬到床上想了这一天发生的事,不过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