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丝棉想起女儿被抱出来的一瞬间，浑身染着的血，干的发硬得衣衫，还有潺潺流血的伤口，丢像是拿着一把刀子在她得胸口上狠狠得刺上了一刀。
大夫离开没有多久，顾长歌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身着一身的朝服走了近来。
想来应该是刚刚下朝，顾长歌见状想要坐起来，顾信衡看着她羸弱的样子，顿时就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罢了，你躺着就好，为父就是过来叮嘱你几句。”
顾长歌愣神了，叮嘱她，顾信衡，顾首府最看不上的怕就是她这个女儿了，现在有什么要叮嘱的。
“如今你也是帮着太子殿下做事的人，凡事做好拿捏好分寸，还有你姐姐，到底她才是嫡女，哪些不该有的肖想你还是趁早打消掉，皇家不会让一个庶女做正妃，同样顾家也绝不会发生两姐妹同伺一夫的场景。”
顾信衡难得得跟这个庶女说上了这般许多话。
倒是床上的顾长歌听了一耳朵，冷笑一声就置之事外了，这不是赤裸裸的警告她么。
只是，顾长歌勾唇，她看起来是这般好欺负的人么？
顾长歌在小院子里修养了几天，掐着时间来算，成衣店那边的情报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她换了一身襦裙，就轻车熟路的去了成衣店。
诚意店里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她等了一会，才等到哪个老板，那知哪个老板告诉他，所有的情报都被店里哪个小厮汇报到太子殿下那里去了。
哪个老板苦着一张脸，他本是宁王殿下的人，调拨给顾长歌使唤的，如今叫他易主跟着太子殿下，他心里还没有点怨气，那只怕顾长歌才该是要起疑心了。
顾长歌为了安抚他，还是跟她解释了一遍，自己不会投靠太子，但眼下要先拿到太子在江南的罪证，否则以现在的朝堂局势，楚贤迟早要对楚素动手。
而明显的楚素傍身的东西还不够重，所以自然而言江南的罪证就是他们眼下最紧要的东西。
顾长歌和老板商量着，以后凡事牵扯到楚素的，或者分量足的情报，就直接让百花楼的花魁传递，也省的这老宋头提心吊胆的。
老宋头听着顾长歌这般说，当下就点头同意。
虽说太子那头安排了人在这里盯着他，可到底传递和收集情报的这条线他是丝毫都没给那个小厮透漏半点，每次看过的消息就早早的就用火烧掉了。
顾长歌从成衣店走出来，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出现的侍卫站在门口等着她：“顾小姐跟我们走一遭吧，殿下等着见你。”
顾长歌抿唇不知道楚贤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转身上了提前预备好的马车。
等到顾长歌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还是上一次的那家酒楼。
侍卫看到顾长歌的犹疑当即解惑道：“殿下说，这家店的菜品甚是爽口，所以基本接待应酬都在这家酒楼。”
顾长歌盯着酒楼的老板瞧，楚贤这是真酒馆，还是假酒馆她一看便知，只是没想到楚贤在京城也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这家酒馆本就以奢华著名，随随便便吃掉的一顿饭餐都是普通人家一年以至于一辈子都没有赚到过的钱。
这般奢华比起国库的亏空，自然就显得楚贤的胆大。
这种买卖也能做到京城天子脚下，果然不愧是老皇帝一手带出来的好儿子。
顾长歌随着侍卫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熟悉的包厢门外，侍卫却是带着她从另一旁的小门拐进去。
顾长歌刚刚走进门侧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竟是看上微臣的女儿，只不过庶女终究抵不过嫡女，这长歌自然是比不过长笙的，不若太子殿下在好好的思量思量？”
这熟悉的声音，几乎是不用猜也知道是顾家的首府大人。
顾长歌有些惊愕，楚贤竟然在接待大臣的时候，放她进去，不知道他究竟是对她放心，还是有心要试探些什么。
顾长歌抿着唇不出声，坐在屏风旁，仔细的听着理头的动静。
顾信衡原本是以为太子殿下踢出联姻，势必就是想要拉拢顾家，是以他自然要拿自己最得意的长女了。
只是楚贤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首府大人莫不是本末倒置了，是本宫选女人，不是首府大人。”
这话就有些严重，顾信衡闷闷的只能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不吭声，他能说什么，皇家人得威严，岂是他可冒犯的。
另一位大人闻言倒是笑着打圆场：“这有什么，左右不过都是顾家的女儿，再说现在外面谁还不知道顾家长歌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就连昨个宁王来太子府，不也没讨着好？”
听到这里顾长歌差点没坐稳，什么叫顾家长歌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什么叫昨个宁王来了也没讨着好。
顾长歌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宴席已经结束了。
楚贤一脸温和瞧着她，偏生落在顾长歌的眼里就是阴暗无比
“今日我已经向你的父亲提亲了，再过几天我变向父皇请旨赐婚，只不过因着你的身份，至多只能是侧妃。”楚贤端着茶杯不咸不淡的喝一口，然后走到顾长歌得身边。
顾长歌现在脑海里思绪万千，也没有太在意楚贤到底说了些什么，楚贤看着顾长歌发愣的模样以为她是为侧妃一事不满。
随手一揽将顾长歌勾到自己的怀里，低声得哄慰：“乖，等我将来坐上皇位，你必是我的皇后。”
楚贤的这句话倒是成功的让顾长歌回神了，是啊，她是他得皇后，不过是惨死的哪个皇后。
顾长歌犯恶心似的抬手一把就将楚贤推了出去。
转身推开包厢得门就在众人的眼底留下了一个背影。
刚刚走下来的顾长歌好巧不巧得被一个人捂着鼻子，然后拖到了一旁的那车上。
马车随即就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