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素又来了，习以为常的琳琅只是轻飘飘掠过一眼，只是没想到把初来乍到的小丫头飞梦吓了一跳。
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影，从房顶翩翩落下，惊的飞梦把手中的玉碗摔了个粉碎。
听到碗落地的声音，顾长歌在里屋翻了个白眼起身出来。
飞梦吓的脸都白了，待看清来人以后，慌乱的跪在一堆碎渣里恭迎。
“奴婢参见宁王，宁王殿下千岁万安！”
顾长歌跑着过去把飞梦搀起来，楚素一脸无辜。
“我可没让她跪啊，你院里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小丫鬟。”
“你要把我青梨园都吓个遍才甘心吧，有门有路的不走，非学那不是人的东西从空中飞下来。”
顾长歌心疼的揉着飞梦的膝盖，得亏是隔着衣服，也没扎实的跪下去。不然这细皮嫩肉的，不得挂出一堆血口子。
“嗨，你这话说的。我这轻功不是方便快捷的，再说，那么不经吓的丫头，留着干嘛。趁早弃了算了。”
楚素不经心的玩笑惹来顾长歌的白眼。
在飞梦心里这可是王爷，一句话一言九鼎。哪晓得他开不开玩笑，惊的她又要跪，嘴里还紧张的喊着。
“飞梦是心甘情愿留在小姐身边的！请小姐不要让奴婢走！小姐！”飞梦眼泪都滑到眼角了，看的顾长歌哭笑不得。
这才刚扶起来，怎么又往下跪上了。
“你别听他的，这人嘴里没个正经，胡话张口就来。让你走不走我说了算，他管得着嘛。”长歌不敢再去扶她，怕这丫头受惊。让琳琅给搀了起来，身子还不住地一个劲地抖。
琳琅扶起飞梦，“别担心，飞梦，小姐最好了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走。王爷这是跟咱们开玩笑呢，他是小姐最好的朋友，与小姐交情好着呢。”
“谁跟他最好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是你们俩！”顾长歌搂着两个人，牙齿露了半截，笑得可开心。
楚素听到最好的朋友几个字还挺高兴，顾长歌的说辞倒是让他没来由的没劲。他与顾长歌说起来不明不白的竟也结识了许久，好歹也有友谊在吧，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还比不上两个婢女！
“你是说本王还决定不了一个丫鬟的去留？”这句话玩味十足，才刚安定的飞梦又焦灼起来。
眼巴巴的瞅着顾长歌，软绵绵的哭腔拖出一句长音。
“小姐……”
顾长歌过去锤了楚素一下，“行了吧你，有屁快放，找我干啥啊。”
“瞧瞧，跟我没大没小的样儿，像是没交情的样子嘛。”
楚素盯着顾长歌笑，这一笑让飞梦安定了下来。
他也不再贫嘴，说起自己的目的。
“今日上朝，没有什么大事。父皇便问起各位大臣家中事，问到顾侯爷的时候说起家中一切安好。想着你最近没有声响，不自觉的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楚素的眼睛不自然的温柔化开，就因为一句话，他就想来看看她。
“就因为这个？不说上朝，都快忘了你的身份。”她移开眼神，嘴边偷偷的笑。
琳琅和飞梦在旁边看的真切，都悄悄地笑，不打扰俩人。
“你这两天练武功也乏味的紧吧，出去逛逛透透气如何。”
顾长歌轻轻点点头，这几天确实只顾着练功，连给老夫人请安都给免了。老夫人让她好生调养生息，静心待着。闷在这院子里也不是她的作风，不如趁机出去透透气。
上次见高牡荷的铺子她因为身子晕倒了还没来得及去看看，这次逮到机会要去瞧瞧。
“小姐你去吧，夫人有我们照顾着呢。”
两个丫头让自己十分省心，顾长歌索性男装也不换了，挽上楚素的胳膊。
“咱们不钻狗洞了，让我也体验下你的轻功呗。”近日练武让她对各门各派无比好奇，奈何自己没那个本事学那么快，只能从身边人下手感受下其中玄学。
看着突然靠过来的顾长歌，楚素心头一热。这丫头时刻没分寸的样子真是一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之理，练功练的没脑子了都。
“你这丫头……”只得一只手抱稳她，脚底生风往上飞去。
顾长歌没有意料之中的尖叫，反而满眼对未知好奇的探索，香香的味道贴在楚素身上，不时撩拨着他的鼻翼。一会儿激动的往下指给他看哪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把楚素吓得够呛。只能搂的她更紧一些。
“你别看着看着掉下去了，抓稳我！”
顾长歌不怕，就贴着他，楚素是那种一直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不一会儿，在集市后的巷子里两个人缓缓落地。
“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儿！”顾长歌一脸惊喜，楚素心知肚明，上次她没能一窥究竟，肯定心中留着遗憾。
“走吧。”云淡风轻的一句，引着顾长歌往那边走。
上次只看到了热闹喧哗，没想到这条街上处处显着富贵。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高牡荷这几间铺子，能赚不少钱吧。工人们的布料也不差，个个没有闲工夫。她从顾家有补贴，还在外赚着这么些钱。”
顾长歌喃喃，楚素替她解惑。
“这里的地界儿租金高昂，能在这儿立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夫人的收入，大抵是能称得上京城首富的。所以说顾侯爷的地位，在官宦中无人敢动，皇上也因为这个时时顾及侯爷的面子。高夫人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顾侯爷的支柱。”
楚素手指另外一边，“那里，还是当今太子的地盘。高夫人能在这里驻足，也算是有本领的人。”
顾长歌都愣了，这顾信衡在京城中有地位，高牡荷拥有万千资产。难怪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叱咤，那自己是不是也能从这方面下手。
“你说在这京城之中，只有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开商铺？”
顾长歌看着楚素，眼里放光。她有把握，更是有想法。
“你是说……”楚素看向高牡荷店外的忙碌，立马知晓她的念头。
“我就不信，他们可以我顾长歌就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