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大的场面我哪里招架得住?即便是从小啥事不干,一天到晚地光做噩梦也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场面啊!
这一受惊吓,我就彻底给吓尿了!水龙头打开,一阵黄水就从我的大腿根部顺着我的小腿再渗过我的鞋子,点点滴滴,全进了那井里头。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我的尿产生了催化作用,还是井里头自身的亡魂受不了折磨了,从井底便传出呜呜的声音响彻天地,转瞬间,天地间无尽的血红色又变成了无尽的黑色。
我腿一软,彻底倒下井台,还好不是掉到井里。
面对这番场景,我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自身实力还是和自身的脾气以及性格成正比的。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只有哀嚎或是逃命的份。
可是这就是在我自己的梦里,我能逃到哪里去?那就只剩下因恐惧而产生的哀嚎了。
井底“呜呜”的叫唤着,我也跟着他们“救命啊!救命啊!”的叫着。
真特么丢人!
我也不知道我嚎了多久之后,天边的黑色逐渐凝成黑气,最终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那骷髅头初成之时,先是磨了磨牙齿,声音像是雷霆一般,瞬间就将井底的声音给压了下来,然后他开口喊道:“何人来坏我大事?”
我向四周看了看,好像这里除了我和他,也没别人了,我十分想将自己挖个洞先藏起来,但是哪里逃得掉?
“生死无惧,生死无惧!”我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两声,但仍旧是止不住身体瑟瑟发抖,颤音问道:“你……你是谁?”
“好小子,原来是你!”骷髅头吼道。
我连忙否定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很显然,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的,对我的话,他是理都没理,继续吼道:“小子,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来坏我血阵!”
血阵?血阵是个什么东西,用来干嘛的?
“我是真没有!我就做个梦,也不知道怎么就扰到您老人家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这时候,我就像是一个涎皮赖脸的就像个无赖一样,只想着怎么脱身。
我虽然知道除非是自己现在立刻醒来,否则是绝对跑不掉的,但我还是转身撒腿就跑。
人之本能嘛!
“想走?留下吧!”我背后这一声差点又将我吓得失了魂!背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有个风眼一样,要将我彻底的吸进去。
不能!我绝对不能让他吸进去,进去我就完了!就真的寿终正寝了!
妈的!好像还剩一个办法,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说着,我张口对着自己的大拇指就是一口咬下。
做了这么多年的梦,我还是有点经验的,梦里的我们之所以会感觉到害怕以及看恐惧,应该是人的大脑做出的决断。既然它能做出恐惧的应激反应,那大脑也应该能感知到疼痛的!
我这一口下去,疼得我是嗷嗷直叫。但是我还是没能醒过来!
妈的,难道是不够疼?还没达到该清醒的条件?
脑袋,你灵泛点喽,我这都要死了,你好歹意识到点什么,快点让我醒吧!
眼瞧着我越升越高,我也是急得直撮牙花子,愣是将自己的大拇指咬破了,殷红的鲜血直流而出。
完了!完了!没得救了,都这样还醒不了的话,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等死吧!
我眼眉一低,手一垂,只想死得痛快点。
其实死了也挺不错的,起码也就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来缠着我了,说不定还能见到玲花。
我大拇指上仍是鲜血不断。那怪物也是奇怪,见了血,就跟狗见了屎一样,分明我马上就要成他的口中之食了!但他却还是向我冲了过来。
准确的说,他不是冲向我的,而是冲向顺着我的手滴下地的那些血液的。
有这么喜欢血吗?突然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东西这么喜欢血?
之前那些死人莫名变成干尸,不会就是这个狗东西干的吧?
但若是这骷髅的话也不对啊,这家伙的力量太过强大,都不用那般偷鸡摸狗的干,直接弄死全村人的力量都有了,干嘛还盯着几个死人不放?而且若真是这个怪物的话,我早在章康年家门口的时候就挂掉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妈的,所以这个怪物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真他娘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诚不欺我!
我正准备慷慨赴死,却看他,就收了我几滴血之后,忽的一下变得异常暴躁起来。
怼到我脸边怒气冲冲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啊?”我听过一个关于当你面对老虎时的笑话,所以我也决定是有尊严的死去。言语间也硬气了不少。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这是我的梦里,是你自个儿跑进来的!”
他半晌没有说话,我以为是我的气势吓到了,但是他这周身的气势比我的那点厉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哪里会被我吓到。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他继续追问道。
“我要是知道你是谁那我还让你这样摆布吗?”他娘的,要是我都知道你是谁了,那还不得和你有着差不多的实力?
现在一看我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我哪里会知道这么许多嘛!
“难道是我找错了?”他一自问,裹在我身上的力道一松,反倒是救了我一命。
在我飞速的坠落之时,我的脑袋也终于反应过来,我是真的要死了!终于是将我给弄醒了!
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但想来也是心有余悸,尤其是刚才,他意识到我快要醒了的时候,更是惹得他怒气冲天,像是要把整个空间撕碎一般将我给抓回去。
我猜他也和我一样,我闹不清楚他的来历,他也不清楚我的来历,正巧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我的梦里边儿。
而他对我态度的转变的诱因,便是我的那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