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愿再透露更多的信息,水奕淡定的拔开宋晴的眼眸,只见她喝下了沈云昊的鲜血之后眼眸竟然真的变成了血红色。
他问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血族人?”
沈云昊似乎要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淡定道:“没有,我之前是有怀疑过,所以当我要杀他们的时候,白华颜几次三番的出现,直到他将她捆绑在祭台上。但是,既然是血族人,按道理一站上祭台就会‘原形毕露',但是她没有,所以那时候我便认定她不是血族人。但是对于白华颜抓血族人去祭台,我还是很好奇的,于是便开始调查起他来。直到,发现他和六十年前的逍遥王沈彻一样,都做过同样的事情。”
“你是指关于抓血族人去祭台的事情?”
沈云昊点头:“没错。”
他接着道:“六十年前,据说逍遥王偶然得到过血玉牌,但是恐它落入贼人之手,便暗中悄悄带着它离开了皇宫。在他走后,当时的太祖皇帝便下令封了逍遥殿,更是对外界宣城逍遥王不喜宫中琐事,一个人云游天下。”
水奕眉头紧锁道:“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据说,当时太祖还命人将他府上的妃嫔都赶到皇陵,任其自生自灭,那段时间,常常有人听到从皇陵传来的哀嚎声,还以为皇陵闹鬼了。”
“没错。”沈云昊盯着床上的女人道:“血族的人,血很特别,能跟血亲相容,她既然是凤若锦和白华颜的女儿,按道理是不能与我的血相融的,除非……”
沈云昊目光一紧,水奕双目瞠圆道:“莫非她是沈彻的女儿?”
这话说出口以后,水奕立刻否认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风流吗?自问逍遥王在京国百姓心目中可是一等一的潇洒专情之人。况且,就算他有孩子,这孩子怎么又会在白芷呢,而且还是在白芷的皇宫内。正阳帝岂会不知道?
一时间,水奕被这些理不出头绪的惊天大事搞得头晕目眩,可反观沈云昊却一脸镇定自若道:
“是或不是,以后自会知道。不过,寡人猜测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水奕激动道。
沈云昊勾勒着宋晴的脸部轮廓,语气飘忽道:“什么情况,这要寡人慢慢去证实了……”
水奕见他不再多说,低头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亲手杀掉的人,如今平白无故多出来个血亲,他会对她怎么做,谁都不知道。
水奕看着床上的女人,起身道:“她再过三日便会醒来,届时,皇上便可知道她是否记起往日之事。若是记不起来,微臣再另想他法。”
说罢,见他要走的样子,沈云昊,突然冷声道:“寡人听说,无药仙人武功卓尔不群,医星占卜无所不精,一手毒药使得出神入化,世间无人能与之匹敌,不料前些日子传出她和药仙人双双被人杀害的消息,寡人甚是震惊。”
水奕面色微恙,手暗自握成拳。
沈云昊斜着眼眸看着他继续道:“所以,寡人故派墨言暗中打探一番,竟得知杀害他们二人的竟是白华颜。”
“白华颜吗……”水奕没想到无药谷那样的环境,白华颜都能闯入,不由沉目怒视道:“皇上现在告诉微臣,是想让微臣怎么做。”
沈云昊嘴角的笑意放大,他笑道:“水相年事已高,且私下里与爱卿的恩怨纠葛,寡人也不是很清楚。如今,京国正是用人之际,寡人希望爱卿能取而代之。”
让他入朝为官?水奕只道:“微臣只会捣弄药草,恐难以胜任。”
“无妨,爱卿只需要将水相手里的兵权交到寡人手里便可。”
水奕闻言抬起头来,说了半天,他只是想让他从水志远手里夺取兵权而已。
不由冷笑道:“皇上都如此说了,微臣只有谨遵皇上懿旨了。”
“爱卿不用担心,寡人会助爱卿一臂之力的。”
水奕没在继续说话,起身道:“如此,那微臣先告退了。”
“下去好好想想如何对付水志远的方法,寡人,期待爱卿的好消息。”
水奕脚步一顿,抬脚大步走去…
门口的彩衣一直在门外候着,水奕出门来,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水奕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走了。
待他走后,彩衣冷着脸踏进门里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想对她做什么?”
沈云昊侧目看着她,面无表情道:“寡人想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奴婢过问吗?”
彩衣咬紧牙关道:“白华颜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的,你会害死她的!”
“哦?看来你还对寡人有所隐瞒呐?如果你再不将你知道的如实说出,你信不信,寡人现在就杀了她。”
危险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彩衣愤愤地盯着他捏住宋晴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他偷练了血族禁书,是不会死的!”
彩衣说出这话,沈云昊的手停在宋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