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出了狗洞,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朝着巷子里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他来到一处府邸,门庭威严气派,大门的正前方,高高的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平王府。
不过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侧面,这里还有一道偏门,只见他贼眉鼠眼的抓着门环轻轻扣了扣: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出来给他开门了,他前脚刚踏进门,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被人跟踪。
一进门,领路的侍卫,就领着他去了后院。
“王爷。”
被他唤作王爷的人,此刻正坐在凉亭里吃着晶莹碧绿的葡萄,看着眼前身姿曼妙的舞女跳舞,一见他来,扫了他一眼,抬手大袖一挥,屏退了所有的人。
“徐大管事,你打扰本王欣赏舞姿可知罪啊。”
徐未公一听,吓破了胆儿,惊恐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回、回三王爷的话,小的,小的今儿在靖怀王府看见,一个神秘人把一个女人丢到了柴房的后院,还嘱咐、嘱咐她要想办法活下去。奴才,觉得,觉得,这件事情要及时给三王爷您禀报。”
“哦?那我可要听听了,不过……要是你说的事情没我那舞女让我提得起精神……”
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冷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就让墨言拧掉你的狗头!”
徐未公被吓得浑身跟筛糠一样,看了看站在沈云昊旁边不苟言笑的刀疤美男子,两眼惧惊的磕头保证道:“小的不敢骗三王爷啊,那个神秘人和丢进来的女人,六王爷很是重视,似乎还交代了黑羽去追查,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三王爷可以派人去查的!”
徐未公知道三王爷沈云昊杀人从不手软,一切全凭他的心情,没见他让自己起来,徐未公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沈云昊发话。
他偷偷将脑门抬了起来,观察沈云昊的表情,哪只正好被他撞见,顿时吓得赶紧将脑门贴在地上。
“墨言,你下去查查这狗奴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墨言转身消失在徐未公的眼前,沈云昊冲他摆摆手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啊,还不赶紧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徐未公立马侧身倒在地上,沿着来时的路一路滚了出去。
沈云昊看着徐未公像狗一样的爬着,冷哼一声,随手捻起一颗沾着水珠的绿葡萄扔进了嘴里。
同时,靖怀王府的后院里,宋晴被神秘人还没有醒过来,这时,已到掌灯时分,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缓慢的朝着这里移动。
她高举着挑灯的高杆,小心翼翼地拖着油瓶往走廊上的灯里添油,灯光缓缓照亮,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吓得手里的高杆也掉在了地上。
她捂着嘴巴,瞪着眼睛,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过去。
这时躺在地上的宋晴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呻吟声,灯光下的少女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终于挪了挪脚步,战战兢兢地朝她走了过去。
她走到宋晴面前,顿了下来,试探地将手指伸到宋晴的鼻尖,在确定宋晴还有气儿之后,松了口气。只见她张望着,四下没人,用她娇小的胳膊挽起宋晴的手,搀扶着宋晴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当女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宋晴拖回自己的住处之时,却发现徐未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她后面来了这里。
女孩惊慌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破旧的门,她一下将门阀反扣了起来,然后惊恐的跑到床前守着。
门被粗暴的推开,女孩受惊般蜷缩在床前,双腿抱膝,惊恐的看着徐未公。
只见他狗仗人势的对眼前瘦小无助的女孩说道:“彩衣,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嗯?”
彩衣摇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音符,徐未公没有管她在说什么,而是看着床上的人,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这六王爷既然一下午都没管这丫头的死活,那说明,只要不弄死她就行,看她长得水灵水灵的,今晚要是能……
徐未公此刻满脑子肮脏的想法,这时彩衣似乎从他那猥琐的表情里知道了什么,拼命抓着他大腿的衣服摇着。
“走开!你个哑巴,少在这里耽误我的好事!”
徐未公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彩衣的肩头,彩衣被他踹倒在地,徐未公转身,盯着床上人儿的衣服,伸手就要去解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