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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已经四月了吗……

姚语彤听着伏璟声音中、有少许的深意,有着浅浅的威胁,她握着的手用力一紧,死死的盯着瞳孔都睁大的魏子青。

“你是真的会放过我吗?”

伏璟微微低头,眉宇间的寒意慢慢的淹没着绝贵华尘的气息,他手中稍稍一用力,轻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在废话、”

“好,我杀!”还没有等伏璟说完,姚语彤便是打断大声的吼道,她盯着魏子青,咬着牙说道:“魏子青,可能在你利用我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知道,我不会彻底的被你利用。”

然而,没有被魏子青彻底利用,却是被伏璟利用了彻底,杀死魏子青这件事情是她这个如今的苗疆圣女杀的,想想还真是有些刺激,姚语彤如今也是不知道伏璟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若是魏子青一死,借着伏璟的势力,只要苗疆没有了王女,那魏子青的爹,一定会捧着她……

姚语彤说对了,在魏子青把姚语彤送进了漠北玉城的时候,便是想过,姚语彤不会那般好利用,是以,他才把姚语彤身上下了蛊,只是,魏子青千算万算,什么的都算到了,却是没有算到姚语彤宁愿承受被蛊满身的嗜咬也不愿加害于伏璟。

更是没有算到,伏璟中毒是假,就连身手都不凡。

伏璟听着姚语彤的话语,脸上一缕温和的笑意浅浅划过,瞬间便是收回缠绕在魏子青脖间上的银丝线,他薄唇勾了勾,“聪明的人向来能活到最后。”

“砰”

银丝线一松开,魏子青猛的倒在地上,他喉咙间突然得到了顺畅,便是大口的呼吸着气,只是在他还没有呼吸顺畅的时候,一把冰凉的长剑便是指着他,他还在使劲的喘着气,眼睛中竟还有一丝威严,看着姚语彤。

姚语彤只要一想到,那在苗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中遭受的虐待,她眼中全是凌厉的冷意,犹如一把把在寒风中肆虐刮的刀,刀刀刺向魏子青的眼中。

“你、你居然真的、真的没有、给、给伏璟下蛊毒。”魏子青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好似很困难一般。

“对呀,我没有给他下蛊毒,因为,我想要活命啊,有时候啊,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魏子青听着姚语彤轻轻的声音,眼中竟有着自嘲的笑意,喉咙实在痛得厉害,便是没有在说话。

他只是淡淡的盯着姚语彤眼中的寒意,好似就真的在等着姚语彤动手一般。

当然,姚语彤是真的不会客气放在面前的好机会,她眼睛微微一紧,随着魏子青瞳仁慢慢的扩大,便是听到“噗呲”一声。

利刃刺激肌肤的声音,在这院落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魏子青死死的盯着姚语彤,感受着喉咙处痛意逐渐蔓延在整个全身,虚弱的声音响起。

伏璟看着插在魏子青喉咙处的长剑时,温和的说道:“云溪。”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云溪这才身形一闪,站到伏璟的身侧,供着手恭敬的说道:“主子。”

“苗疆的每个人体内都养着一只蛊,想来这魏家公子体内的蛊不同凡响,一把火烧了。”伏璟懒意深深的看着魏子青,偏偏声音跟他的模样一般,温润如玉。

“是,主子。”云溪说着便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慢慢的往魏子青走去。

在云溪打开瓷瓶的盖子后,相隔几步之遥的姚语彤便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猛的抽回插在魏子青脖间的长剑,“哐当”声音,便是把长剑扔在地面上。

魏子青被这般粗鲁的动作整个头便是倒在青石板上,从脖间喷出来的鲜红的血好似猩红。

姚语彤看着云溪一步一步的走到魏子青的身边,云溪手中的瓷瓶微微一歪,白色粉末带着刺鼻的味道便是洒向魏子青的身子上。

姚语彤能清楚的看到那些粉末在落入魏子青衣衫上后,好似火一把,一点一点的侵蚀这上好的布料,直至侵蚀到魏子青的皮肤。

“啊!”

随着魏子青最后一道的嘶吼,魏子青的脖间猛烈的喷涌出一股鲜血,模样狰狞诡异,从腿部开始蔓延,一股尸臭的味道便慢慢的飘散在院落之中。

还有滋滋的声音,白色的烟在魏子青的身体中发出。

大约过了一小刻钟的时间,院落中便剩下一滩血水,姚语彤到了此刻,她还是震惊的面孔,魏子青就这般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她的面前,还是这般的消失的,她真是不知道云溪手中那瓷瓶中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能让一个人彻底的消失,就连尸首都不留。

云溪看着姚语彤震惊的面孔,他轻声说道:“这是,专给苗疆人配置的。”

“专给苗疆人配置的?”姚语彤说完,深深的咽了咽口水,她莫名的就是想起如今她也是苗疆的圣女,便看向云溪手中的瓷瓶,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

云溪见着姚语彤这般,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便是转身看向伏璟,说道:“主子,晋王爷想来也是应该把冯英给擒住了。”

伏璟听着云溪的话语,便是修长的手推动着轮椅,便往院落行去。

云溪见状,便是跟了上去。

独留姚语彤在这院落中,她看着那一滩血水,以及青石板上带着血迹的长剑,若不是长剑上的血迹,真的让姚语彤有一种魏子青没有出现过的错觉。

平阳城中,亦然是场面混乱,在冯英走进平阳城的长盛街的时候,开始空无一人的街上,直到冯英听到拉弓的声音,他便是警觉起来。

哪知道明明在他攻击平阳城城门的时候,都见着那般多的西秦的士兵,却是在攻进平阳城后,本以为死伤惨重,便在打开平阳城城门后,打算大开杀戒,哪知道刚刚都还死伤惨重的西秦士兵,一瞬间的功夫便得空无一人。

冯英心中也有一股想在安九君面前立功的心思,才是让了祁承寒与伏璟的计划钻了空子。

待他发现落入西秦的陷进中后,才是大吼一声,“有埋伏!”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听着冯英这般一吼,本就士气高涨的军心,却是突然落下,好似冯英这三个字让西域的士兵泄了军心一般,再是如今听到这一道道拉弓弦的声音,那些士兵的脸上都是噙着紧张的神色。

就连冯英胯下骑着的马匹都好似受了什么干扰一般,发出一阵长鸣声。

长盛街上的房顶之上,酒楼的窗户上,路边的树上,全是拉着弦,箭矢直对着西域士兵。

整条街上,全是西域的士兵,冯英走在最前面,黑压压的一群人直到结尾。

冯英环视了街道上,能藏着人的地方,全都是手拿弓箭的人时,脸上微微一冷,眼中竟然有些慌乱。

这个时候,祁承寒才是骑着马匹才是从一道有些黯淡无光的小巷子出来,那条巷子正好对着冯英,祁承寒一身银色盔甲,手拿长枪,脸上全是懒散的笑意。

“冯将军,这般见面,还真是有些让本王意外。”

冯英见着祁承寒脸上的得意之色,整个粗狂的脸变了变,他大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枪,看着祁承寒满满走出由刚刚暗中变到现在明亮的光线中,咬着牙说道:“西秦就是喜欢这般的在暗中行事?先是让本将以为平阳城已经夺下,晋王爷就是这般的卑鄙!”

祁承寒好似听到笑话一般,他星眸寒光,嘴角处噙着的冷笑,“什么叫卑鄙?难道冯将军没有看过兵书?”

“本王光明正大赢你,不服、带着你的大军,走出平阳城啊……”祁承最后一句还拖曳着淡淡的音调。

冯英盯着祁承寒眼中的寒意,握着长枪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立即大吼道:“西域的子民们!给本将冲出去!”

西域的士兵听着冯英这一道有势气的声音,立即很有势气的齐声大声道:“是!”

说完,便都是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弓箭手同样举出弓箭。

祁承寒见着一幕,淡淡一笑,好看的手微微举起,他声音懒散有力,“一个都不要放过!”

随着祁承寒的手势落下,房顶上的弓箭手,树上的弓箭手,酒楼中,百姓居住的阁楼中的弓箭手,全都是万箭齐发。

一时之间的功夫,箭好似下雨般,密密麻麻的箭矢直往大街上的士兵袭去。

冯英脸上一紧,就连马匹都是往后退着,手中挥舞着的长枪连连的挡住像雨点似的箭矢。

“噗呲”

一支箭矢直刺冯英的左膀上,他闷哼一声,视线看向马匹上有些悠闲自得的祁承寒,眼中凌厉眼光一闪,便是嘶吼道:“擒贼先擒王,把祁承寒给本将的首级取下!”

西域的士兵也是刺红了眼,听着冯英这般说,都是看向祁承寒,便是往祁承寒冲去:“取西秦狗贼的首级!”

“取西秦狗贼的首级!”

一道道的声音从西域士兵的口中吐出,然而,天空落下的箭矢,让西域士兵越来越少,西秦的弓箭手一轮换了一一轮。

祁承寒看着大街上的场景,右手微微抬起,天空上的箭矢便是越来越少,他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薄唇轻勾,势气的声音让他身后拿着长矛的士兵们都是势气难挡。

“杀!”

一道气势的齐声,祁承寒身后的士兵便是冲了出去,与西域的士兵瞬间厮杀着。

待云溪推着伏璟来到长盛街上最高的梦西楼的阁楼上时,便是看到底下的厮杀,伏璟很是神闲淡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轻笑,看着街上的场景,温和的说道:“待把这些人给收拾了,灼儿就应该到了。”

云溪在一侧听着,微微底下头,说道:“主子,不知道我们的人接到世子妃了没有,还有安九君……”

果然,伏璟在听到安九君三个字的时候,在是看向底下在厮杀的西域士兵与冯英,他眼睛眯了眯,他温和的脸上终是有了一抹慌乱的表情。

“安九君……”

聪明如伏璟,若是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安九君的打算,就愧对了他这些年对安九君的了解。

他说道:“魏子青这枚棋子还真是用得恰到好处、”

云溪眼中有着不解,说道:“主子,你的意思是?”

此时的伏璟眼中全是寒意,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江灼应该已经落入安九君的手中,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瞬间又是睁开。

“安九君此时应该劫走了小灼。”

“什么?”云溪微微一楞,便是震惊的说道。

“利用魏子青是真,知道你在梁城盯着他的举动,更是让你安全的回到平阳城,让我知道,安九君离开了梁城,然而,安九君也知道我的打算是什么,在对付西域的前,我定是要先推翻苗疆。”

云溪闻言,还在震惊之中,便是说道:“这么说起来,安九君是用了整个苗疆做诱饵让主子你入局?”

伏璟轻轻的放下茶杯,浅浅一笑,只是那眼中的寒气并未有散去,他轻声的说道:“苗疆原本就是西域的拖累,如今能有一个人铲除,安九君当然是想苗疆覆灭。”

“那他抓走世子妃干嘛!还有便是,世子妃来漠北,远在梁城的安九君又怎么会知道?”云溪说着,脑中好似明白了什么般,他继续说道:“上一次姚语彤说有苗疆的人去了京城,所以,京中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世子妃。”

伏璟双手交叉着,目光凉凉的看着正与祁承寒厮杀的冯英,他轻笑,又有些自嘲,“安九君能舍去西域的五万大军,还加上一个西域的大将,如今,我也是有些明白,安九君为何先攻下平阳城与梁城,前有苗疆做诱饵,后有平阳城与梁城,怎么算,这些都不是他的东西,牺牲别人的东西,来成就他的野心、”

伏璟说着还冷笑一声,“我还真是有些小看了安九君。”

云溪想着如今要是江灼真的落入安九君的手中,便有些焦急,他最是懂伏璟,虽然平日中很少提起江灼,也从未有给江灼写过什么信笺,但是、伏璟却是时时刻刻都是念着江灼的。

“主子,若是世子妃落入安九君的手中,安九君会在凤城威胁主子你,还是……”

伏璟眼中有些寒光,嘴角是温润的笑意,“我说过,动了我的人,他就该承受我的怒气、”

云溪闻言,立即低下头,随即又是听到伏璟的声音。

“取了冯英的首级,送给安九君。”

云溪闻言,立即抬眸看着侧颜的伏璟,恭敬的说道:“是。”

“把还在梁城中的西域人,不留活口……”说完,便是推动着轮椅,云溪见着出了房门的伏璟,微微一愣,便是把视线看向大街上还在厮杀的人。

云溪只是轻轻的一拍手,房中立马出现三个玄色锦袍的男人,云溪命令道:“取了冯英的首级。”

“是!”

祁承寒正是在与冯英打斗中,忽而来的强风让他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是许攀给祁承寒给扶住。

祁承寒看向来人是玄色锦袍的男子,在许攀身边说道:“无事。”

许攀不知玄色锦袍的男子是谁的人,脸上有掀起警惕之色,在祁承寒的耳边说道:“王爷,这又是何方的人!”

祁承寒干脆把手中的长枪给丢掉,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擒贼先擒王,取了冯英的首级,这些人就完蛋!”

还在许攀不明所以的时候,便听到刀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冯英还没有来得及的情况下,双眼睁大,脑袋便于脖子分开。

一股鲜血瞬间飙出,冯英的双腿便是跪在地面上,身子还是直直的,那滚落下的脑袋双眼还盯着跪着的身体,更是诡异的眨了眨。

许攀轻嘶一声,瞬间捂住自己的脖子,说道:“我滴个乖乖!”

玄衣锦袍的男子并未有逗留许久,大刀一挥,锦袍割断,便是包着冯英的脑袋腾空而起。

场面好似一瞬间的定格,却不只是谁吼了一声,“冯将军死了,冯将军死了,快逃啊!”

这一道声音落下后,西域的士兵瞬间慌乱。

祁承寒看了看梦西楼上的阁楼时,轻笑一声,便是对着许攀说道:“许副将,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许攀见着祁承寒这般,立即说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本王去看看璟世子、”

许攀闻言,立即想到伏璟还中着毒,若是这个时候西域暗中派人去刺杀璟世子,那还得了?便想也没有想,说道:“王爷快去,快去看看璟世子。”

祁承寒淡淡一笑,此时的大街上场面着实有些混乱,他便顺着暗巷子重新返回。

……

与漠北相隔最近的城池,凤城中。

一座别院中,此时有些药香浓烈,安九君满是冷意的落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上。

这座别院是安九君前往西秦给西秦太后贺寿时,临时住的地方,后来因为战起的关系,这座院落,安九君长久住在这里。

此时,一位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从院落中的房间走出,他看着石凳上坐着的安九君时,微微摇头,便是走向他,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西秦的人带来西域做甚?”

安九君微微抬眸,看着与他相似的男子,淡淡一笑,“怎么,别说西秦,此时你站着的地方都是本太子的地方,干你何事?”

好似从来都是温和的安九君,能让所有人卸下心防的安九君只要在这个人的面前,才不用装的那般的幸苦。

安易看着这个从来都是不听他话的弟弟,无奈一笑,说道:“你带回一个女人那也就罢了,你带回一个有孕的女人回来做什么?”

安九君听着有孕这两个字的时候,稍稍一愣,也就是瞬间的功夫,他眼中便是震惊,“你说什么?”

安易见着安九君的神色,墨色的眼中晃了晃,他认真的看着安九君,问道:“不会这个女人怀的是你的孩子吧。”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说,并未有在去看安易一眼,他起身把目光看向房门处,说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是与我没有关系、”安易浅浅一笑,“不过九君啊,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这位姑娘身子骨实在是差,已经有滑胎的迹象了,若是不好好调养,肚中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流掉。”

安九君闻言,挑起了剑眉,他把目光看向安易,说道:“滑胎的迹象?”

安易并未有去仔细看安九君眼中的寒意,他便坐在石桌旁,轻轻的敲击着石桌,示意安九君坐下。

安九君便坐下,认真的看着安易。

两兄弟平视着,安易自来有些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弟弟,更是知道,除了苗疆那个表妹外,安九君更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如今还带着这么一个女人,想来应该是安九君的性子不讨这位姑娘的喜,便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擅自的把这个女人带来凤城。

“你若真是喜欢这姑娘,就不能好好说,好好的带着人家姑娘来凤城?非要马不停蹄的带走?”安易说着还微微摇头,继续教训道:“你看看,人家姑娘身子本就差,如今更是被你在来凤城的路上颠簸,都有了滑胎的迹象,要真是流掉了孩子,你后悔了可怎么般?”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废话,有些想笑,他认真的看着安易,说道:“不是没有流掉?后悔什么?”

安易又是摇头,继续说道:“你当然不会后悔什么,你有心吗?那可是你的孩子。”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说,都有些愣住了,什么是他的孩子?他带着江灼还没有到凤城便是已经晕倒,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有了身孕?

一道凤城,他才刚刚抱着江灼走进这别院,原本想着随便找一个大夫来看看,便好,只是让安九君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历来都是在京都的安易,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安易看到安九君怀中抱着的女子,还听着安九君在让人请大夫,便是让安九君把江灼放入了这个院落中的房中,更是亲自把脉,说不用什么大夫。

安九君还没有弄清楚安易怎么来这里,便是看到安易去给江灼把脉去了。

“你别说什么我的孩子,你先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吧。”安九君的声音中有些不耐烦。

安易听出了安九君口中的不耐烦,他也是微微叹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楼心、她整日缠着让我带着她来凤城找你。”

“所以,楼心也来了是不是!”安九君用着十层的寒意,眼中的凌厉之色更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只是安易是谁?安易可从未怕过这个弟弟,他耸了耸肩,说道:“漠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今的西域完全就可以与西秦抗衡,所以,我也想帮帮你。”

安九君冷笑一声,口气也是傲的不得了,“谁要你帮?我不是说了,让你在京都把那些老不死的给看住吗,滚到这里来做什么?”

话音刚来,便是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听说太子表哥带回来一个女人,是谁啊。”

安易与安九君听到这一道女声,安九君还好一点,倒是安易脸上有些僵硬,他立即起身,说道:“我再去给那姑娘把把脉,怎么也是要把你的孩子给保住。”

安九君闻言,轻嘶一声,他觉得脸疼,什么玩意?他是劫走江灼威胁伏璟的,伏璟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安九君原本还想解释什么,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是飘进他的鼻中,让他剑眉一皱,便是看向已经落座与他平视的女子。

“太子表哥还没有回答我,你带回来的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楼心自然是把安易口中的孩子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聪明如她,怎会问孩子呢?

安九君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之意,好似谁都能接近一般,他笑着说道:“表妹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跟着安易前往凤城?”

楼心便是苗疆的王女,不过,因着苗疆落寞,便从小被西域皇后收留,是以,楼心便与安九君,安易很是熟。

“我就不能来凤城了吗?子青可是在给苗疆报仇雪恨,我怎么也是要来看看我的未婚夫的。”楼心淡淡的看着安九君,眼中自带一顾冷意。

安九君闻言,脸上的笑意没减反而更深了,便是起身,说道:“表妹知道子青是你未婚夫便好,你们的婚约可是表妹亲自点头的,所以,可别在妄想什么。”

楼心亦然是起身,她冷冷的看着安九君,带着一丝质问的意思:“我妄想什么了?表哥倒是说说啊。”

安九君轻声一笑,笑意的眼中有股冷意,说道:“你不是也听到了?我的女人可在屋中,还有了孩子,所以,表妹就别妄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楼心自然是看到了安九君眼中的冷意,衣袖下的手指尖都是带着一股颤意,她看着安九君的背影走进那房中,眼中全是寒意,秀手紧握。

然而,昏迷已久的江灼醒来后便是听到院落外的谈话,再是看着与安九君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声音有些虚弱,问道:“这是西域?”

安易微微一愣,他看着与他对视的双眸,嘴角一扯,说道:“对,这里是西域。”

江灼闻言,便把目光收回,双眼还是如以往那般有神,她继续说道:“安九君呢,他把我带来西域干什么?居然没有要了我的命,还真是稀奇。”

刚刚走进房中的安九君听着江灼这般说,便是温和的说道:“原来江姑娘就是这般看待本太子的啊。”

安易见着安九君进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江灼,又侧头看了看安九君,便是呵斥安九君:“怎么你也是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为难一个女人,况且她还有了身孕,你就不能让着你的女人一点?”

江灼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住,这个与安九君长得相似的男人,还真是与安九君一点都不像,不过,这个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只是安九君在看着江灼表情有些僵硬的时候,便是冷声道:“你先出去!”

安易闻言,温和一笑,也是知道安九君的脾气,便对着江灼说道:“你一定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不然,他会动粗。”

“还不快滚!”安九君脸色一黑,吼道。

安易好似对安九君的怒气并未有放在心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灼,才是走出房中。

走出房门后,看向院落中站着的楼心,淡淡一笑,原本并不想理楼心,只是楼心开口,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吼你?”

安易转身看着楼心,说道:“表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毕竟,你不只单单是一个女人而已,整个苗疆需要你,你也亲自点头做魏家媳。”

楼心冷哼一声,长长的衣袖一摆,冷声道:“魏家媳又怎么样?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安易微微摇头,便是走出院落中,若不是安九君,他真是不想管这些破事。

楼心看着安易走出了院子,阴冷的看了一眼那房间,嘴角处更是闪过一抹阴狠,便是走出院落中。

屋中的安九君与江灼还在对视着,两人的眼中都有一股寒意,只是安九君突然噙出一抹笑意,他更是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江灼。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有了身孕,不知道,伏璟可知道了这个消息?”

江灼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伏璟知道了,就会放过你?”

安九君剑眉轻轻挑着,便是给江灼好好的整理一下被子,很是温柔的说道:“你也听到了,如今我大哥以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不如想想,若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你是西秦的人,还是伏璟的女人,这些人会不会放过你?放过你肚中的孩子?”

江灼脸色未变,只是轻笑一声,看着如此温柔的安九君,带着一丝讥意,“所以,安太子是在护着我吗?还这般好心的护着伏璟的孩子?”

安九君听着江灼的话语,眼眸深处好似停留着什么东西,他玩味的说道:“你要是能这般想我,那肯定是最好的。”

突然,安九君的嘴角掀开一抹邪笑,看着江灼,“你说,若是伏璟的孩子,喊别人父亲,伏璟会怎么样?”

“你!”江灼气结,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般无耻之人。

……

平阳城

是夜。

府衙书房中央相继跪着云薄与容沙,他们低着头,还没有等伏璟发火,容沙又是开口。

“世子爷,小灼她有了身孕,已经有四个月了,在你离京没多久,便已经怀孕两月。”

容沙一说完,就连一侧歪着坐着的祁承寒都是坐直了身子,他眼中全是凝重之色,便是看向首位上坐着的伏璟。

怀孕了、

伏璟目光浅浅的看着容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只有他知道,他此刻就连身子都在颤抖,他喃喃的说道。

“已经四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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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纯善良的大学生雪晓琦怀着对校园无限的留恋走向社会,单纯质朴的她只想和喜欢的人不离不弃白首到老。可是她这个最简单不过的愿望却被现实毫留情地击碎。无奈之下,她接受了现实的安排,不要爱情只要生活。然而,人生绝非她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命运在不知不觉中把她推向了一个个人生的风高浪尖上,使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演绎了普通人悲欢离合的故事。
  • 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

    一对婚姻触礁的夫妻,丈夫为了想挽回变心的妻子,于是提议离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然而在闪电交加的雨夜里,路标却被喝醉的卡车司机撞歪了。郭浩然与叶眉被错误的路标指引导向充满诡异气氛的“尸冢村”……这会不会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趟旅行?
  • 中国学术思想史

    中国学术思想史

    《中国学术思想事》是国内首部全面论述中国学术和思想史的专著,作者以思想史与社会史相结合的研究方法,系统阐述了自先秦至清末的学术发展和思想脉络,对于每一个朝代、每一特定历史时期的重要学派、思想家,以及重大的学术交流活动,其产生、发展的经过,其对后世的影响,都有深刻而独到的论述,昭示了中华民族优秀的思想传统和辉煌的人文精神。
  •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传说中的‘草包废物’女皇VS俊美摄政邪王,谁更技高一筹?她苏倾皇本是一个很低调的,上可飞天捉贼,下可入地可徒手放倒罪犯的年轻有为的人民警察一枚。一生都在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但是论无耻起来她若是称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若是触及她的底线,她很有必要让人看见她可憎的一面的。奈何,最大的一次可憎的一脸刚刚乍现,没有被强劲的对手放倒,却被一件金缕玉衣给‘放倒’了!再次睁眼竟成了那个女扮男装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怂到一塌糊涂的大陈草包太子苏倾媓的身上…内有一心想夺寡人权的美貌小皇叔和揽尽皇权、腹黑妖艳的奸相,外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还有…眼前这个喊寡人父皇的水晶娃娃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斗吗?和一大群的女人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宫斗的最高境界就是和男人斗!女皇大逆天!废物草包大逆转!!夺权,挟寡人以令诸侯的,看寡人以女子之身是如何把你们这群自诩不凡的男人一个个收拾的俯首称臣!当低调扮猪的女警花变身为古代杀人不眨言的暴君,美男来袭,遭遇到一群群心怀叵测的美男诸侯、大臣之时,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扛上那目中无人、外表俊美的摄政邪王,龙争凤斗,谁先拜倒在谁的‘衣袍’下?片段一:“来人,开门放狗!”苏倾皇望着从东宫房檐上偷窥她多时的某摄政王大吼道。内侍闻声而来,“陛下,哪里有狗?”苏倾皇指着某男吼道,“听不懂人话、不说人话,还不从人应该走的路上走。这不是一只狗那是什么?开门,放慕昭信!”“是…”某摄政王摇了摇头,脸色阴沉,“不劳烦太子陛下,本王自己走…”邪王VS太子,太子胜!片段二:“寡人要选秀!”某个装男人的皇帝一本正经的说道。“选秀?怎么个选法…男的还是女的?如果陛下硬要选的话,那本王如何?”某位腹黑无耻的摄政王倒贴的靠了进来…某女浑身颤抖,故作镇静:“摄政王请您自重,寡人…寡人不是断袖!”“就因为陛下不是断袖,本王才要和皇上永结于好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陛下春心萌动了,不如成亲加洞房今就一起办了吧?”某王奸笑着望向某皇。“你你你…你挟君!”某女弱弱的大喊道。“什么?陛下等不及要直接洞房?好嘞!”某王奸计得逞直接扑向某皇。邪王VS太子,邪王胜!片段二:“苏倾皇,你臭不要脸,敢抢老娘的男人?”兰陵翁主苏甄挑衅道。“嗯?哪个是您的男人?来!所有的内侍们都站成一溜!知道自个是翁主的男人的赶紧的出来,翁主喊你回家吃饭啦!”某皇翘起二郎腿,放肆喊道。
  • 黑暗永不停息

    黑暗永不停息

    白司一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双眼被人挖走,相依为命的弟弟不知所踪。在这个陌生又残酷的世界里,陪伴着白司一的只有一片永恒的黑暗。她要怎样活下去。残酷的真相,一个个擦身而过的伙伴或许这只是一个游戏,但是死亡却是那么的真实。如果,她能够活下去,她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以上纯属废话。总之,这就是一个身残志不坚的作者,用她清奇的脑回路和诡异的文风创作出来的故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