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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个多月前,当林山东随着松涛林业局的头一批职工,和浩浩荡荡的铁道兵们从新打通的简易公路上路过白嘎峰时,林山东的心头,便掠过一丝不详之感,似乎脚下所踩的山岭,是一头蹲伏了许久的巨兽被喧哗声惊醒。被鄂伦春人称为“神山”的白嘎峰,就这样踩在了自己的脚下。推土机翻开的泥土中,根根葛葛在执著的纠缠着,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大家都还沉浸在改天换地、挺近高寒禁区的革命激情中。

“大会战”已经于今年五月份拉开了帷幕,八万铁道兵和两万全国各地奔赴来的地方人员陆陆续续的进驻了大兴安岭的北坡。

松涛林业局局址便设在距离白嘎峰约五六公里的一处山凹中。

难以预料的,除了人的命运,还有天气。

尤其是这大兴安岭九月份的天气,更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昨天还和风微醺,秋高气爽,春风般的暖气流在山林中飘荡,催开了数朵弄错了季节的杜鹃花。这不禁让初来这里的人们也心生恍惚之感,认为这样的好天气还会持续下去。

就连在大兴安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林山东,也没有料到今年的头一场雪会来得这样急、这样猛、这样的令人猝不及防;毕竟这才是九月下旬,桦树的叶子还在树枝间吹着哨子,刚刚飘落一半。

半夜时分,松涛林业局的一栋“板夹泥”房子里的林山东被一阵凉意扰醒,摸索着点亮了马灯,披上污迹斑斑、自己用兔子皮做的大衣,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清醒了一下还有些昏昏然的头脑后,又摸索着找到了地上的鞋,趿拉着,打了两个哈欠,向门外走去。习惯性的推了一下门,却没有推开,用马灯照了照门插,见门插并没有插上,手上加了把劲,这才把门猛的推开;一阵浓密无声、纷纷扬扬的硕大雪花迎面扑来,拥挤着向屋内飘落。林山东一时有些发蒙,彼是何时,此是何地。他举起马灯向屋外照去,灯光所及之处,竟全是厚密飘落的雪花,地上和屋脊上都被厚厚的雪花覆盖住了。

落在脸上的雪花所产生的凉意,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老天爷,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这才是啥时候,咋就下雪了呢?家中地里的秋白菜还没收哩!

空气中没有风,落雪的“沙沙”声在静怡的夜里分外分明,凭着林山东在山里生活的经验,这样厚实绵密的雪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一夜间就可以在地上铺上半米多厚的雪层。此时的地上积雪已经有三十来厘米厚了。

林山东赶紧将趿拉着的鞋穿上,向最近的一栋帐篷走去。

二栋帐篷中住着三天前从上海刚分配到这里来的知青们,眼下由于是新建局,缺人,本来职务是管库工的林山东,就责无旁贷的暂时担负起了给知青们半夜烧炉子的任务。

还好,帐篷中硕大的铁炉子里面炭火正旺,黑暗中发出橘红色的光芒,蓬内暖意融融,不时传出不知是哪个知青睡梦中喃喃的呓语,声音含糊不清。这栋帐篷中住着三十来个男知青。另外的一栋帐篷中住着二十多个江浙地区来的女知青。

林山东尽量小心的向炉中填着柴火,避免发出大的声响,以免打扰到正在熟睡的知青们。

三天前,当林山东坐在墙根下看到这群拥挤着走下汽车,被人带领着来到这里时,看着这群风尘仆仆、面带倦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当地的风景的知青们,他就在心内叹息;这些和他孩子年龄都相仿的年轻人,到这荒山野岭中来,可有他们受的了,眼下他们还不知道这里的严酷环境哩!

十年前政府就在想方设法的开发大兴安岭的北坡,十年间,三次进驻,三次撤出,都是因为这里的冬季实在是太漫长、太寒冷,不适合人类居住,并将这里定义为高寒禁区。

这只是第一批,而后还会有不知道多少的知青将被分配到这里,用他们的青春和血汗,来建设祖国的北陲边疆。

林山东将二个帐篷的炉子填完,回去时自己先前走的脚印已经被雪掩埋住了。走进屋子,将身上的雪花抖落掉,将自己屋里的炉子填完柴火后,坐在床上,却已没了睡意。捻了根旱烟,不紧不慢的吸着,然后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

林山东的爷爷一辈就来到了嫩江平原一带,属于较早一批闯关东的;到了父亲一辈,为了躲避战火,又继续向北迁移,最终来到了大兴安岭的外围,在一个叫靠山屯的小村庄落下了脚,而林山东就是在靠山屯出生的,由于祖籍是在山东,就给他起了个“山东”的名字,到也体现了不忘祖宗的意思。

为了省煤油,他将马灯的光亮调到了最小,屋内晦暗不明,往日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远处山根边铁道兵所住的营房,那里总会有光亮射出,但此时,绵密的大雪,将一切都遮蔽住了。

屋内晦暗,林山东的心里也同样晦暗,但晦暗中却也如马灯发出的灯光,隐约中也有着希望。林山东当了大半辈子的“盲流”,半生跟着鄂伦春猎人们,靠打猎为生。这次借着开发北坡,缺少人力之机,终于摆脱了“盲流”的身份,变成了“公家人”。这可是他大半辈子最盼望的事情啊。

十年前开发南坡时,靠山屯的左邻右舍们就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借缺人之际,纷纷摆脱了“盲流”的身份。只有他,还是外甥打灯——照旧。这倒不是说他心内不急,也曾照着邻居们的招数使过,但只能说命运不济,在塔河林业局扛了大半年的木头后,有个姓黄的副主任曾拍着胸脯承诺一定给他弄上户口,变成公家人;为此林山东特意跑到山里蹲守了三天三夜,打到了一只七百来斤的黑瞎子,将熊胆和四个爪子送给了黄副主任。但造化弄人,也许的时机未到,也许是老天爷没有看好林山东,就在事情快要办成的时候,因河岸溃堤,在抢险救灾中,黄副主任身先士卒,冲在一线,劳累中心脏病犯了,倒在河泥中再也没起来。自然,林山东的事情也就泡汤了,只好又回到靠山屯当他的“盲流”。

让他铁下心来要变成公家人的想法就是因为女儿林娟。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就要到了找婆家的时候了。在靠山屯时,有个邻居叫谷来福,和他一样,也是“盲流”。两家的关系处的很好,谷来福家的儿子谷玉龙长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和女儿林娟打小就在一起玩耍,倒也算青梅竹马。在一次老哥俩喝酒时,谷来福就透露出两家要结成亲家,林山东也爽快的答应了。但没过多久,谷来福变成了公家人,全家都弄上了户口,搬离了靠山屯,在塔河林业局落了脚,从此再也不提结亲家的话了,明显是嫌弃他家的意思。

自己当一辈子“盲流”也就算了,可不能让儿女们也跟着当一辈子“盲流”啊!林山东这才铁了心,一定要想办法,将全家也变成公家人,摆脱当“盲流”的身份。说是全家,其实就是他和女儿林娟和儿子林岭,老伴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只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次开发北坡时,林山东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不但全家落上了户口,还给分配了被人看得眼红的工作;女儿在松涛林业局设在樟岭的中转站当起了保管员,自己当上了林业局的管库工,而儿子林岭则分到了该林业局里当拖拉机助手。

一辈子的愿望都实现了,林山东的心也该心满意足了。晦暗处也来自女儿的事情,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样办!和谷家的身份都一样了,大家都平等了,如果此时去说和这门亲事,又拉不下脸来;不说吧!女儿一天天长大,总是靠着也不是回事。

再等等吧!常年的与山林打交道,他已经养成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格。

林山东吸完了浓烈的、被当地人称为“蛤蟆头”的旱烟,有了一丝倦意,起身想要去吹灭马灯,睡一会,明早还得起早,给这些知青们做早饭哩。这些个城里来的娃娃们,啥也不会干,昨天就帮忙做个饭,结果差点将房子烧着了,林山东再也不敢用他们帮忙了,宁肯自己累点。

静夜中,除了雪花落在房顶和玻璃上的“沙沙”,传来了一声“咔”的声响,暗夜中听得分外清楚。

林山东并没有将这声响放在心上,刚要吹灭马灯,一件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清晰的映进脑海,哭天抢地的悲戚声也在心头响起。

林山东以一个他这种年龄少有的速度重新穿上衣服,冲出门外。当他看到两栋帐篷中女知青所住的果然如他所料,厚雪层的负压下,中心位置已经明显的塌陷,持续传来吱吱嗷嗷的声响。这个帐篷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林山东掀开门帘子,声如雷震的高喊:“快起来,都快起来,帐篷要塌了。”喊完,将马灯挂在门边上,便跑出去喊另一栋帐篷里的知青们。

被惊醒过来的女知青们惊慌失措,纷纷爬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眼前的危势;帐篷的中央位置已经明显的塌陷,两边的柱子正在向中心倾斜。天哪,这个帐篷真的要塌了。慌乱中,两只脚穿到了一个裤腿里;着急中,怎么也套不进毛衣的袖子……。一些女知青干脆抱着被子和衣服跑了出去。等到林山东再回到这栋帐篷中时,才有一半比较利索的人跑了出去。

“咔”的一声响,中心位置的一根木杆不堪重负,彻底的折了下来,整个帐篷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将下面的一个女知青吓得不知所措,恐惧的抬头望着快要倒塌的,已经快要压到头上的木杆,完全忘了逃跑。

看到情势很是危急,林山东大踏步跳到铺上,用背脊扛住了摇摇欲坠的一根木杆,猛的一使劲,支住了要坠下来的帐篷。对着仍在愣忡中的女知青喝道:“还不快出去,还愣着干啥?”

如梦初醒的女知青抱着没有穿好的衣服踉跄着跳下大铺,和众人逃了出去。

扫视了一眼帐篷内,见已没有人了;凭一已之力支撑着欲倒帐篷的林山东却苦不堪言,木杆上的一根节子头,已经刺进了肉里,不敢松懈的他,半边膀子已经麻木,看好了地势,他正准备跳下来,然后跑出帐篷外。此时,刚刚被他喝醒跑出去的那个女知青却又鬼使神差的跑了进来;在自己的铺位处摸索着,看来是要找什么值钱的物品。划拉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一抬头,却见到瞪着牛一般大眼珠子的林山东正瞪视着自己,想要喊,却喊不出来。昏黄的灯光下,林山东脸色赤红,强力支撑。

这名女知青被他的神色吓坏了,再不敢找东西,快速跑了出去。

林山东暗自叫苦;凭着背上的压力,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撤开肩膀,帐篷立即就会倒塌,此时已经没有了容他跑出去的时间。

这名女知青刚跑到帐篷外,身后便后传来了“轰隆”的响声,随后是众人的惊呼喊叫声。

帐篷在愈来愈厚的积雪负重下,终于不堪重负,倒塌了。

此时,天地间的雪花飞舞的更加密致了,几乎要将站在帐篷外的这些南方来的知青们的眼睛迷住了,他们的头上,肩上,甚至睫毛上,已经披上了一层白雪。

“呀!不好,那个烧炉子的老头还没跑出来呢!”嘈杂中,一个女知青尖利的高喊着。

从另一栋帐篷中跑出来的男知青们弄清了原委后,一窝蜂的跑到倒塌的帐篷旁。拿锹铲雪的,抬起架子的,用手划拉雪的,高声呼喊“老林头”的;场面混乱不堪。

随着这声“轰隆”声和大家的喊叫声,附近住在板夹泥中的职工们也陆陆续续的冲了出来。林岭看到了众人的举动后,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爹被压在倒塌的帐篷底下了。一想到这一点,大脑内不禁“咔嚓”一下惊悸住了,手脚麻颤;五年前,落叶河林场就有个山场作业点的帐篷被雪压塌,导致三个工人被雪掩埋,其中一个没有抢救过来。

林岭哭喊着手脚并用,爬到倒塌的帐篷上,一边用手盲目的划拉着雪,一边哭喊着“爹呀!爹呀!”想要将这帐篷掀起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忙乱中,林岭的身下传来了林山东的喊叫声:“乱喊个球啊!快起开些,你都踩着俺肩膀了!”

听到爹不慌不忙的声音,林岭惊喜交集,赶紧轱辘着下到帐篷下。“我爹在那!我爹在那!”林岭指着一处向众人喊道,然后跑进食堂,取出了一把菜刀。

大家聚拢过来,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积雪后,用菜刀将帐篷划开了一道口子,拉扯着,将林山东拽了出来。

原来自知已无力支撑的他就在帐篷倒塌的瞬间,借着这股冲力,脚使劲一蹬,就势扑在了大铺的下面;这个帐篷修建时,大铺就是他搭的,他知道这块的铺下有根粗大的木柱,完全可以支撑住帐篷的压力。

林山东扒拉扒拉身上的雪,又从脖子颈后掏出一把雪后,对众人喊道:“大家都到泥房子里的屋里凑合着待一宿吧!那个没塌的帐篷里也别进去了,身子高的,把上面的雪划拉一下,要是都塌了,明个可就遭罪了。”

见到爹全身完好,林岭喜极而泣,一边划拉着他爹身上的雪,一边埋怨,“爹呀!你可吓死我啦!”

“没事,你爹俺命大,”走进屋内的林山东脱掉棉袄,“去取块狗皮膏药,贴在肩上。”

见到爹的肩上鲜血不停的涌出,将半边膀子都染红了。林岭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庆幸,一边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一边想起了逝去的娘,方才又差点失去了爹,心里一酸,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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