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大楼顶层办公室。
“大哥，我觉得他这个想法挺好的，咱们不如也走这个路线，先分散做，最后在整合起来。这样给同行业的压力会比较小，接收到的竞争也会小一点，既然尘色娱乐能做好，咱们新娱的海外也能试试。”杨淳看着夜零带进来的报告，说了自己的想法。
夜沉点点头，但是目光却放在了尘土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上。
“居然什么都查不到，背景挺硬啊。”
“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到，个人履历还是有的。尘土，尘色娱乐掌权人，AX挂名实权人事，Z国国籍。其他不详。”
“能跟AX挂上，我还以为是个美男子，可今天告诉我是个女人，还是有点惊讶。”杨淳咂咂嘴。
“够神秘的。”
“叩叩叩，夜先生端木先生到。”外面秘书敲门。
“请进来。”
话音刚落，端木垠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进来了。
“爸爸。”球球见到夜沉，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可是办公室太大，又有些拘谨，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
夜沉眼中有了笑意，对着他招招手：“过来。”
“爸爸，我很想你。”球球攀上夜沉的腿，虽然夜沉在这三年一次都没有去过Y国看他，可是英弦每次都会开视频让夜沉和球球见面。这一见面，也是父子亲昵。
“回来了？”夜沉看看孩子，他没有做过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是将孩子抱住，然后问他：“现在可以上小学一年级了，想上哪个学校？”
球球还没回答，端木垠先开口了：“他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想上哪个学校啊。”
“夜零。”夜沉淡淡吩咐。
夜零会意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有很多照片，都是皇城最好的小学。
端木垠惊讶，还真能让他选。
“儿子，来看看，喜欢哪个，我们就去上哪个小学。”
“可以选吗？”
“当然可以。”
两父子正在一张一张的挑选着图片。
杨淳摸摸下巴：“我说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宠着，不就上个小学，至于嘛。”
“至于。”夜沉头都懒得抬。
“咦，后面还有字。”球球翻转过来，读了起来：“兴华路樾靡23号，占地面积有......”
原来是一些基本的介绍。
“球球你现在就能认识这么多字了？幼儿园不都是教一些最简单的吗？能认识樾靡？”杨淳惊讶的问球球。
“我没有上幼儿园的，都在疗养院，但是妈妈请了老师教我，我偷听到妈妈和老师说话了，怕我回国之后学习跟不上，被别的孩子排挤。虽然我还不知道排挤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爸爸？”球球正大眼睛看着夜沉。
夜沉眸子一动，刚刚脸上因为杨淳的惊讶而爬上来的傲娇，一下子消失了不少，只因为球球口中的妈妈两个字。
“排挤就是他们不喜欢跟你玩。”夜沉耐心解释。
“那我可以跟爸爸玩啊。”
说着又去翻桌上的照片。
杨淳倒是喜欢了小孩子，又问：“那你们老师除了教你认字，还教了什么啊？”
“还教了英文和古诗还有普通的乐理。”球球低着头回答，突然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学看是一个铁门，里面的东西都是整齐而规矩的，不像别的小学看起来温馨的像是个花园。
“爸爸，我想去这个学校。”
“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看起来很严格，我要像妈妈一样的对自己严格，妈妈每次来看我，等我睡着了，她都在看书，或者敲电脑，我对自己严格，长大了我来养她。”
夜沉一笑，没有说话。
看着这孩子不断的提妈妈，杨淳真是头大，转移了话题：“还教了故事啊，来给淳叔叔背一个。”
“好，我背诵一个妈妈教的。”
“那行，我们听听。”端木垠拉过一把椅子，做了下来。
本以为小孩子背诵的无非就是什么：“清明时节雨纷纷”“牧童遥指杏花村。”“曲项向天歌”什么的。
可是球球明显不一样。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小孩子充满稚气的声音，背诵这种豪情满怀的诗句，让人觉得萌的不行。
尤其是背着背着还要挥舞手臂，太戳人了。
“等等。球球。”夜沉打断了他。
“爸爸，我背错了吗？”球球无辜的瞪着大眼睛。
“没错，在背一下后面呢？”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在前面一句。”
球球抓了抓脑袋，爸爸的这种考教方式好难的，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作答：“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背完等着爸爸夸奖，可是夜沉没了声。
“怎么了大哥。”端木垠坐在夜沉对面，见他神色不像是故意逗球球。
“尘与土，云和月。”夜沉重复了一遍，又看向杨淳：“今天夜零给你的报告，尘色娱乐的女boss叫什么？”
“尘土。”杨淳回答完，心中略微计较：“不会这么巧合吧。”
端木垠看了看球球：“小球球，这是你妈妈教你的？”
“对对，妈妈说这是她很很喜欢的，叫做《满江红》。”
“真棒！”夸了一句，端木垠看向杨淳：“巧不巧的，还真说不准。”
就在这时，外面秘书敲门：“夜先生，有M国的电话进来，是自称是M国尘色娱乐的，定了时间和您见面。”
“什么时候？”
“后天的下午，就是说您过去的话，明天下午就得上飞机。可是明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是市州政府的，要不要和对方商量换个时间？”
“不用，直接答应。”
“好的，夜先生。”
秘书关门出去，杨淳摸了摸鼻子：“哦哟哟，这是市政府的项目都不做了？我记得咱么夜氏可是房地产起家，主营业务要转向影视行业了？”
“谁说的。”
“那刚才不是大哥推了市政府的项目吗？”
“我没有啊，我只是说我要走，不还有你嘛。”夜沉语气轻松。杨淳突然觉得自己最贱，刚才就该当做不知道，直接走人的。
端木垠心思剔透的心中一动，提到云月，大哥都愿意跟他们开玩笑了。
哎......女人啊。毒药啊。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