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紧紧抱住小绘的身体,看着司仪那张冰冷的脸庞,心里一阵绝望。她明白,这次,估计是逃不了了。
心里隐隐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心里一阵悲哀,却突然发觉,没有什么害怕。心里有了决断,便抬头对司仪说“事发突然,还望大人延后几天,荣我们姐妹两人缓缓。”
司仪依旧板着一张脸,冷着脸道:“这喜轿出来,没接到人,怕是不太吉利吧。”
阿芬取出一把短剑,就这样架在自己多年姐妹脖子上,寒声道:“要是喜轿变成丧轿,怕是更不好吧。”
司仪脸上阴晴不定,一边不好过于紧逼,一边又怕回去不好交代。
却见边上一个小斯模样的人贴近耳朵低语,说完,还扫了阿芬一眼。
阿芬身体一紧,城主骚扰的不仅仅是小绘,也包括她。
果然,司仪又拿出一张金纸,上面赫然写的是自己名字,签字的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只见司仪拱了拱手,“罢了,既然小绘姑娘没有准备,那我们就过几天再来接亲,必定挑选良辰吉日。还望过几天两位姑娘做好准备。”
阿芬心里一慌,短剑就差点从这位手足姐妹脖子上划下去。
听到司仪准许她们再做准备,如蒙大赦一般,抱去小绘就跑到自己的房间去。
司仪看着阿芬的背影,口里喃喃道:“确实像是一对姐妹花啊,可惜,被城主预定了。”说完捏着下巴想着城主居然敢犯禁,而且居然是为了两个女人,真不明白
阿芬将小绘放到自己床上,低声啜泣。昨天刚哭了一次,今天却又要为自己姐妹担忧,还要为自己担忧。
要是,要是哪天没有回来,随着萧公子一走了之……阿芬心里一阵悔恨。这种家人,随意就将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又如何值得自己付出艰辛?
却不料小绘一直昏迷了数日,怎么也叫不醒,无奈阿芬也只能自作打算。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门内苦思冥想,可怜一美女子数日便憔悴了数分。
恰逢萧郎入城,城主府也刚好再次开始张罗迎亲。
萧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小镇的迎亲。岩城,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稍微繁华些的小镇。虽然对一个小镇可以聚集起这么多修士去迎亲饶有兴趣,但是萧郎来这可是为了找人。也没兴趣观礼。
巧就巧在,前几天刚呵斥过阿芬的司仪的马匹,在路过萧郎的身边,仿佛收到惊吓一般,怎么也不肯向前,一直惊叫嘶鸣。
司仪顿时不满起来,前几天因为没有接到小绘,已经被城主骂了好几顿。连进门面见都见不到。这几天心里邪火不知道冲谁发泄,今天还被一匹马气?
当下马鞭飞舞,打的那妖马血淋淋的,好巧不巧就有鞭子飞向萧郎。
却见萧郎直接单手抓住那挥向自己的鞭子牢牢不放。
司仪见自己鞭子收不回来,恼火的看向抓着自己鞭子的萧郎。“好大的胆子,敢阻挠城主府办事,不想活了吗”
萧郎眉头紧锁,本来打算偷偷找到那两个小丫头然后问哪里有宝贝,却没想到刚入城就碰到这档子事。
当下也不道歉,直接紧紧鞭子,任那司仪憋红了脸。
这小城人修为都不是很高,如果按照修道人的修为划分,城主应该是凝丹中期。只不过由于不能飞行,勉强算得上刚入凝丹。
其家世袭罔替城主,世人屈服于界主定下的规矩不敢反抗,岩城又为小城。故有能力者都离开岩城前往大城市。
这样长期以往,这岩城变得更加落后,这司仪不过是小有修为,比凡人高些,专门仗势欺人,遇到现在的萧郎,自然吃瘪。
“你,你好大的胆子”司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本来特意装出来的高雅气质被马儿和萧郎的出现打乱,顿显不堪。
萧郎就这样站着,也不想走了,反正这小城也留不下自己,不过是因为心中一动才来看看,难得遇到这种恶霸一样的存在,自己何不试试为民除害?
想到好玩的地方不由得脸上通红,玩心大起。
那司仪眼见自己不能撼动萧郎,虽然愚笨,但也有些见识,知道萧郎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大声呼喊:“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周围看客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朝萧郎围了过来,可那架势,明显是出工不出力。
谁都不傻,敢在司仪亮出城主府还不跑的,怎么得也得有些依仗,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招惹的。
萧郎也知道不能做的太火,于是靠着涌过来的人潮就这样溜走。可怜那司仪骑在马上,无论怎么挥舞鞭子也不能使马前进一步,又不敢抛弃人群独自追去,只能远远看着萧郎遁走,气的牙痒痒。
萧郎却也没走多远,稍稍远离一点,就有大摇大摆跟了上去,反正那两个小丫头没说她们住在哪里,自己不如先看个热闹,要是真的如自己所想是强抢民女,那坏一桩姻缘,道祖也不怪自己吧。
远远吊着车尾,就这样来到一片明显破落一些的房子。毕竟居住空间有限,城里人也分三六九等。
那司仪的马了早已经听话,就是身上一道道血痕彰显着它所遭受的一切。
萧郎远远吊在后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些加速,有些紧张。萧郎十分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把一切算在第一次做这种没有意义只关乎心情的事情。可是人生乏味,总要有些事情让人义无反顾不是吗?
萧郎满怀期待着看着司仪停下马来,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嫁娶这种事情诶。
当满怀期待的看着司仪用着近乎暴力的手段破开那石门,萧郎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如果不是强抢民女,自己可不好插手。
看着被扔出来的一对赤裸男女。萧郎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是这个女的誓死不从于是找情郎随便那啥了?
远远看着那对男女被质问,可惜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萧郎偷偷摸摸的靠近,就小小听到绘什么的,就见司仪带着一个个随行士兵就这样冲进去,又是鸡飞蛋打。就见士兵一个个退了出来,最后出来的却是被剑架在脖子上的司仪,以及手握长剑的阿芬和小绘。
萧郎嘴里张的老大,惊叫出声“这么巧?”不得不佩服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