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西厢房,这房子许久没人住了。但介于她娘在世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并且理由充分。例如吵架、闹别扭等等等,然后嚷嚷着要和她爹爹分房睡,所以西厢房作为她精致娘亲的长住地,是非常精致的。
可尽管仆人每天都打扫,但这里却没了一点人气儿,萧雪墨皱了皱眉头,径直走到里间。拿纤细的无名指轻轻滑动边缘的木板。
那样的动作,像极了拥有最软的舌头和最可爱的外表的小猫的舔舐。同样的,它也挠在某人的心尖。
然后它显现了一个小小的洞。
这里和大堂仅仅一堵木墙的距离,而且这木墙的一小块是坏的。并且因为角度特殊,大堂内的人根本看不见这个洞的存在。
萧雪墨的桃花眼毫无不自在的望进大堂。一点都没有偷窥的自觉。
其实她身后的人,也没有。准确的说,是她的坊传的未婚夫。
大堂内。
“犬子对您家的女儿心仪已久,鄙人也甚是希望其成为我的儿媳妇。”
原来她还没来晚,萧雪墨心里耻笑。这百般聊赖和虚伪的谈事前奏。其实,高潮也一样。
“贺大商人说笑了,我家小女何来的如此福分。何况我之前并未听女儿提起她认识您的儿子。”
萧雪墨具有一双很强攻击力的的眼睛,上挑的眼尾致使其很灵动。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又使其多了一股子娇弱,和混沌初生的魅惑感。
当然,那都只是假象。
现在,它望向了拥有它的人的爹--萧赤铭。
萧雪墨一向对老爹的舌头很有信心。这在萧雪墨出生后频频体现,体现在萧雪墨闯祸后。
萧雪墨嘴角上扬了个自信的弧度。
“我怎会说笑,今日不是郑重来为犬子来提亲吗。”
用的虽是用问的尾词,然,却是陈述语气。这样的,才不会有质问既视感。
萧雪墨心里鄙视。
连他老爹都被贺佳云使唤动了,贺父亲这语气,怕是衷心的来提亲。
她真的何德何能啊。萧雪墨心里的语气怪里怪气。
她都快怀疑她是不是身怀秘宝了。
“我自然是看见了您的诚意,可自家小女的并不知此事。她自小便受了没有娘的委屈。我不能让她再在这件事上受委屈。”
“可我家的诚意,现已是驿阳都以知晓啊!”语气显现的很无辜,好像真的是一个为儿子求亲失败的老父亲。
可谁听不到、听不明白他话里有话!
言外之意,此事全城皆知,我、我家的面子怎么办?
“不不,你误解老朽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先知会她,再答应。算个形式。”
萧赤铭摸了摸鼻子,也显得很委屈。
“那,这聘礼,老小儿我就不拿回了,来回毕竟麻烦。”
呸,还不是脸面的问题!
婚事谈到这里是定下了,只要萧家爷俩不连夜跑路的话。
萧赤铭和贺父又寒暄了会儿。
两人具都像对对子,你一个尊敬的敬语,我也一个。你两个“我”我亦是。
总之,谁都礼数周全。但,谁都不丢脸。
萧雪墨刚悠哉悠哉的转过身来,顺手抓了颗桌上的荔枝。
她家下人每天各个房间都换一盘。大都他们自己吃了。毕竟家里只俩主子。
具都没什么朋友。
荔枝自带的香气刚被丁香小舌感知。眼里就硬深深的映了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