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如萧雪墨，她现在处于半包围的地理位置。她还能听见什么八卦啊。
那双上挑的眼睛刚刚注意到一对看起来吵架的年轻男女，眼睛里的意外就像千金小姐看见贺佳云似得。
这样的画面却没能持续，萧雪墨蹙了蹙眉，她什么也听不见，在这种人多的场合里，除了戏曲的声音是大声的以外，其他都是悄悄话。这远在二楼的萧雪墨纵然使劲张了张耳朵，也是只有哀转的曲子如耳。
美人把贴在栏杆上的脸专过来，已是漆黑一片。
“碧珠，我要换到一楼去。最好要挨着那对男女。”
说完，白净手指头还指了指。
“少夫人，不行的。”碧珠第一次这么拒绝萧雪墨。
“为什么。”萧雪墨声音微沉，俨然少女气恼。半点平时的样子都没有。
“夫人，一楼人多眼杂，您去，不合适。”碧珠的声音开始减小。其实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事情。那有大户夫人跟那些粗鲁的普通人坐在一起看戏的啊。
关键底下还有不少男人。
碧珠不解，少夫人为何会提出这样的想法。当然，这她还是不敢问的。
萧雪墨现在看着她而给她的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奴自然还是怕主的。
“哦。”刚才气势汹汹的萧雪墨忽然转换为平静。
是啊，她现在是贺家的少夫人，不能往人多的地方呆了。贺佳云能让她出来已经属实不错了，按理可以的话，她应该像杨三巧那样。
碧珠听见后把头抬起来，望向萧雪墨，却见萧雪墨已经再次入座，把头转回栏杆那头，望向下面的戏台子了。
又一会儿。
碧珠，这里的所有茶点都来一份。
这里服务的有一半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碧珠所说的人多眼杂其实可以说是一个夸张的词汇了。而除了供应各种名贵茶叶之外，还有各式茶点。
“是，少夫人。”碧珠出去喊小二，包间里剩萧雪墨一个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茶水。
眼神不知如何形容。
……
东西刚刚上全，便有一个和碧珠一样差不多大小的做丫鬟打扮的女子扣门进来了。
萧雪墨的眼神也随着声音骤然变化。
把头慢悠悠的转过来，看着来的那个来人。
而原本以为萧雪墨会先开口的来着只好接下去。
“请问您是贺家的少夫人吗？”
萧雪墨依然不回答。
那人只好重复“请问您是贺家的少夫人吗？”
萧雪墨微笑小口微张吐出两个字：“不是。”
“啊，不可能。”来人惊讶出声，刚刚的礼貌全无。
所以多半是找茬的，萧雪墨心里阴谋论。
“可我的确不是。”萧雪墨答到。
“不可能，我家小姐都打听好了，你就是贺家的少夫人。”
萧雪墨又盯着出言辩解的人，原本以为眼前人会出言与她分辨的来者又尴尬了一会。
好一会儿，萧雪墨缓缓的收了笑，“你既然知道我是，又何必问呢。”
老套路，问句非疑问语气。
我我我……声音在不请自来的女孩心间徘徊好一会儿才找的词。
“我不是不能确定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