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蒋师兄的天赋也是极高,拜师在刘轩长老门下。若非宗主早年便遇见了白侯,恐怕蒋师兄才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呢!”未等蒋坤泰开口,百日壳便侃侃而谈。
蒋坤泰谦逊一笑,道:“不敢当。宗主收下白少,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蒋某这样的,估计还入不了宗主的法眼。”
百日壳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蒋师兄过谦了,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蒋师兄如果以为我在夸你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自动忽略蒋坤泰那愕然的目光,百日壳继续道:“只是,本少很不明白,为何蒋师兄这么一位天赋绝伦的天才,竟然还会沦为别人的狗腿子?”
说着,百日壳逼视着蒋坤泰的眼睛,准确捕捉到了蒋坤泰眼神中的那一抹愤怒。
“愤怒吗?原来蒋师兄也会愤怒啊。做狗腿子的感觉可是不好受吧!不必急着否认,羽破天让你做的那些事,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可我也不是瞎子。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蒋师兄如此天赋卓绝的一位天才弟子,会被磨成这样。天才,难道不应该锋芒毕露吗?什么时候像这样一点棱角也没了?到底是什么把你的一身棱角磨平了?”百日壳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而后感觉自己可牛逼了,就不再问了。
哦,不对,是感觉到蒋师兄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才不问的,百日壳在心中如是想。
蒋坤泰陷入了沉默之中。百日壳也不急,不逼问蒋坤泰了,而是缓缓拿起了筷子,往自己嘴里送吃的。
一大口一大口的饭菜下肚,补充着自己的体力,百日壳感觉到舒爽。
只是,正当百日壳吃的尽兴时,一道轻轻的叹息声在百日壳耳边响起了。
不知何时,蒋坤泰已经回到了现实,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不会明白的,他的天赋,是那么的可怕,让人望而生畏。”
百日壳疑惑道:“羽破天的天赋很高吗?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羽破天已经三十五岁了,突破到了技天境,天赋自然没的说。只是,就这还不足以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吧!要知道,我们的宗主,可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修炼到技气境界了。”
“他也快修到技气了。只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他的丹田有多大吗?你知道他的气海有多大吗?他在我们这个境界的时候,他的丹田,是我丹田的两倍大小。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可以吊打五个以上的现在的我的联手。而且,他还修炼了宗内少有的几门玄级高级外功,基本都修炼到大成境界了,你说可不可怕。反正,我是干不过他的。”蒋坤泰一股脑的把这些深藏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百日壳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哦?那你感受一下我的丹田有多大。”
说着,百日壳运转黄级心法,刻意显现出自己丹田的大小。
“这,这,这不可能!”蒋坤泰怪叫道。
百日壳道:“技地境切断海田脉,不然还可以让你看一看我气海的大小。不过,这都不重要。丹田大一些,固然有些好处,却也并非决胜要素。至于你说的修炼了多门玄级高级的外功,且都修到了大成境,这倒是还不错,不过也不能称为逆天。很多外功,大成都不是终点。哦,所以你是被他打击到了,然后甘愿做他的狗腿子?”
这都哪跟哪啊?百日壳自己心中暗道,似乎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没错,听到羽破天修了许多门玄级高级的外功时,百日壳也有些被惊讶到了。当然,还不至于惊吓。凭借以往学习的格斗技巧,尤其是那太极,百日壳自信不输任何一门玄级的外功。
只是自己远程攻击惯了,都喜欢用弓箭,很少练拳而已。
“白师弟,你不是也很崇拜羽师兄的吗?怎么现在?”蒋坤泰问道。
“罢了,既然你喜欢做别人的狗腿子,就去吧!不过似乎我听说天定国内的气阶强者,都没有成为别人狗腿子的经历。似乎,当别人的狗腿子,磨平了棱角,很难渡过飞行劫的。怎么想,你自己看着办吧!哦,我吃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百日壳转身走回了房间,也不怕蒋坤泰出什么幺蛾子。
……
这几天,百日壳一直在院子里练拳。十天过去了,总算把这一套玄级高级的拳法学的差不多了,基本算是融会贯通了。
等百日壳练拳结束后,终归是想起要去羽演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只是,当百日壳来到羽演的院门时,却被告知羽演暂时不在,外出了。至于是外出去哪,去干啥,啥时候回来等,均是一概不知。
百日壳无奈,只好反身回去。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百日壳就发现有几个人正在自己院门口敲门。其中,王平,道恒,封室轻赫然在列。
“你们,站在我院门前做什么?”百日壳单手托腮,皱眉道。
“白少,您在外面啊?您终于回来了!”封室轻道。
“有事?”百日壳淡淡道。
几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鼓起勇气看向百日壳道:“白少,你快去看看罗师妹。罗师妹她,被新人欺负了。”
嗯?什么情况?新人欺负罗茵?怎么起的冲突?
此时,百日壳心中有千百个疑惑,却没有问出来,而是淡淡道:“带路。”
百日壳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态度,让人就很有信心。当然,不问原因就要带路,也让几人对百日壳效忠的心思更加强烈。这就是护短!
……
“罗师姐,果然,这位师妹也不行啊!要不,罗师姐亲自上?”东演武场,一名身穿灰袍,剑眉星目的少年,一点也不客气的嬉笑道。
“你们这一批的弟子之间的斗争,没有道理要我来参与。我承认,你,很强。”罗茵道。
“多谢夸赞。不过,罗师姐应该清楚我要的不是这个。所以,罗师姐是不是要有什么表示呢?”灰袍少年轻笑道。看向罗茵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贪婪。当然,这一丝贪婪并不会表现出来,因为这些天,他也基本了解了赤羽宗的一些事情,绝不可过分得罪那位。
“哦?你想要什么表示?”一道淡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百日壳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演武场中央。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是说,目中无人的家族基本已经被适者生存了吗?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哦,看来只是基本上,并没有完全泯灭啊!”百日壳叹息道。
自然,在来的路上,百日壳基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