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太笨了,不然公婆关系怎么会处理不好呢?妯娌之间的硝烟,每天都是一次新的挑战。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打工的原因。没有了站在身边的男人,我就变成了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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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夜静悄悄,还没到过年的时间,村子里人又少的可怜。出门就看村头的张广和刘寸尺在那儿抽烟,议论着怎么发财,怎么赚钱。张广是我家老张表舅家的二儿子,拉扯着这门亲戚也挺好。在老张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帮过忙。家里的房子也是张广带朋友帮忙修的,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自从老张走了以后,他也就专心的做自己的建材生意,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县城周边也都是出了名的。刘寸尺这个名字也是把他的职业给定死了,你说都叫寸尺了肯定也要做和尺寸打交道的工作了吧?不然说出去这个名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不,他就和张广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了,一个做建材包公,一个做室内外设计。还别说,这个寸尺量东西,设计拿捏的是有板有眼,做出来的产品也是受到好评。也算是县城里的明星设计师吧。
他们两个没事做,跑到村口聚头,肯定还有别的事。不然就他们两个找个地方喝茶、打牌就可以解决了。那我就再看一会儿。
这说着,远处倒还真走过来几个,那就是村里鼎鼎大名的泥瓦工匠。原来是出来找工人了。现在工价是越彪越高了,到头来出了力又不讨好还赚不到几个钱。但是人家买家说了,不帮着找就不买,也是无奈的一个操作。
我看到这一幕,才悄悄的把门关上。想着,这才十一月,离过年还早。孩子马上要方寒假了,去哪儿看看呢?小瑞长这么大了,从上学以后都没有带孩子出去过了。欣慰的是,孩子也听话,婆婆呢也不愿意让孩子出去玩,说是这样浪费钱。他们一辈子呆在老家哪里都不去,外面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是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
话说,我和小田弟弟也有好久没有联系过了。很感谢他送给我家孩子的礼品,一个高档的学生书包。希望他能尽早的脱单,找到理想的生活伴侣,这样就不至于生活太枯燥。
“妈,张广二襟家的小女儿是不是还没有结婚呢?”
“人家结没结婚关你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在深圳,是个作家。男孩儿单身,挺好的一个男孩儿。刚好和他差不多年龄,也都是大学毕业。要没有的话就给他介绍一下?”
“那张春萍也在深圳呢,说是谈了个朋友人家家人不同意。我再给问问。要我说,这种事情,咱是能不管就不要管。你没听说过做媒人两面不是人么?”
“也是,不过我这兄弟人好,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有本事,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小琴插了一句话。
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和公婆在一个屋檐下,都在想要不要再改嫁。但是一想到可能影响到孩子,还是算了。其实公婆肯不得在小瑞上小学以后就让我改嫁给别人。因为他家的房子小,人多。每次人到齐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作为一个女人的悲哀吧,没有了男人,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娘家回不去,婆家住不下去。
农村是个人情社会,舆论当头,权位当头。其实每个圈子都一样,只要是进了圈子,都要有礼数,有尊卑。我,一个外乡的女人,在这个没有一个亲人的地方过活,孩子就是我唯一的希望。希望孩子能够成绩好起来,走出这个地方。
小瑞全名叫做张天瑞,丁庄初中的六年级学生。今年面临这小升初,所以孩子家里很大。每天到家都有很多的作业来做,当然也少不了我的监管。既然我在家,孩子的学习还是要我亲自督促的。
小琴全名张凤琴,据说是出生的时候,婆婆梦到天上仙人奏乐,固取名凤琴,吉祥之意。小琴比我大五岁,是小学的音乐教师,没事喜欢弹琵琶。也真的是应了这个名字了。她呢?总说是我克死了我的丈夫,克死了她的亲哥哥。
我还是想想明年还要不要继续回厂里上班吧。这一放假就是四个月,等到明年的三月份才会开工。这四个月真的是太难熬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的样子,本来这四个月的寒冬还是可以选择和朋友一起去做临时工的,一天也有两三百块儿的收入。我是太想念我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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