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施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少给老子废话！老子有钱，快叫她出来！”
黄妈也不敢得罪。“施公子，这里有钱的多的是，谭颖她不想见也没办法啊。还是让其他姑娘来陪你吧。来，阿芬！”
姓施的用力推了她一把。“快去！老子就要谭颖过来，今晚非得让她陪我！要是敢不来，老子就砸了你这相思坊！”
黄妈耐心解释：“施公子，谭颖可是从来卖艺不卖身的，这您是知道的。”
姓施的从鼻子发出一声闷哼。“那得老子说了算。她算个什么东西？爷是看得起她，快去把她给我叫来！”
黄妈恳求道：“颖儿，你去见见那个姓施的吧。”
谭颖正画着眉，根本不以为意。“这种狗腿子有什么可见的，我忙着呢。”
黄妈苦口婆心地劝说：“只是让你去见一见，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不去。”谭颖回答得很干脆。
“你小心他砸场子啊。上次那个……”提起这个，黄妈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谭颖还是不为所动。“那就立刻通知京兆尹衙门，他们会解决的。”
黄妈急得团团转。“颖儿啊，这里来的可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越是这样说，谭颖就偏要赌这一口气。“他们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我偏不去。”
黄妈叹了口气，还是下了楼。她知道谭颖的脾气，多说也没什么意思。那边换了好几个红姑娘，好说歹说才劝住了那群人。
一个人边喝酒边说道：“今天又没有见到谭颖，可惜了。”
另一人接着说：“上次姚员外的儿子花了一千两才见到她，两人聊了一下午呢，听说还亲自画了一幅画送给他。”
旁边的人忍不住插话：“真的呀？姚员外的儿子不是个书呆子吗？原来也好这口，真是没看出来，还挺会装的。”
有一个人听不下去了。“什么呀，当时有好些人在门外偷听，却只听见他们老在讲什么诗啊书的，文绉绉的，让人听不懂。”
其中一个人不信。“不可能吧，就没点其他什么事儿？”
那个人言之凿凿。“没有，后来姚员外的儿子就出来了。”
前桌的人感到颇为惋惜。“还真是个书呆子，可惜了谭颖这么漂亮。”
谭颖此时已经到了离相思坊较远的小桥边。
律全祖看见年轻姑娘眼睛就发直，忍不住上前调戏。“小妞，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大爷我来陪陪你。”
谭颖不理他，径直往桥下走。像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反了你了，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律全祖捏着谭颖的手。
谭颖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想甩又甩不开，于是义正言辞地喊道：“放开！”
律全祖用力扯下了她戴着的面纱，这副面孔，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印象，之前站在楼下远远地看见过。“你是……相思坊的谭颖？”
“你放开我！”谭颖很不高兴，一只手连忙抬起来，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