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澈身着黑色风衣,一身肃穆的黑色,与林徽来到羽田市最大的烈士墓区,来到一群身穿黑色军服的人跟前,林徽眼底泛起激动的光。
“谢谢你们的到来,同志们,雅玲与我们同在。”林徽将军帽摘下,置于胸前,诚意十足的鞠了个躬。
军官们肃穆的敬了个端正的军礼。
一向不正经的林言澈,此刻面色郑重,带着淡淡哀伤,却还是面容平静。
一行人浩荡的去了一个墓碑,碑上不外乎都是些致辞烈士的冠冕堂皇的语句,正中间是名眉目清秀的女子,依稀可见林言澈的轮廓。
就是这样一位女子,被安葬在国家烈士陵园里,为祖国的推进做出重大贡献,也让她的后代受到相同的荣誉洗礼。
林言澈看着那女子,其实感到很陌生,在他未满月就为国捐躯的先进烈士,将她荣耀的一生奉献给国家,却没散播一点母爱给他这个儿子,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感触。
却或许是血浓于水,即便内心有再多怨怼,在见到照片的一刹那,涌出更多的是怜惜。
在那带着暖阳晨曦的早晨,阳光洒在如白杨般笔挺的军人身上,鲜艳且明目。
袁清来到兰尼,通报后被陆远带上顶楼,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袁清多了几分从容。
她的面庞白里透红,没有一丁点病人的憔悴,甚至看着精神抖擞,十分有干劲,只是眉眼中多了几分忧虑。
言寒抬眸,淡道,“今天野餐,怎么来了这?”
袁清握拳,却还是保持风度,“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给个确定的期限。”
男人手中动作不停,眸光在浏览手上的文件,半晌才抽空道,“没空,你回去吧!”
袁清瞪他,“就算是协议,总要有个期限,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没那资格。”言寒优雅的抿咖啡,一脸好整以暇的望她,“若你真的想这样,就不会来找我。”
袁清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小辈如此要挟,心里已经愠怒,多年的素养让她没被冲昏头脑,“言先生,我们各退一步,我不急着离开,会尽心辅佐她,而你给个期限,咱们相安无事,合作愉快。”
言寒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字,“没兴趣。”
袁清的冷静差点破功,平稳了气息才开口道,“你究竟想怎样?”
这种被要挟的感觉,真不好受,像是回到了从前……
言寒人畜无害的笑,“你帮她,我帮你隐藏身份,不是合作愉快?”
他也不想闹的太僵,人才嘛,总是需要驯服,不能一昧相比。
“什么?”袁清警铃大作,“我身份暴露了?”
言寒微笑,“不,差点,慕青锋在前一周查到你的住址,为了逼你回去,还找人起诉你的店铺,让你无法生存。”
言寒笑的清冽,带着几分独有的成熟魅力,“话说你该感谢我,虽然我让你去帮她,但至少你还是自由的。”
袁清眸中寒光一闪,蕴着愤怒与一丝惧怕,“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言寒熟练的转了一圈笔,帅气流畅的动作夺眼,嗓音带着淡淡的疲倦,“这你不必知道,只要你尽心帮她,我会给你想要的。”
袁清咬牙,“没有商量的余地?”
言寒脸色一冷,“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阿远,送客!”
陆远从外打开门,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袁清不甘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听话离开。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言寒冷着冰块脸,反差萌的揉脸,自从跟那丫头在一起,他的笑容就越发少了,想只对她笑,那是他的丫头啊……
一想到傲娇的慕欢,那生气微鼓的小脸,言寒就荡起温柔而醉人的微笑。
旗峰山。
慕欢的大巴在半山腰停下,大家各显神通,纷纷来布置野餐的位置,挂烧烤架的,穿肉串的,还有烧火搬东西的。
慕欢看着章意,笑道,“阿意,你不用搬,受伤要注意休息。”
章意苦笑,“我又不是废了,不用……”
慕欢小跑着走开,向后朝他摆手,去帮助大家支烧烤架,慕欢摆弄着支架,成功俘获迷妹一枚。
于洛星星眼的看着慕欢,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慕欢淡笑道,“之前跟着旅游团出去,学了一招手艺。”
于洛还在一旁惊叹,慕欢已经支好架子去燃木炭了。
整个过程大家各自忙碌,只有章意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挫败的摸了摸鼻头,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照顾啊!
看着到处忙碌的慕欢,脸上挂着真诚而满足的笑容,脸上晶莹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章意席着草地而坐,突然觉得这样欣赏有她的美景,貌似也不错。
当一切准备就绪,大家一块坐在野餐垫上说说笑笑,还一边吃着各自带来的零食,互相分享,欢喜而美好。
慕欢笑容美好,“阿意,还记得中学时期,你那次离家出走吗?”
章意中学时可不是什么良好少年,而是有名的调皮蛋,从小不干正经事,各种恶作剧都是他拿手的。
他跟慕欢第一次相识,就是她坐在他前面,留着长而美丽的长发,美丽高贵,是学生时代的女神,一群熊孩子见到她就安分了,她样样出众,是所有人眼里的榜样。
偏偏章意特立独行,在全班就喜欢欺负女生,连男生也不愿与之为伍,当时他拿剪子,把背书的她的长发剪的参差不齐,十分难看。
他本以为她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先是大叫然后大哭,但她却没有,只是礼貌的借了他的剪子,然后齐根剪断,最终还礼貌的道谢。
章意被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孩所吸引,越接近越发现她的美好,他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全部都为她而变。
她曾经还戏谑道,“曾经的浪子,怎么突然想要回头呢?”
他却只是一脸玩笑道,“为了喜欢的人而改变。”
当时她还不断追问,而他却不肯再说 因为他认为当时的他还不够美好,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