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中有一点极为奇怪,那就是我爹他们也是坐老船头的船来到死人山的,所有人到死人山似乎都逃不开老船头这个人,联想起他的种种,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神秘,可惜他上了死人山后就失踪了。
我爹带着英国人直接进入了神武天佐军的军事基地,可走到城墙外面的时候,英国人队伍在外面驻扎搭建帐篷,而我爹就是在那个时候无缘无故消失的。
齐瑜很紧张,虽然之前在塔木陀的时候她跟我们是敌对状态,但这次我爹是她的老板查尔斯吩咐过一定要妥善保护安全的人,现在我爹突然失踪,他们甚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当时又不敢贸贸然的进入城墙厚,所以带领英国人退出了军事基地,他们以为我爹是一个人出了军事基地。
也就是因为他们退出了军事基地,齐瑜才会被老船头抓到关在了船舱底下,整个队伍拖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我跟胖子的出现救了齐瑜,才有后来发生的事。
这件事说来实在有点离奇,我爹为什么会突然在城墙外面失踪?
是他自己独自离开的还是与其他人有关?
莫非跟死在排水道里的这个人有关系?还是跟照片上的人有关系?
我相信齐瑜此刻也是在云里雾里,我也没有多问,虽然心里焦急但还是平静下来,我缓缓的把日记本拿出来,然后将那张相片放在地上用手电照明,指着照片上的人道:“齐瑜,你看看,这个老外是不是你们老板查尔斯?”
胖子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惊声喊:“卧槽,相片上的这个不是你奶奶吗?”
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并没有在胖子面前提过我奶奶,甚至我也没有听他提起过,但是胖子再怎么说跟我陈家也是走得很近的,那么相信我家的很多事他都知道的非常清楚,那么知道我奶奶也是很正常的。
没错,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奶奶和一个外国人的合照,照片是黑白照片,是他们那个年代特有的,看起来很旧,给人一种碰着就要破碎的感觉。
我之所以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如此惊讶就是因为我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奶奶,这是她年轻时候的照片,看当时年纪估计也就是三十来岁左右,难道说当年我奶奶也曾经来过死人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奶奶从来没有提起过支言片语?
在这里我稍微要提一下我的家庭,我爷爷是在被梁家驱逐之后才认识我奶奶的,当时的他已经在淘金界小有名气,自创五指探金法,但是为什么我们家会定居在昆明?这跟我奶奶有关系!
我爷爷是北方人,落叶归根、定家什么的肯定愿意在北方,但我奶奶是昆明人,而之所以定居在昆明就是因为我爷爷是入赘的!
我之所以一直不提我奶奶,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整件事情都跟我奶奶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看来不但有关系,可能还很深!
我爷爷入赘到昆明的时候日子肯定不好过,毕竟我奶奶家在昆明是名门大豪,不等不承认陈家之所以有南梁这个响当当的名称,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爷爷确实牛逼,另一方面就是我奶奶后面资金的支持!
所以在我家淘金事上是爷爷做主,但其他事完全是我奶奶做主,陈家是一个浓缩的母系家庭,我奶奶就是我们陈家的主心骨。
在家里她说一就是一,从来没有人敢反驳,我爷爷常年在外淘金,我爹跟我二叔都是被我奶奶一手带大,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慈善的老人,和蔼可亲,与世无争,可是为什么,死人山会卷进她的身影来?
她当年是否真的来过死人山?
死在排水道里的这个人又是谁?
看他的尸体腐烂程度似乎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到底是恐惧什么宁愿死也要钻进排水道里?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人觉得比死还要恐怖?
还有,跟我奶奶一起照相的这个外国人是谁?
本来我还不知道,但听齐瑜这样一说,我瞬间就想到我爹既然能和查尔斯扯上关系,那么我奶奶必定跟查尔斯也可能是认识的,说不定我爹认识查尔斯也很有可能跟我奶奶有关。
天,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似乎是解开一层谜团又来一层谜团,所以我才如此郑重的问齐瑜这个与我奶奶合照的外国人是不是她的幕后老板查尔斯。
果不其然,齐瑜一看到照片顿时惊讶一声道:“天,这是我们老板年轻时候的样子,我看过他的照片,他的相片怎么会在死人山出现?”
齐瑜这样一说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看来这其中还隐藏了很大的谜团,我奶奶和的查尔斯之间,我爹和查尔斯之间,我爷爷和查尔斯之间,我陈家和死人山之间都隐藏了很重要的关系。
证实了照片上的事,我们把这个死去的人抛开,然后将手电照在日记上仔细翻看起来,但另我们失望的是日记本上竟然一点重要的内容都没有提到,我们翻了几遍,上面写的全部都是这个人的私生活。
从日记上得知,死去的这个人叫做于骞,日记上面除了他的名字以外根本没有多余的介绍,完全是写散文一类的日记,到处描写风景心情之类的,所写内容与死人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禁感到奇怪,一本这样毫无逻辑毫无重要记载的日记他为何死都有夹在身上?
难道最重要的就是日记中夹杂的我奶奶相片?
这相片似乎也不是很重要啊,如果不是我看见的话其他人完全不认识我奶奶,莫非这张照片就是留给我的?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我瞬间就抛除了,这万全不可能,姑且不说我会不会来死人山,就说如果不是我爹失踪的话,我根本就不会上死人山。
我们都很失望,人人垂头丧气,毕竟日记是我们最重要线索,可是上面竟然什么都没有,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时那种心情如果没有亲身尝试过的人完全不可能理解。
我们再次沉默下来,手电一直开着,这个时候也不管有电没电的问题了,只要能逃出这个堡垒房那就是最重要的。
半晌后齐瑜才幽幽的道:“我们的食物不多了,再走不出去会被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