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萧雨歇二人如此不识抬举,也不再劝说,冷哼一声让开了位置,命令那些侍卫为这两位大夫让路。
这时,风清扬拿出手中的一块令牌,“等等。不过两天的时间太短了,我们需要七天的时间。”
衙役大怒,“小子别给脸不要,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风清扬冷哼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
然而,在看清了风清扬手中的令牌之后,却只好讪讪的闭口不言。
风一族曾经对皇室有恩,皇帝御赐他们一族一块令牌。此牌一出,如朕亲临!
因此那衙役也不敢造次,慌忙道歉。不过风清扬也不会和他一个小小衙役计较什么。“希望你们可以信守承诺。”
七天说长也不长,他们等得起!
不过,这下他到要好好审视这些人的身份了。只希望那连个小娃娃可以将这瘟疫控制住吧!不然,万一这人要求让他们二人出来,他也无法拒绝啊!
因此连看萧雨歇二人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萧雨歇哪有时间管他人心情如何,背着药箱匆匆走进了镇子里。现在,他们可是一秒钟都浪费不得的。
莫晓蝶则跟着风清扬,在距离官兵们不远的地方租下了两座帐篷,他们相信萧雨歇二人一定可以马到成功,所以要在这里等待他们归来。
衙役心中忌惮,况且这两个人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自然不好说什么。
另一边,萧雨歇二人虽然进入了城镇里,但他们却没有仗着自己本领高强艺高人胆大的猛然进入镇子里。他们先是很谨慎的服用了可以预防瘟疫感染的药物——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阴沟里翻船了救人不成反而将自己也给搭上去,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之后同时师兄妹二人还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动作:同时带上了自制的白色‘口罩’。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不愧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连习惯也如此相似。
恒河镇毕竟是一个城镇,以他们二人之力想要将镇子里的百姓们一一救治也是很有难度的,况且还有时间限制。
七天的事件,其实一晃就过。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个拥有上百户人家的小镇!
家家都关门闭户,街上尘土飞扬,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了。一阵风吹过,商店破旧的门板吱吱呀呀的挂在上面,一副马上就要罢工的样子。
整个小镇都被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所笼罩着,看上去完全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一个死城,没有一丝生机。
百姓们许是知道了自己在劫难逃,但他们又逃不出去,只好破罐破摔,呆在家里等死。
路边还有一些奄奄一息的人,满脸病容,骨瘦嶙峋的倒在地上无人问津。还有几个穿着肚兜的孩童茫然的坐在大人旁边,浑身脏兮兮的,他们的打扮甚至不如一般的乞丐。
看见眼前这一幕,萧雨歇心里揪成一团。这些百姓过得太苦了。
师兄妹二人经过商议,决定先将镇里管事的人找出来,然后在他的帮助下让大家统一接受治疗。
在二人不懈的努力之下,挨家挨户的敲门,终于有一户人家给他们开了门,并告诉他们里长的位置。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些胆子大一些的百姓偷偷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慢慢的走出房门在在街道上,彼此窃窃私语。
他们也很怕死,或者说没人不怕死!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容不得他们反抗的军队就在镇外。大伙儿也有没有被瘟疫侵蚀的,只是那些军队不会让他们走出这里。手无寸铁的他们只能等死。
可这两个自称大夫的人似乎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不过大伙儿也很疑惑:就单单这两个年轻人,真的能够帮助到他们么?如此一项,他们不敢再抱有希望了,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于是大伙儿又都叹息着,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萧雨歇和司徒洛二人却是不知道这些百姓们的想法。他们来到人们所说的里长家里,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二人不不由得对视一眼:看来那里长不知道是了什么方法,自己逃跑了!这他这一走,却是将恒河镇的百姓们的死活置之不顾!
看来,不管是那个时代,都有这种败类的存在呢!萧雨歇暗叹一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二人决定,先去之前给他们开门的那家里,问一问这个镇子的情况,要是有镇里德高望重的人帮忙,他们救治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还好,刚刚那户人家再次为他们打开大门。然而,他们告诉萧雨歇二人,这个镇子里多数都是迁移的人口,本身也没什么凝聚力。
司徒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不能让这些百姓们信服自己,主动走出来接受治疗。那么,他们就主动出击好了!
师兄们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他们将目标放到了大街上那些无人问津的病人身上。
这些病人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眼见两个小娃娃走过来也不以为意。他们很多也不是无家可归,只是不想连累家人罢了。有的则是家人都被问已夺走了性命,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才自暴自弃的让自己放任自流。
然而,这两个年轻人却不不嫌弃他们肮脏一般,为其把脉。
“我们需要一个临时的药房。”萧雨歇略作思索,有了主意。
他们来这里之前也购买了不少材料,萧雨歇身上更是的背了一个很大的包裹,储物指环也是塞得满满当当,里面药材布匹应有尽有。
于是,师兄妹二人齐心合力之下,一个简易的大型帐篷搭好了。萧雨歇还弄了几块木板,铺上软布勉强算是一个‘床’了。
他们一共搭了十张这样的床。帐篷有限,他们就将床放在了空地之上。
病患需要施针,总不能让他们在地上接受治疗吧?
做完这些,萧雨歇又在帐篷里生起火来,熬汤煎药。
而司徒洛则负责将倒在地上的人们纷纷或搀扶或背着抬到了木板床上,让他们先在木板床上休息。
浓浓的香气让那些原本面如死灰的人们也突然有了一点腹中饥饿的感觉,萧雨歇更是亲自为每个人发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