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路面上积起了一层厚厚的冰,站在这冰雪高原之上,远处经过雪的装扮,褪去原来金黄的秋装,更像是那连绵起伏的冰蓝雪山。
“妈,我们真的很想很想去陪您,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因为我们还要去清除这些邪恶的势力,我们不能就此服输,我们,也一定要为了国家而战,不让这些人夺走更多子民的和平和幸福。您放心吧,我们做到这些之后,找到那下一任合格的接班人之后,就去陪您,陪您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远永远,不再分离。妈,等我们!”
不知不觉之间,九人想了许多,思虑了许多,他们也在心中立下了无数的誓言,而最终要诠释的,却只有那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妈,我爱您!”
人生苦短几何,何不融融其乐,忘掉那些烦恼与忧伤,尽管她很可能已经走了,但却永远扎根在他们九人的心中,就像一轮圆月在黑暗之中指引着方向,像一片绿茵在炎炎夏日为我遮凉,像清风折柳在烦乱之际拂过脸颊,母亲,我永远爱着的母亲,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
妈,您老了,额上的皱纹体现了你无数岁月的沧桑,脸上褶皱的纹路印证了你慈祥笑过后的伤痕,有些龟裂的手心见证了你坎坷的漫漫人生,你的一对眸子,也要变得比原来浑浊,而又平淡,凄凉了许多。妈,您不能走,想起您那像桥一般弓着的腰,我的心中就传来了阵阵的揪痛,您倾其一生将我们九个孩子抚养长大,然后我们却被迫这样的,把您一人留下,毫不留情的离开。妈,我看到了您的眸子,满是母爱与慈祥的眸子,那份浑浊给您生命中的快乐时光又减去了几分,那份平静也让您的心性朝着另外一个世界看去。我知道您活在这里也是受尽了无数苦痛,可我们依旧不想让您离去,我们的母亲,我是多么想让您永远留在我们的身边,可是真的真的,不能这么自私,或许,您到另外一个世界之后,才会更加幸福吧……
母亲,这是一个多么让天下儿女敬仰的字眼;母爱,这是多么像哺育我们成长的宁静港湾。母爱是纯洁的;母爱是无私的;母爱是伟大的;母爱是会给予而不企求回报的。她就像春天的暖风,吹拂着你的心;她就像绵绵细雨,轻轻拍打着你的脸面,滋润着你的心田;她的爱就像冬天的火炉,给你在严冬中营造暖人心意的阳光。母爱,是爱里面最伟大的一种!
我们为永远这样的一个母亲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
血衣人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梦境已过,所有的回忆都在此刻烟消云散,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唯有血腥,才能洗清人的贪婪,唯有血腥,才能洗清人的欲望,唯有血腥,才能洗清人的黑暗,唯有血腥,才能洗清人的邪恶。它就像从天上翩翩降临的白翼天使,虽然本身带来了无限的沉闷与压抑,却也拂去了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只留下了一股仍旧流淌的清流。
只有死亡的代价,才能换来人的顿悟和清明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血衣人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丝和黑暗,所有的污浊都渐渐的散去了,手臂渐渐地放松,紧绷的身体也渐渐地舒缓,皱着的眉头释然了,揪着的心解开了,所有的阴霾都已经消失不见,化为缕缕烟尘灰飞融合在空气之中。那血衣人的眸子此刻是如此的清澈,虽然还是睁着的,但却没有一丝的不甘与怨恨,那流露出的神情,分明就是充满了带着无数平静的炽热啊,如流水一般面对死亡的平静,又如烈火一般思念母亲的炽热,心中已经是五味杂陈,却依旧挂着笑,只有那一抹幸福,快乐的笑,也同样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真的受尽了太多的苦楚,神智被他们控制,自己根本拥有不了自由,也得不到控制自己身体的全力,整天都只能活在昏昏沉沉,黑暗无光的生活之中。一度十载,容颜却已经变成了如此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就连自己去出门的胆量也不再复返,也就只能待在这里,无休止的战斗,练习,面对这些残忍和血腥,他们真的受够了!此时,终于解脱,他们不但不会记恨千枫,还会感激他们,因为这让他们体味到了另一个的人生,如此,也是甚好啊。
生前虽然不是自己所愿,可是也造下了太多的杀孽,此时想起来,也甚是后悔,感到歉疚,为什么要沾上这么多的鲜血呢……这些,就当为你们偿命好吗,我知道这真的还是远远不够,可是,只有这些了,下一世,再给你们当牛做马,真的,对不起……
白倾宁看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最得力的九个手下融为一体之后也被一击杀死,自己也负了伤,眼前只剩这几百人又如何挡得住怒火正熊熊燃烧着的千枫等人,他们真的怒了!
这群黑衣人一开始先是伤了慕容潇然,然后给千枫等人带来了巨大的阻碍,重创尹晨曦,千枫又全力给她救治,已经是耗尽了灵力,现在这几人虽说是苟延残喘,但心中那一股倔强的性格,却依旧支撑着他们傲然的站到现在。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他们有足够的信心!
睁的老大的双眼之中,怒火已经是燃烧到了眉根,双拳紧紧的攥着,就连它已经深入肉体也毫无知觉,发丝在风中微微摇晃,有些凌乱的它,却更显出了几分不顾一切,豁然发泄的气势。腰板挺的比树干还要笔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浩然浪荡的正气,他们年轻,他们敢拼,敢闯,他们有梦想,他们要携手同归!
白倾宁此时已经完全是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做些什么,没有血衣人这九个主心骨,他现在纯属是自乱了阵脚。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过唐羽禾,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短刀,瞬间就横在了她的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