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名声什么的不算什么,既然早晚都一样,提前败坏又有什么关系?”云端马上反驳,但是她发现了夜星辰的戏谑,在想改口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是不是不能隐瞒你男人任何事?”怎么又扯回来了?
云端皱着眉,发现现在的夜星辰不是很好糊弄,叹了口气,说,“看来是真的瞒不住了!”
夜星辰听着云端这样的语气,忽然有一丝的不安,他想要压下这种不安,但是做不到。
“你以为是什么呢?”云端没有了嬉闹,没有了表情,带着淡然的忧伤,“我是中毒了吗?谁敢给我下毒呢?”
“端端,你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夜星辰有些不敢握云端的手,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我瞒着你的事情有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件?”云端推开夜星辰的怀抱,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似乎很疲倦,撑着自己的脑袋,让它不要倒下,“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存留了很久了,没有办法解毒,这是我在梗峰山巅的时候,头发变白的,外公说,——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吗?她只是想把唯一的办法留给他而已。
突然,眼前出现一抹紫色,那种带着高贵的紫色,带着冷酷的落寞,还有冰冷的眸孔,无一不让云端感觉有些错愕,为什么这么熟悉。
她的手里抱着一只狐狸,一只九尾的狐狸,他们的面前似乎没有了路,似乎没有了一切,只有断崖。
想她和夜星辰一样,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还有那苍老的声音,那带着审问和批判,那让她认错的声音,她恐惧,她真的恐惧。
双手冰冷不带着温度。夜星辰感觉云端似乎有些不对劲,抬头看着云端的眼,没有焦距,没有据点,什么都没有,空洞的一片。
“啊……”就在夜星辰准备上前一探的时候,云端那充满恐惧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夜星辰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着震颤。
这是一张很柔软的床,这是云端有了知觉一来感觉到的第一件事。
既然舒服,那就再睡一会,反正天还早着呢。
“端端!”
耳边突然有了一个声音,很温柔,也很熟悉,云端颤抖着,想要睁开眼,羽睫颤抖了两下,眼睑也逐渐睁开。
满目的红,如火一般,烧着了云端的眼,她侧目,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
夜星辰一脸的胡子茬,但是依旧不损他英俊的相貌,虽然有些黑眼圈,但是这样精英的皮肤能有很好的包养,说不定很快就会养回来的。
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唇畔殷虹,仿佛涂了胭脂一样,美不胜收。
他的手和自己的十指交握,紧紧的,像是永不分离一般的宣誓。
“你变丑了!”这是云端昏迷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沙哑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委屈。
“不许嫌弃我!”夜星辰肆意的微笑依旧没有变,但是那眼底的温柔却在打动人心。
“看心情。”云端一笑,挣扎着想要做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夜烁皇宫。”夜星辰随手拿了一个大抱枕放在云端的身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昏迷了几天?”云端一愣,怔怔的问。
“七天。”夜星辰握紧了云端的手,安慰的说着。还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还怕她会一直睡下去呢。
“难怪啊,好饿哦。”云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饿啊。一点都没有当时要对夜星辰坦白的感觉,靠着卖萌来博取同情,可耻。
“来人。”夜星辰朝外一声喊,就跟进来了几个人,云端定睛一看,不就是前暗使,后暗使和赫连如风还有右暗使吗。
“早就准备好了,夫人,你用膳。”前暗使嬉皮笑脸的蹭到了云端的身边。
云端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平时单个的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放在一起来看,这四个男人,还真是养眼啊。
不知养眼,还很奇怪,比自己还奇怪。
“只能看我。”身边一个怨夫的声音传来,云端彻底破功,笑了起来。
夜星辰见云端露出明媚的笑脸,也就放心了,宠溺的抱着她,用手摸着她那近似雪白的长发,心里却像针一般扎的疼。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说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无法扭转的事情。不过是中毒而已,他一定能帮云端把毒素驱除。
“好了,陛下,别缠绵了,我们可都还在这里呢,这不是让我们眼馋吗?”前暗使就是个炮灰,不停的往枪口上撞。
夜星辰一记冷眼瞪去,前暗使赶紧麻溜的往外跑,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后暗使、赫连如风和右暗使也笑了笑,朝着云端作揖,也跟着前暗使出去了。
“你是怎么办他们训练的这么狗腿?”云端看着夜星辰,嘴角都噙着笑意。
“天生的。”夜星辰把云端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笑着说。
“那你养着他们还真是不容易。”云端一只胳膊捧着脸,一只手在桌子上不停的点来点去,看着夜星辰为自己布菜。
“开始的时候确实让我很头疼,但是后来习惯了。”夜星辰夹起了一道菜,放在了云端的嘴边,云端张了张嘴,把吃的咽下。
“我还是头一次享受太后级别的待遇。”云端看着夜星辰又要给她夹菜,仿佛根本就不用她动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