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姐,好久不见。”
虽然这个声音从扩音器里面传出来有些失真,但是贺伊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对方的身份:“言老爷?”
对方似乎也在观察着房间里面的情景,于是,在贺伊小声说出对方身份之后,扩音器再次响起:“贺小姐好耳力,是我。”
贺伊抬起头:“你把我抓来又想干什么?”
言老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而已。”
贺伊嗤笑道:“你见过谁家聊天是用绑着聊的?”
言老爷子不理会贺伊的嘲讽:“贺小姐,我要找你聊的事情,或许你心里已经有一些想法了,所以我就不兜圈子了,我现在只问一句,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阿群?“
贺伊仍旧吃着饭,百忙之中抽出嘴巴来回答了他一下:“很简答啊,等我们对彼此没有感情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分开了。”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老爷子感觉到满意,于是,他语气变得有些阴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求你,短时间内,就要和阿群一刀两断!”
贺伊做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在一起不能强求,分开也一样不能强求啊。”
言老爷子有些不耐烦了:“你如果不答应,不配合的话,我就软禁你到答应为止。”
何以这个人看上去很温和有礼,但是实际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越是听言老爷子这样讲,她就越是不会配合:“随便你了,反正饭前都是你出,不用干活就有饭吃,我并不算吃亏。”
言老爷子被她噎得差点吐血:“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和自尊,我作为阿群的爷爷,这样要求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赶到羞耻么?”
贺伊十分疑惑:“我为什么要感到羞耻?你身为长辈却为老不尊,应该是你比较羞愧才对吧!奇怪!”
言老爷子这次忍不住了,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咳得贺伊都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了,他又再次开口:“贺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不会再向你提供饭菜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完,印象吱呀一声被关掉了,贺伊冲黑暗的角落翻了个白眼,然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继续开始吃饭了。
到了晚上,贺伊果然没有再收到送来的饭菜,不过,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向言老爷子低头,于是,她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下,用睡意来稀释饥饿感。
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贺伊一闭上眼睛,就真的很快睡着了,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贺伊揉着眼睛走到门旁,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伊在哪?”
贺伊有些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言群!
贺伊激动万分,也顾不上之前的一些小间隙了,连忙大声喊道:“言群!我在这!”
不过外面的吵闹声太响了,贺伊的声音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
老爷子走了出来,看着怒气冲冲的言群,也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找来了?”
言群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往里面走去:“小伊!你在哪里?听得到的话,就回答我一声!”
贺伊闻言,正准备高声告诉言群自己在哪儿,但是老爷子却先一步安排了人去到房间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贺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门的方向,心中祈祷言群可以尽快找到自己。
言老爷子看着言群,勉强保持着冷静,反咬一口道:“我听说不是你把贺小姐带走了么?现在怎么跑到我这边来要人了?“
言群看着明知故问的言老爷子:“我昨晚就把小伊送回去了,但是却被人半路截胡了,我追踪了绑匪的车子,发现他们就是来到了这边!”
这下言老爷子再无话可说了,只好点了点头:“是我安排人做的,那又怎么样?”
言群气愤的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你赶快把小伊还给我,而且……您的身体也不能耽误治疗,要快点回去医院,医生都在到处找你了!”
言老爷子看着言群:“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一下我这把老骨头!”
言群仍旧认真环视着四周:“小伊到底在哪?您现在放她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言老爷子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在对谁说话?既往不咎?应该是你如果同意和贺伊分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吧!”
言群皱起眉头:“爷爷,您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次为什么对贺伊这么排斥?”
老爷子也无奈地看着他:“因为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忤逆过我,你最近所有的反常行为也都是为了她,我不能不担心啊!这次你绑走他,如果不是我给周一然施压,他很可能就要报警了,如果事情闹大,对我们言家的声誉该造成多大的影响啊!所以,我绝对不能留这样一个女人在你身边!”
言群摇了摇头:“那您更希望什么样的人在我身边?像沈希那样,表面言听计从,实际上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随时可以倒戈向其他人,来合谋算计我的那种么?”
闻言,老爷子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言群识破了,于是,干脆也不再掩饰了:“大那是最起码她不会害你说出很过激的行为,你明明知道,作为一个决策者,冷静甚至说是冷血是必备的素质,但是,在贺伊面前,你根本做不到!”
言群有些歇斯底里:“您不懂,只有情绪会起伏,对我而言,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觉,像你说的那样,对我而言,简直是行尸走肉!”
闻言,老爷子彻底怒了:“我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即使没有爱情,我也追求到了利益的最大化,这样有什么不好么?不然,你父亲创立下来的公司,我又该怎么支撑?”
言群完全不同意他的观点:“既然你提到了父亲,就应该知道他有多爱我的母亲,那么父亲不也十分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