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的命可以吗?”刺客带着讽刺的口吻嘲弄道。
“胡说八道!”周围的侍卫都厉声的呵斥起来。而老七却沉默了,他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崔鸢,沙哑的说道:“可以!”
“哈哈哈!”刺客又是放肆的一声大笑,他鄙视的瞧了老七一眼道:“没有想到啊!堂堂的玉蛟龙!哦,不,是福王殿下居然是一个情种!”
“废话少说!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取就是,放开她!”老七不顾众侍卫的阻拦,一意孤行的率步朝前!
“王爷!”
“爷!”这次不仅是众侍卫惊慌起来,就连被刺客挟持的崔鸢也有些失神了!一向缺心少肺的老七会为了自己这般莫?
只是片刻的恍惚,崔鸢突然笑了笑,同时她闪电头一低,狠狠咬上那刺客的手腕脉穴。
穴道本就是“脆弱”的地方,那刺客一吃痛,他持剑的右手微微一松懈,崔鸢就立刻朝前一仆,仆倒在地上。
一直高度戒备的李勇行事极为果断,几乎是电光火石当中,当崔鸢一咬下是,他便宝剑脱手,精准而沉重的射向那名刺客的胸口。
“啊!”那刺客发出一声惨叫,身形摇摇晃晃几下,便轰然倒下!
崔鸢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来,刚才那一扑,仿佛有些动了胎气,她的脸色很不好,有些苍白,但所幸逃过了刺客的袭击。
“鸢儿!”老七一喜,就要上前。
谁知就在此时,那名本已倒地的刺客突然拉住崔鸢腰间的衣带,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整个身体往身后的栏杆处,纵身一跳。
这巨大的冲击力,再加上刺客身体的重量,让崔鸢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随着刺客一块儿朝着二楼的栏杆处,一起跌落下去!
“鸢儿!”突然间,老七胸口大痛。
不及多想,老七几乎是本能的就冲上前去,朝着崔鸢跌落的栏杆处,跃身一跳!
“王爷!”众侍卫见状慌忙跟上!
老七有武艺傍身,从二楼的栏杆处纵身一跳,自然不会有事儿,可惜崔鸢一介弱弱女流,又身怀六甲,自然和老七比不得,崔鸢也是一个机警而惜命之人,在下落时,她也顾不得避讳,反手的抱紧了刺客的身躯,落地时,那刺客死的不能再死的身躯刚好给了她一种缓冲。
可即使这般,速度太快了,也就是电光火闪之间的事儿,但当老七落地时,只见崔鸢一动不动的摔到在那刺客的身上,下体处涓涓的鲜血已经她粉红色襦裙浸成了一种“夺人心魄”的艳红!
“鸢儿!”老七几乎是“连爬带滚”的冲到了崔鸢的身旁,也不在乎那殷红的血迹沾染自己一身的锦袍,将她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轩儿!你不用急,这大夫是咱们北疆城里的神医,有他出马,福王妃娘娘不会有事的!”也就是作为长辈的北疆王妃敢出马劝上一二,其余的人看到老七那双布满红丝的双眼,和脸上那种困兽的凶狠神情,别说是劝慰了,就是大气也不敢出,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老七的雷霆之火,烧的面目全非。
可北疆王妃的劝解也丝毫无用,自从崔鸢被送到屋里交给神医治疗后,老七就保持这个姿态,一直望着房间处,不言不语!脸上的克制怒火一旦爆发,却足可以将整座北疆王府化为灰烬。
门开了,一脸倦色的老神医从屋里走了出来,这边北疆王妃的身形刚动,老七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门前,他一把紧紧的抓住老神医的手,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我的鸢儿有没有事儿?”
巨大的手劲儿,还有一连串的急问,催促的老神医一口气提不上来,干瞪眼的看着老七。
“轩儿,别急!你先放开老神医。”随后赶来的北疆王妃终于将可怜的老神医从老七的“魔爪禁锢”中解救出来。
“咳咳咳!”老神医抽回被老七拽的“通红”的手,倒吸一口凉气才缓缓道:“幸好酒楼的二楼不算太高,福王妃下落的时候,又让刺客的尸体垫了一下底,虽然身上有多处瘀伤,所幸经过老朽的诊治,再调理一段时间,性命也无大碍!只不过腹中的胎儿……却是保不住了!”
听到崔鸢性命无忧,老七悬吊着的心才堪堪落回远处,虽然对于崔鸢腹中的孩子,老七也是期盼已久,可是比起崔鸢的性命来!这些都不重要了。只不过这个孩子……哎!老七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涌出了失望和受伤的神色。
北疆王妃也知道老七很在乎崔鸢肚子里的胎儿,生怕老七钻了牛角尖,也马上接口安慰道:“无妨只要王妃无恙!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轩儿你不必担忧了!”
“舅娘,我省的!”老七摇摇头,只要崔鸢无碍,有了鸡,还怕没有蛋吗?自己和鸢儿都还年轻!
那神医听着二人的对话,神情却是很纠结,想了半天,反正纸包不住火,今天自己不说,以后他们也会慢慢知晓的!尽管很不愿打断二人的“美好憧憬”,但是说“实情”也是作为医生的本分所在,老神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崔鸢的病情实话实说。
“福王爷,北疆王妃!老朽有一事儿,虽有些不适宜,但却是不得不说!”老神医满面愁容的看着老七和北疆王妃,生怕自己这番话一说出口,自己就会被老七生吞活剥了下去。
“怎么啦?是鸢儿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果然老七立刻紧张起来。
“这……”老神医欲言欲止,犹豫的看着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