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皇帝的保证,老七咬咬牙也豁出去了。直言不讳道:“其实……其实我喜欢赵婕妤的,她人长得漂亮,小蛮腰还蛮细的……”
“噗”滚烫的茶水从皇帝嘴里“喷”出一道“水柱”,如“飞流直下三千尺”般的豪迈,直接朝着老七的脸上陡然袭来。
幸亏老七身手敏捷,才堪堪避过。老七抓抓头,有些不满的嘀咕道:“既然父皇你舍不得,那就算了,就当儿臣没说过,儿子就守着鸢儿好好过日子的了,也不做那非分之想!”
“你……你是故意气朕的是不是?”这个赵婕妤是皇帝刚刚才册封的美人儿,近来一个月,皇帝基本上天天留宿于她的寝宫之中,皇城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如今是皇帝的新宠儿,老七这时候故意提她的名字,不是存了心思气皇帝么?
“你看中了她?”皇帝咬牙启齿的问道,这个混账东西,争女人,争到老子头上来了?
老七胆色很好,一般人估摸着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和皇帝抢女人,他也算是头一个,老七“铮铮铁骨”的老实答道:“皇城内外也就赵婕妤的颜色好一些。”
“你是故意来气朕的是不是?”皇帝已经是“暴走”的边缘了。
“没有啊!儿臣句句大实话”!老七果然不怕死,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很认真的回答道。
其实皇帝还真是猜对了,老七今天这番话还真是故意气他的,老七如今一顿胡搅蛮缠,其实就是为了激怒皇帝,大不了皇帝一气之下,打自己一顿板子,然后也算揭过此事而了。反正从小打到,板子也没有少挨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自己还有终极武器呢!就不怕挨打!打一顿,换的家宅和睦,老七觉得这笔买卖还是很值得的。
可惜啊!皇帝偏偏就不如老七所愿,深吸气!再呼吸!深吸气!再呼吸!皇帝神奇般的忍住了打老七板子的冲动!臭小子想激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好了,朕也不跟你转弯抹角了,再这样折腾下去,朕迟早要被你这个混小子气死!”
老七哪知道这次皇帝居然不上当,气成这样了,还能保持风度,老七严重怀疑这次皇帝绝对是有备而来,事先一定吃过预防药,抗打击能力太强悍了!
果然皇帝一开口,就点中了老七的死穴。“朕怎么听说,好像你的媳妇在北疆时,因为上次的刺客事件,伤了根基,没法子再怀孕?是与不是?”
“父皇,谣言!绝对是谣言!”老七当然立刻矢口否认了。
“哼!是不是谣言,朕传太医给她把把脉就知真假,你不必如此激动!来人啊,现在就给朕宣福王妃进宫!”皇帝何等老奸巨猾之人,老七和他斗,还是嫩了点!
“父皇!不要……”老七一听就急了,这不是摆明要将鸢儿的隐私公布于众吗?这太残忍了,于是想都没想的,马上出言制止。
“怎么肯说实话了?”皇帝嘲讽一笑。
“是!儿臣有罪,儿臣欺骗了父皇,甘受责罚!”老七恭顺的跪下膝盖,和刚才的无奈样子判若两人!
“哼!就你还想跟朕斗心眼,还嫩了一点!朕且问你,你媳妇不能有孕,你又将府里的姬妾都遣散了,是个什么打算?”
“我……”老七张了张口,根本无法回答皇帝的这个问题。
皇帝怒骂道:“你媳妇无法生育子嗣,你身边却连一个通房丫头和侍妾都没有,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想当一个孤寡之人不成?”
老七无语,只是向上座的皇帝讨饶的叩首道:“父皇垂帘!鸢儿受伤不能有孕一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是我伤了那吴国皇子,他伺机报复,行刺儿臣不得,却伤了鸢儿,鸢儿她实则是为了儿臣的过错受难,儿臣……”
对于北疆之事,皇帝虽然并不是完全了解真相,像崔鸢受伤不能有孕一事儿,还是前两天十三告诉自己,才事后了解的,若不然他也不会任由老七“胡闹”到现在!堂堂王爷,居然弄得“无后”的局面,着实丢人!
皇帝点点头道:“好,就算崔氏的伤是因为你而起,朕也不为难她,不以宫中规矩,让你休弃于她,甚至看在她老父亲崔丞相的面上,还容许她能保留正妃的名号,可是你的府里不能在这样下去!必须进新人!纳新妃!”
“父皇不可!”
老七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绝了,如今府里剩下自己和崔鸢两人,好不容易清净了,若是父皇再往府里塞新人,那鸢儿怎么办?且不说那些人会不会像雪珠那般,乘着自己不在府里时,给鸢儿难堪!又或则生出的子嗣,将来不孝敬鸢儿,又或则鸢儿根本不能接受那些新入府的姬妾,干脆一走了之,那自己怎么办?没有鸢儿,老七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敢往府里领人?”老七的态度也彻底的将皇帝激怒了。
恨声责骂老七道:“人都说福王爷是一个软耳根子,畏妻如虎,本来朕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虚!你一个七尺昂首的男儿汗,居然被一个妇道人家制住了?你不嫌丢人,朕还替你丢人呢!”
皇帝就想不明白了,老七是一个什么样的个性,自己和他父子一场,看着他长大的还不清楚?
“草包”的七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都敢捅个窟窿的主,怎么就会被一个女人制住了呢?那崔氏丫头,自己也是见过,模样并不是倾国倾城,至多还算是清秀罢了!性子也不见得多么“刁蛮”。当初跟在老七身后给自己敬茶的时候,规规矩矩的,怎么看也不像有“河东狮吼”的潜质,更何况了,就算她是只母老虎,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怂包啊!那怎么着也是“打虎英雄”吧!怎么就被一个女人管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