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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楚歌凌楚妍争夺易锦年

去看望慕辰安的时候,难得没有看到凌楚妍在,白楚歌走了进去,看着慕辰安熟睡的样子,脸上不经浮现出微笑。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慕辰安的脸,这熟悉的面容就像刻在自己的骨头里,心里一样,是那么的熟悉。

“锦年,我多么希望你一觉醒来就可以记起我,我多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的时光。我好爱你,原谅我不能就这样子放弃你,我做不到。”白楚歌说着,那么深情。可是慕辰安还是熟睡着,他听不到白楚歌这些深情款款的话语,也体会不了白楚歌是带着怎样的痛楚说着这些话。

“白楚歌,你在干嘛呢?”是女孩子尖锐而又犀利的声音,凌楚妍站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楚歌的手仍然停留在慕辰安的脸上。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愤怒。

“对不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白楚歌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脸色因为尴尬而变得通红,可是这一切在凌楚妍的眼里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

“怎么了?楚楚,发生什么事情了?”被凌楚妍的声音吵醒,慕辰安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辰安,这个女生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非礼你。你赶她走啊,我不想再看到她。”凌楚妍一瞬间收起自己愤怒的表情,马上变得委屈而楚楚可怜来了起来,她撒娇着对慕辰安说。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白楚歌看着凌楚妍多变的样子,心里也变得气愤了起来。

“我冤枉你,难道你敢说你刚刚手不是在辰安的脸上摸来摸去的么?”凌楚妍的又变得盛气凌人了起来。

“我……”白楚歌不知道怎样为自己辩解,她知道凌楚妍说的是事实,可是她的措辞让自己非常的尴尬。她望着慕辰安,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多希望他能懂她,能够相信她。

“你什么你,你心虚了吧,答不出来了吧,你怎么趁着别人不在的时候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呢?你这个女孩子太恬不知耻了吧,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对你心怀感激呢。”凌楚妍越加的咄咄逼人了起来。

“我没有勾引你的男朋友,他不是慕辰安,他是易锦年,他是我爱的人。”白楚歌不卑不亢的说,眼睛直视着凌楚妍的眼睛。是的,她已经不能退缩了,她不可以看着事情这样一步一步发展下去。

“哈哈,你不要脸就算了,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个疯子。”凌楚妍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引得很多人来围观,大家纷纷在看这两个漂亮女生争抢着一个男孩子。白楚歌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在众人的眼睛射过来的目光里,剥离。

“他是锦年,我没有说谎,他只是暂时失忆了而已。”白楚歌说道。

“白楚歌,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易锦年,我是慕辰安,你口中的易锦年我已经听说了,但是他已经在两年前的大火里去世了,你还是节哀顺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吧。”慕辰安终于开口说话了,是的,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白楚歌会认为自己是易锦年了,他看过那个男孩子的照片,真的和自己长得很像。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慕辰安,不是易锦年,不是白楚歌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孩子,他希望她可以忘记过去好好生活,不要再这样欺骗自己了。

“我没有说谎,你是锦年,你相信我,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假如你真的是慕辰安,那么你生命里前18年的记忆呢?你能够想起什么?还是只是一片空白?”白楚歌这样说着,慕辰安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的确,自己关于之前的人生是没有什么记忆的,但是父母说过了,那是因为自己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没有关于过去的回忆了,自己该相信谁呢?慕辰安也有些动摇了。但是,他马上又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去怀疑自己的家人和女朋友,而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呢,她不过是一个因为失去了所爱的人,而不愿意看清事实的女生而已。

凌楚妍看着慕辰安表情的变化,心里变得非常不安,白楚歌的话确实对辰安产生影响了不是么?不可以,不可以,辰安是自己的,她不可以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楚歌就这样抢走。“你个疯女人,你到底要疯言疯语多久?你给我走啊,辰安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辰安,你让她走啊。”凌楚妍流着眼泪对慕辰安说。慕辰安心里有点乱,他真的很不想伤害白楚歌,可是,更加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朋友掉眼泪。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即使我真的是你说的易锦年,那好,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我不记得你,也不想再记得你是谁,我只爱楚楚,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了,因为,我不想楚楚因为你的存在而让她不开心。”慕辰安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白楚歌的眼泪流下来,那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伤心和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那么心疼,心疼到好像自己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易锦年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爱的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左海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然后一把抓住了慕辰安的衣领,眼神里全部都是愤怒,狠狠地对视着慕辰安。

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值班医生走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然后很生气的说道:“这里是医院,请不相关的人员现在都给我出去,否则我只有叫保安了。”

“左海,算了,都不重要了,我们走吧。”白楚歌上前去拉开左海,左海不甘心的放手,他看着白楚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到任何悲伤的样子,他知道楚歌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他无比心疼的看着白楚歌,然后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可是无论擦多少遍,还是会有眼泪就这样掉下来,看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放任她去追寻他,真的是正确的么?

“好,小白鼠,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左海牵起白楚歌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走了出去,凌楚妍终于开心了起来,她坐在慕辰安的床边轻轻地趴在他的胸口。一边说着自己多爱慕辰安的话语。慕辰安像往常那样轻抚着她的秀发。心里却止不住的在想,怎么了?为什么看着那个男孩子带走白楚歌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难受,就在那样一瞬间,他仿佛能听见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着:去把她追回来,去把她追回来。可是他没有那样做,理智告诉自己不能那样做,更何况,那个女生只是把自己当作了死去的男朋友而已,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把她追回来。而且,大脑里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自己是慕辰安,爱的人是凌楚妍,他不可以辜负这个女孩子。

左海看着白楚歌闭着眼睛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不论左海怎么着急怎么担心,始终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她的眼泪仍然有泪水一直流出来。他知道她在强忍着心痛,他多想自己能够分担她一点点的哀愁,但是不论怎么做,白楚歌的伤痛好像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直到很久,白楚歌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她擦干眼角残留的泪水,微笑着对左海说,“走吧,左海,我没事了,我们去看看林阁怎么样了。”

那一刻,白楚歌的微笑是真实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白楚歌突然之间能够找回自己那样的笑容,但是他觉得这笑容无比珍贵,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去留住它。

林阁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些,至少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看到左海和白楚歌,她的脸上没有丝毫高兴的神情,她只是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输液管内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输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阁,你感觉好些了么?”白楚歌坐在林阁的床边上,关心的问。但是显然林阁并没有接受白楚歌的好意,仍然把身边的人都当作是透明的一样。

“林阁,你觉得你这样子能解决问题么?”左海的语气可没有白楚歌那么好,虽然林阁吸毒的事情确实让他很惊讶,但是他并不会因为林阁现在的情况而对她格外不同。

“问题?我有什么问题吗?”林阁终于开口说话,但是语气却出奇地冷,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你吸毒,难道还不是问题吗?”左海说。

“呵,因为我吸毒,所以我有问题,所以要把我当作一个怪物一样锁起来是么?”林阁怔怔地看着左海,然后又看了白楚歌,白楚歌不觉地感觉有些寒冷,林阁这样的眼神,是带着恨意的。她恨白楚歌和左海帮着警察把自己关在这里。

“林阁,你不要这样子,我们是在帮你,只有把毒戒了,你才会好起来。”白楚歌想要握住林阁的手,消除一点她的敌意,但是林阁只是狠狠地甩开了白楚歌的手。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你们不是在帮我,你们是想要我死。”林阁把“死”这个字拖得又长又重,说得白楚歌和左海都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林阁却大笑了起来,“看看你们这些伪装善良的人,怎么?被死这个字吓住了对吗?你们不愿意承认吗?你们就要想要我死,你们才是凶手。”

“林阁,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会配合警察把你送到戒毒所去的,不要以为用这种方式我们就会帮你逃出去,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左海像是看穿了林阁的企图一样,同样恶狠狠地对林阁说。比起左海,白楚歌显然还是没有那么了解林阁的,她总是把所有的人与事要想得更加简单善良,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后来她会那么做。

“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林阁开始恼羞成怒,她拔掉了自己手中的输液管,鲜红的血液在她细白的皮肤里流了出来,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林阁,你在干什么?你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白楚歌连忙上去阻止林阁的下一步行动,她现在才意识到林阁就是一只已经失去控制了的小兽,那么难以控制,又那样让人心疼。

“我不会让你离开医院的。”左海紧紧地抱住林阁,防止她继续往外跑,然后对白楚歌说,“赶快去叫医生。”

仍然是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林阁才安静下来,看着她那越来越憔悴的面庞。白楚歌心里的无助感更加强烈起来,命运这种东西,就像是一种无形的惩罚,你越是苦苦挣扎,它越是让你痛苦,越是让你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地不自量力。

这样一天折腾下来,白楚歌只是觉得好疲惫好疲惫,但是她不想那么快地回酒店,于是她对左海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是月圆的时候,皓白的圆月在静谧的夜空里散出温柔的光,医院里只是很少的人在外面走着,城市里,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白楚歌和左海坐在医院花圃的木质长凳上,两人都看着天上的月亮,然后白楚歌说,“左海,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么?”

“随时都可以。”左海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楚歌小小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的时刻,对于左海来说,是美好而珍贵的。

“左海,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白楚歌感慨道。

“嗯,是非常感谢么?”左海说。

“对,是非常感谢。”白楚歌认真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那你是不是要考虑以身相许以报恩情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很认真的考虑的哦。”左海得意的说着,心里有点幸福的味道,哪怕知道白楚歌的答案很快会把自己拉回现实里,但是幸福这种东西,能多一秒就是一秒,没有理由不好好把握。

“左海,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因为这对你不公平。他现在还在我的心里,我不能在他还没有从我心里离开的时候接受你。”白楚歌认真的说道。

“傻瓜,我和你说着玩的,哪能真让你以身相许啊,不过你要是有一天真打算以身相许的话,我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无比荣幸的接受的。”左海又开始了自己油嘴滑舌的腔调,不过白楚歌已经不反感了,在这样的气氛下,其实还是很轻松愉快的。如果时光静止在此刻多好,我们不用再往前走,不用去面对各种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此刻的美好。多好。白楚歌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道左海此刻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但是,时光从来都不会为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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