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儿,虽然皇后做过许多孽,但毕竟贵为一朝皇后,也不能做得太过,会失了国体!”元帝望着蓬头垢面的皇后,生出感叹,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自私引发的,只求痕儿能轻饶她!
风绝痕嘴角露出冷笑,细长的眼一挑:“哦,这很简单。皇上就对外声称皇后病薨!皇后就交于本王处置,葬衣冠冢。”
听闻此言,众人心生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使战王如此痛恨一向和善的皇后,连尸首都入不了皇陵。
元帝无奈,递了个眼神与楚翼黔,可楚翼黔心系霍馨儿,无视元帝的示意。脸上布满忧愁,时不时的望向殿外。
“罢罢!随你们如何。”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若不说出个罪责,实在难向诸位交代!”年迈的右丞相叙叙跪在地上,嘶声说道。
“皇后弑君的罪责够了么?不够再加上谋害皇子和长公主呢!嗯?”南宫彤玥不悦的拂袖说道。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右相语塞。“这……”
风绝痕不耐,厉声喝道:“把皇后拖下去!”
“住手!”一道诡异的嗓音出现在大殿,紧接着一身黑衣戴斗笠的女子快速掠来。纱布卷走侍卫手中的皇后!
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女子,南宫彤玥脸色凝重,朝风绝痕打了手势,自己则上前与黑衣女子打斗起来。而让南宫彤玥惊讶的是,女子手上动作不是很灵敏,像是机械一般。
接收到南宫彤玥的意思,风绝痕当机立断的遣散官员。当看到黑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黑气,明白南宫彤玥为何如此吩咐。
“想逃?今日一个都别想走!”女子望着朝偏殿涌去的众人,阴冷的一笑,随手撒了一把毒气。
‘嘭……’走在最后的几人触碰到毒气便两眼一翻的倒地,南宫彤玥见此,红菱纱凌厉的射向黑衣女子,女子躲闪不及后背被划伤。不一会儿,南宫彤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女子后背溢出黑色的鲜血,掉落在地上,白玉地板被腐蚀一个小洞,失声的叫道:“小心,她身上的血液都是毒,别触碰到她!”
“呵呵……可惜,太晚了!”女子沙哑着嗓音说道。步步朝南宫彤玥逼近,眼底闪过疯狂的恨意。是她,都是她!若不是她我不会变成这样,容貌尽毁!
南宫彤玥心知自己是百毒不侵,但是也得小心为上,若再出现突发状态,结果不是大家所能承受的!
面对黑衣女子渐渐靠近,虽然她带着斗笠,也遮掩不了她浓烈的怨恨。南宫彤玥不禁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
“呼……”女子甩出纱布,企图卷住沉浸在思绪的人儿,可她太过急功利近,忘了一旁的风绝痕。光是这份性子,就注定了她惨败的结局。
风绝痕见南宫彤玥站在原地,毫不躲闪。心中一沉,从怀里掏出面具带上,避免毒血溅在脸上。极速的飞身掠上,泛着寒光的软剑,深深的从背后刺穿了女子的身子,胸前还露出半截剑。
“桀桀……”女子丝毫不在意,缓缓的抬手把剑从胸口推出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黑衣女子见两人满脸错愕,森冷一笑,翻身向前,一把箍住南宫彤玥,眼见匕首就要刺进她的面门。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殿内的碗碟‘哐哐’作响。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踏风而来,右手捻着莲花指竖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去’大喝一声,一道白色圆圈附上黑衣女子的身上。
“啊……”女子痛的松开南宫彤玥,在地上滚动几圈,便不再动弹。
由于她的动作太大,头上的斗笠掉落,露出一张长满脓包的脸。此刻,还不断的流淌着毒血,糜烂的脸颊让人作呕。
虽然如此,从她瞪圆的眼里,还是看出不甘与仇恨。南宫彤玥上前掀开她的衣袖。果然,如自己所想,只有一根铁棍,下方手掌处是弯钩,能联想到她与上次所抓住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南宫雪!”南宫彤玥擦擦手,慢条斯理的站起,笃定的叫道。
“呵呵……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居然会是你!”南宫雪不再隐瞒,只是把愤怒的眼神望着站在中央的老头,忿忿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糟老头屡次坏我大事!”
“就因你为非作歹,老夫就该把你正地就罚,以免危害苍生!”老头一双老眼炯炯有神,捋着灰白的胡须,缓缓的开口说道。
“师傅。”南宫彤玥看着来人,眼底溢满欣喜。恭敬的上前说道:“您老人家何时来的?”
虽然在谷底,常常被这老顽童气的半死,但是终归是自己最敬爱的人。自从出谷以来,大半年多了,从未见过他老人家,心底怪想念的!
“咳咳,师傅不是算着你有大劫,乘此来看望你。顺道教训你这不孝徒儿,连成婚这般大事都未通知为师,是不是嫌弃老人家了?”虚涯子轻咳几声,故作严肃的说道,干脆最后扁着嘴,耍起无赖。
看着耍宝的虚涯子,南宫彤玥满头黑线,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怕打扰师傅您清修么?再说了,修道之人……哪还在乎凡尘俗事!”
虚涯子闻言,暴跳如雷的爆粗口,怒不可揭的辩驳起来:“屁话!若不是你师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张大本就不大的双眼,紧张的捂住嘴。这下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丫头给自己下套子,而自己果断中招了。不禁泄气的摊摊手:“不管如何,你这大半年都未回谷看望为师,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栽培你的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