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安静点,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安生!”
日子没法过了,窝进天牢都有人添堵。心里的怒火被这一嗓子吼完,就发泄的差不多了。随即,砸吧着嘴拉着被子蒙头接着睡,留下怔愣的两人,面面相觑。
看着如此狂躁的南宫彤玥,两人皆是一脸无奈。虽然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后一句话多多少少清楚,明白第一句不是什么好话。
楚翼黔打手势示意侍卫放下食盒,留下一张字条,深深的睨了眼南宫彤玥,便握紧拳头离去!
若娶霍馨儿是你的要求,那我就依你,只要你开心,我便安好!
此刻,驿站与天牢的安静相反,气氛紧张凝重。人人都不敢入睡,胆怯的躲进衣柜或是床脚,紧紧的环膝,瞪大眼珠盯着门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弄的人心惶惶!
“将军,您要不要先休息,眼见就天亮了,应该会无事了!”手下一名副将催促望着窗外的南朝将军齐涛,脸上难掩忧色。
未点烛火的屋子,唯有一丝清冷的月光洒入。因为背对着光,所以看不清齐涛的表情。只见他摆摆手,转身坐进软塌,叹息道:“本将军睡不着,再坐片刻,你且下去休息吧!”
“将军是在为战王妃的话忧心么?依属下看来,说不定战王妃是在危言耸听。”见齐涛忧心忡忡,副将替他斟满茶水,劝慰着。
在副将心中,齐涛是他崇拜的对象,也是他努力跨越的目标。无数次的战役,都是他这高大的身躯冲在最前方,以铁血的手腕赢得一次次战争!保卫守候住兵力不大强盛的南朝国。
以往南朝是第一大强国,但是经过百年前大战,南朝的损伤极为惨重,后又遭到其他三国围攻,从而导致兵力在四国最弱。百年来边界常常受到大大小小侵犯,因此无法恢复到强盛时期。却能被齐涛一次次的英勇退敌,成为南朝国的‘悍将’。声望仅次于国师!
“即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再说,明日比赛就结束了。这一战,关乎我们大南朝的兴旺,本将军得好好谋划,你先下去!”啜了口茶,只希望南朝能在此立威,取得四国一席之地,不然边关百姓难以安生,常年受到战争影响。
望着高大稳健的身躯,这几十年承载了重任,依旧背脊挺直咬牙挺过,没人知道他的艰辛。如今区区四国比赛,却使这铁铮铮的汉子,感到无力。副将愁肠百转,叹息着退下。
就在副将关上门的那一刻,齐涛也瞬间倒下,圆睁的铜铃大眼,极为骇人。黑衣人望着齐涛眼里的不甘,眼底满是讥讽。扯过白纱擦拭着铁钩,犹如心爱的珍宝,极为认真。
良久,才扔下白纱,举起铁钩微微一笑。看着在月光下,泛出寒光的弯钩,缓缓的俯身捡起滑落的衣袍,挡在面前。狠辣的手起手落,齐涛脸上的眼眶变成血洞,汩汩的冒着鲜血。
嫌恶的甩掉铁钩上圆滚滚的眼珠,诡异的一笑,嘴角两边的尖牙,似凶狠恶狼扑捉猎物的獠牙,极为阴森。钩破他的衣裳,在胸膛上留下几字,便飞身离去!
窜上屋顶,侍卫举着火把围拢,显然等候多时。黑衣人看着眼前景象,心知中计。遮在斗笠后的双眼,闪过狠唳。铁钩出手疾风般朝风绝痕刺去,‘砰’风绝痕慢悠悠的举起铁棍,按照南宫彤玥的方法,轻巧的拴住铁钩。
风绝痕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对着黑衣人,随即,闪烁着森寒幽光的软剑携着雷霆之势由上而下的刺入黑衣人胸前,软剑虽然还在半空,但那锋利无比的剑韧上,寒气逼人。与风绝痕冷冽强大的气场,使人有种死神降临的感觉。
黑衣人依旧稳稳站定,见软剑越发逼近,不退反进的凌空一跃,弯身避开剑气,隔空挥出一掌击向风绝痕面门。风绝痕未料他兵行险招,收住招式身子忙朝后跃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堪堪躲过致命一击,黑衣人的双掌袭向胸口,正要拍打在胸膛时。暗忖不对!硬把掌力撤了回去,‘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风绝痕见此,乘机飞身上前一掌击向他的手臂,另一掌拍向他头顶。黑衣人连连后退,眼见后方赶来几人,一个‘鲤鱼翻身’站在了地面。与风绝痕飞快的过起招来!南宫彤玥急急赶来时,见二人打的热火朝天,不分上下。心中暗自焦急,照此下去风绝痕免不了受到伤害,而自己也不能鲁莽上前帮战。只得皱眉观看,好见机行事。
黑衣人的守招可说无懈可击,但风绝痕的攻势也凌厉无比,却也丝毫讨不得好。突然,黑衣人动作一滞,风绝痕见他露有空隙,狂攻而上。见此,黑衣人错步一掠,潜入风绝痕身后,对准后心击去。南宫彤玥心中一紧,不好,有诈!顾上其他,连忙飞身上前加入战局,一条红纱气势猛烈的朝黑衣人卷去。
黑衣人感受到浓烈的杀气,暗道不妙,只得放过风绝痕,不然两败俱伤,对自己百害无一利。思及此,闪身狼狈的躲过,在地面倒退几步。
而风绝痕有惊无险的避过此劫,对身旁的南宫彤玥点点头,二人对黑衣人前后夹击,穷追不舍。黑衣人心里一沉,暗恨在心,咬咬牙对上风绝痕的掌力,‘嘭’强大的气流使周遭飞沙走石,泥土横飞,一片混乱。
风绝痕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而黑衣人没那么轻巧,先前因强行撤掌,伤及心肺。此刻,强劲的掌力打得他气血翻腾,跌倒在地。南宫彤玥迅速上前补上一剑,‘噗疵’刺入肩膀,退回风绝痕身旁,替他把脉,见他脉搏平稳,深深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