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赶忙把我的手搂住说:“小兄弟,我们这就去银行,我把钱转给你。”
“呵呵,谢谢白叔了。”我点了点头。
我的语气很平淡,我知道自己该释放一下了,不然什么都憋在心里真的不好受。
回到宾馆后姜轩看着我说:“你真的变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就是没变,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出去买点东西。”我笑着走出了宾馆。
深夜的大街上没有行人,连车辆都很少见。我一下跑了几百米,大声吼叫了出来。
“呦,这么悠闲啊,还有心思出来跑步?”路边的台阶上出现了一个少女,穿着学生中常见的服饰,她是高雅。
“赚钱了,心里自然畅快,又不能告诉别人,自己一个人来偷着乐呗!”我喘着粗气,刚才一下跑了那么远还真是累了。
休息了一下我缓过了神,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现在我还不想回去。
高雅还想跟着来,我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
“静静是谁?”高雅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问道。
我没回答一个人闷头向前走去,真的想一个走走,给姜轩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别担心。
高雅见我真的没开玩笑的心思,自己一个人走了。
“呱!”
我猛的一抬头发现自己周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到了一个村子外边了,村口的老树上落着几只乌鸦。
长安属于平原,这里没有太高的山不像我们家那边一样。
星光下我看到这里房屋破旧,连路灯都没有,一定到了郊区的某个村子里了。
下意识掏出手机,信号只有几格,还好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村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我向里望去看见一队人马向村口走来。
有人举着一个类似我们那里的招魂幡, 幡顶为三角纸片,一面写“唵牛哑”,一面写“佛”。下缀四五尺白纸飘带,上写“赦令太乙宝蟠之下,接引王军灵魂早超三界”。
这应该就是死者的名字了,领头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抱着遗像。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楚。
幡子后面几个男人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一群孝子。
我身边大树上站着几只乌鸦,呱呱叫着,让人觉得晦气。这种鸟类天生就具有神秘的气息,据说可以预知别人的死亡。
可是这一切有点太过怪异了,现在晚上十二点多,就算是乌鸦也该睡去了吧。
还有就是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半夜下葬的。城市里怕造成堵车,一般凌晨四点多下葬。
这里属于郊区,就算怕堵车也不至于午夜下葬吧!
下葬时一般会放鞭炮,后面跟着的孝子会哭丧,可是这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掏出手机给姜轩和安悠悠打了个电话,他们还没睡,正好叫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下葬的队伍走的很慢,比八十岁的老头走路都慢,我跑了两步进了村子里。
突然路边房间的灯亮了,有一个男人只穿着裤头走了出来,站在路边就开始撒尿。
“哥,你们这里有半夜下葬的习俗没有?”我跑了过去给那男人递了根烟亲热的问道。
他下身的水流停顿了下,幸好我躲的快,不然肯定尿湿我的鞋。
“哪来的孩子,大半夜不回家。”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半夜下葬,全国各地都没有这习俗,你们家有?”男人盯着我狠狠说道,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满脸堆笑的指着身后说:“那你们村现在怎么有人下葬?”
男人浑身抖了都,嘴上的烟掉在了地上。提起裤头就向家里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哥,哥!”我拉住他的胳膊,看他样子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他背对着我颤抖着说:“记住,别回头,先到我家里我在给你说清楚。”
他拉着我向他家里走去,我们那里是有种习俗。和下葬的队伍相遇的时候不能回头,要直直走回家中。
老一辈人都说怕带回去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普通的鬼魂对我造不成伤害了。
我好奇的扭头看去,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葬队只有最前面抱着遗像的男孩是人,后面跟着的都是骷髅。
我下意识施展五行封鬼令,可是身体中的经脉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手上没有出现火焰,也就是说现在随便来个普通鬼魂都能把我灭了。
兜里的护心镜也变得朴实了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两样。
“走啊,发什么呆!”男人拽了拽我的胳膊说道。
到了他的房间里我坐下观察了一下,二十多平方的房子只看见一张床。
床上的单子乌漆墨黑,杂志扔的到处都是,一股刺鼻的气味往我脑子里涌。
角落里一堆泡面桶,上面不时有蟑螂出现。抬头一看,墙角的蜘蛛网上面还挂着几只蚊子。
灯光下我看清楚了男人的样子,二十七八岁,头发特别长,油腻腻的。嘴上的胡子拉碴,看样子有清理了。
我把烟拿了出来又递给了他一根,他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最后架在了耳朵上。
“小子抽这么好的烟,刚才那半根可真是浪费了。”男人诧异的说。
我摇了摇头给自己点了一根,又给他了一根说:“哈哈,家里做小生意的,父母给的比较多。”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村里都在半夜下葬吗?”我问道。
男人满意的吸了一口烟,露出一嘴黄牙,手上比划了一下。
我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要把外面的事问清楚,不然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个村子了。
他接过钱直接压在了褥子底下,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兄弟这么有诚意,那我给你讲讲是什么回事。”
这个半夜下葬的队伍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过,在他小时候就经常有人说起可一直没有遇到过。
“村里人都说抱着遗像的那个男孩是……”我正在分析着,男人就停止讲话了,伸出手又朝我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