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抱的紧紧地,嘴巴含着程小七圆润的小耳垂,含糊的说道:“小七,月色如此美好,按你的话说,你我正好谈谈爱情,就坐在我怀里甚好,干嘛要挣扎?”
哎呦,恪小娘越来越会撩了,让小妮子心都融化成一摊蜜糖水了,这么久的牵肠挂肚,今天终于可以尽情的体会团聚的甜蜜,这也是小七最喜欢的,果然就停止了挣扎。
“宝贝,你怎么这么香?”
李恪亲完人家的耳朵,就盯上了在月色下莹润姣美的小嘴巴,哪里顾得上这张小嘴刚刚才啃过烙饼卷大葱,直接就吻了上去。
鹣鲽情浓说的就是这一刻的这俩人。
李恪的亲吻很快就不满足仅仅在那张小嘴唇上了,滑落在小七的脖颈上,那美好的锁骨被他轻轻啃噬着,她是那么美好,如一泓最清澈的湖泊,让他不知不觉中沉醉,纵然溺死也心甘情愿。
柔柔的月华是最好的帮凶,很快,李恪灵活的牙齿一颗颗咬开了程小七的纽扣,又用火热的吻堵住了趁虚而入的寒风,浑身酥.软的小妮子也轻易地沦陷在恪小娘的温柔攻势里了。
李恪忽然呼吸急促,脸色桃红,抬起头盯着小七,月华中,他的桃花眼里都是火焰,沙哑的说道:“妹妹,父皇跟皇后娘娘都默许了你我的婚事,所差者也无非是一场婚礼,我李恪对天发誓绝不负你,我好想要你……”
程小七对于女人的贞.洁观念并不强,毕竟她是来自爱情自由的年代,早在京城的时候,被李恪撩的就好几次把持不住,反倒是他怕她云雨之后洒脱离开,一直把持着不过线。
但是今天,李恪终于守不住那条线了,他太想个跟他的宝彻彻底底合二为一,如同被打碎的泥偶,重新加一碗水和在一起,捏一个小七,捏一个他,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迟迟没有听到心上人的许可,李恪自然而然的认定为默许了,他胸口鼓荡着快要炸开的欲望和兴奋,抱起程小七就飞掠进她的小院,除了阿九,其他人并没有看到。
把小七放在她的床上,李恪激动万分的就想开始采撷他盼望已久的蜜果。
黑暗中传来极其冷静的声音:“阿恪,你终于想通了吗?”
李恪手口都在忙碌,并没有听出不妥,松开口中的樱.桃,带着笑说道:“想通什么?早一刻拥有你?”
程小七仰面躺着,没有丝毫的挣扎抗拒,嘴里却吐出不亚于冰凌般的话语来:“你的吴王妃还在,你却想要我,岂不是想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事了拂衣去,你我各西东么。”
如同热乎乎的身体被兜头浇下一桶冰水,李恪哪里还有半点的浴火,傻愣愣的跪在床上,半晌,才意识到程小七的胸口还袒露着,赶紧拉过被子把她盖好了。
程小七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之后,说道:“阿恪,或许我对你过于苛求了,杜柔玉的叔父是宰相杜如晦,估计废掉她的话,连皇帝叔叔都有几分忌惮,何况你这个被整个大唐官场都盯着的杨广外孙。
罢了罢了,活在你们的世界里,我却妄想我的世界里才有的一夫一妻制,的确是太过理想化了,你若想要我就来吧。”
李恪木呆呆跪在那里,感觉到一双柔软的胳膊伸过来,环绕住他的脖颈,缓缓把他往下拉,随即,一个柔软芬芳的躯体也贴了上来,他的泪就落了下来,抱紧了她却并不顺势倒下。
“小七,你说得对。”李恪的声音在小七耳边低低响起:“用你的话来讲,我的血脉里带着外公的原罪,这是李唐朝廷没人能忍受的,因为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染着隋朝皇族的鲜血,他们怕我颠覆大唐,回归大隋,然后报复他们。
这么多年来,我拼命的把自己活成一个冷漠的人,就是因为除了我母妃,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我是善意的,包括我的亲生父皇,还有,我娘用外公留给我的宝藏,从父皇那里替我换来的王妃。”
说到这里,李恪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小七爱怜的抱紧了他,小声说道:“阿恪,你有我呢。”
“对,正是因为这世上有了你,我才觉得自己从一具冰冷冷的行尸走肉,恢复成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小七,你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的,若是失去了你,我是一天都活不下去的,即便是死掉了,在黄泉路上我也无法独行……”
“唉,可怜的阿恪,我知道的,我也爱你。”
“你刚刚说,杜柔玉是杜相的侄女,我无法提出废掉她。”李恪的声音忽然狠辣起来:“是,若是她安分守己还真是一个麻烦,但她自己作死,居然敢雇佣杀手伤害到你,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这段时间,吴王府看上去平安无事,其实,在你带小鹰回家时,我已经下了狠手,把我府内彻底清洗干净了。”
程小七哆嗦了一下:“你把杜柔玉杀掉了?”
李恪冷笑道:“不,这恶毒女人敢对你下手,我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下子死掉那么舒服。
我外公留给我的底牌里面,有一组最让人恐惧的异士。有一个老婆婆,能够从活人脸上扒下面皮来制成面具,现在王府里的吴王妃是我的侍卫,专等恰当的时机让吴王妃无疾而终,那时候,就是我们俩公开大婚的日子了。”
程小七惊愕的问道:“那真正的杜柔玉呢?”
“我打制了一个铁笼子,笼子四壁镶满了铜镜,杜柔玉的余生将会在里面度过。
在没来找你之前,只要我思念你到无法控制,我就回去看看她,听着她疯狂的嚎叫,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程小七想象了一下,一个没了脸皮的女人,还偏偏被迫睁开眼就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那种折磨,的确有够狠毒,这可比一刀杀了痛苦一万倍。
“阿恪,杀了她吧。”程小七还是狠不下心来,亲亲李恪说道:“虽然她心思狠毒,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也够了,给她一个痛快吧。”
李恪苦笑着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我如何处置杜柔玉了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心软的。罢了,既然你我已经修来了夫妻缘分,那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经过这一番交谈,李恪已经明白,想要此生此世跟小七恩爱到老,就必须按她的要求,彼此都成为对方的唯一,这是最起码的尊重,没有用娶王妃的排场娶回她,就不能自私的占有她。
李恪松开小七跳下床,温柔的帮她整理好了衣衫,拍拍手叫道:“掌灯。”
阿九照例让小棍子睡着了,听到主子吩咐赶紧点了灯走进来,李恪又吩咐道:“让沙罗通知长安,是时候送王妃上路了。”
阿九答应着刚要出去,谁知窗户开了,一个人影鬼魅一般出现在屋里,正是沙罗,他跪地说道:“王爷,刚得到消息,罗刹婆不知为何弄昏了所有守卫,带着王妃离开了。”
李恪神色大变:“这怎么可能!罗刹婆跟刘方先生一样,都是外公留给我的力量,她怎么可能背叛我!”
刘方跨了进来说道:“多简单,罗刹婆的男人是你外公的贴身暗卫,死在程咬金的手里,她最想做的就是颠覆李唐江山,为丈夫报仇雪恨,出山助你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还是太年轻鲁莽,仅凭她拿着你外公信物投奔你,就全然信任了她,还把她留在京城替你看守吴王妃。
你那个王妃出自晋阳杜家,大家族的千金哪有简单的,必然是她套出了罗刹婆的心思,告诉罗刹婆你根本不会造反,相反你还投奔了她的大仇人程咬金,罗刹婆必然是带着杜柔玉来找你们证实,这下子麻烦大了!”
李恪神色黯然:“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全,罗刹婆婆易容手段绝妙,可以千变万化,万一潜入幽州,难为我倒也罢了,伤害到小七或者程伯伯怎么办?”
刘方慎重的说道:“小七,等会儿告诉你爹娘,最近家里不要收拢陌生人,也暂时别购买家仆女佣,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格外留神。”
程小七倒是没那么紧张,还笑了说道:“易容再绝妙,一个人的特征可不仅仅是那张脸!阿恪,难道换一个女子顶着我的脸你就能认错?不见得吧!”
明明是一句戏谑,却让李恪脸色煞白,失态的捂住小七的嘴训斥道:“小七不可胡说!”
刘方也瞪着眼说道:“小女娃信口开河,罗刹婆的易容术已臻化境,连老夫都无法识破,岂容你轻藐!在没有抓到她们之前,你暂时不要离开刺史府!”
程小七是医生,在医学院上解剖课多了,笃信一个人的特征绝不仅仅是一张脸,易容换一张脸或许可能,总不能把全身都给换一遍吧?
她暗搓搓的想,自己的身子被恪小娘一寸寸体验过了,所差者也无非是最后一道防线了,要是一个老太婆能够伪装成自己来欺骗李恪,还能得逞,那李恪得有多瞎啊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