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在卧室里满心焦躁,井默此时在卧室里也是满心疑虑,他的直觉一向很好,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过往的经验中,他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多次斗争中大获全胜。
沈清涵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怪异现象,一个不爱下厨的人心血来潮说要做甜点,然后是莫名其妙被锁上的大门,接着就到了带有机关的手提包,现在是突然要找胶带,这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井默总觉得他们实际之间是有关联的。
坐在书桌前,井默双目禁闭,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已经在图纸上写出了这些奇怪的事情,脑海里思索着这之中的关系。
对了,井默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现象,每次巴旦再给自己送东西的时候开门的人都是沈清涵,换句话说就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巴旦面前的人是她。
要是可以,井默是绝对不想怀疑到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从小陪在他身边被他视为兄弟的手下,一个是他心中挚爱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组合在一起背着他进行某种交易,怎么想都太可能,也让井默不愿这么想。
但是现实所见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指向这两人,又叫井默不得不往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那方面想去,真是又纠结万分。
“诶!”井默沉默半天最后叹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之下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面对沈清涵他无法提出自己的质疑,不是还有巴旦吗,在自己面前巴旦从来不会说谎。
井默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给巴旦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到电话的巴旦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的“老大”二字,心有余悸的的拿着手机,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井默也觉得这次的通话等待时间貌似有些久了,不过好在巴旦还是接起了电话,“喂,老大有什么事情吗?”虽然面对井默心虚,但巴旦还是做不出明明看到了井默来电却不接电话的事情,晚点接老大的电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吗?”不先说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井默开口试探道,语气也带着微微的不悦,虽然不明显,但他相信凭着巴旦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经验,对方一听就能知道自己的情绪。
巴旦顿了顿,心里一慌,但嘴上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口吻,“老大,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组织里有什么情况?还是文件有什么问题吗?”往坏处想,巴旦怀疑老大此时是不是发现了针灸包,沈清涵没有成功把它拿到手反而落到了老大手里。
“不是这两方面的事情。”井默摇摇头,眉头皱起,巴旦的意思是他真的完全不知情还是在跟自己演戏呢?
“你确定没有其它的事情要告诉我吗?”井默再次试探着。
巴旦听到这里心里越发紧张,老大有什么事情不直说,搞得他人心惶惶的,还要猜测他的想法,嘴上也不能说漏了。
“没有,老大,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猜测井默的心思,巴旦即便跟随他多年也自认为做不到这一点,除了不喜怒于形之外,井默还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
“手提包的事情你想怎么跟我解释。”井默试着把话挑明了一点,好把话题引到自己的关注点上。
电话那头的巴旦借着手机通话的便利当下便随心所欲的出现了一个懊恼的表情,满脸都是焦急,一副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模样,被老大发现了吗?发现到哪一步,那么现在针灸包究竟在谁的手里。
巴旦恨不得当场给沈清涵打一个电话询问情况,但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
“手提包怎么了?”本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原则,巴旦继续装傻道。
只听得电话里面的井默冷笑一声,“哼!需要我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吗?机关里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什...什么?”巴旦惊讶道,光听语气不看他此刻紧张的模样还真以为他是毫不知情的。
巴旦突然拔高的声音让井默不得不将手机挪得离自己耳朵远些,这个大块头的嗓门也很大,“什么什么!”井默呵斥了一句,“难道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当然听清楚了,巴旦愁眉苦脸的,还要嘴硬道:“老大,包里有机关,这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伤到你。”
这话问的,真是一点也不像个知情人,但井默明显没那么好糊弄,他在道上见多了各式各样的骗子,说起慌来,连他自己都能被骗过去。
“哼。”井默用鼻子出气,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你别装了,里面有我不需要的东西,她都告诉我了,你又何必坚持。”知道此刻巴旦没法和沈清涵串供,井默便想炸他一炸。
听到这里,巴旦恨不得把这手机丢了,帮助沈清涵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背叛老大,即便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要不是双方之间隔了一个电话,巴旦是绝对撑不到这一步的,平常只要井默看他一眼,对着那犀利的目光巴旦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谎话来。
想了想巴旦决定还是挣扎一下,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死就死吧,那也总比老大什么都不知道,他却上了老大的当,把一切全部招供了来的强。
“老大,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需要我赶过去吗?”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巴旦心里却在祈求上帝保佑,老大一定要拒绝自己的提议。
许是上帝听到了巴旦真挚的心声,井默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既然你不知情就算了。”
别让我有一天知道你在骗我,井默挂断电话后手里捏着手机,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他今天已经给过巴旦多次坦诚的机会,只希望对方真的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