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晓得。既然登上了这个位置，就不会轻易让别人给我挤下去的。”墨兮然说着。
秦彩衣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彩衣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墨兮然问着。
秦彩衣想了想，说着：“妹妹，以后的路还长，不要过于感情用事。”
墨兮然听了之后一愣，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她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素婳？
她刚想问什么，秦彩衣已经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她要挑选属于雅妓的衣服了，秦彩衣是为了避免她尴尬。
只是她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她觉得有些诧异。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转过头，对管理衣服的妈妈说着：“对不住了妈妈，让你久等了。”
妈妈仍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说着：“墨姑娘真是客气，这些都是属于你们雅妓的衣服，按照规定，这次你可以挑选五件。”
“多谢妈妈指点。”墨兮然报以微笑。
雅妓的衣服跟娼妓的果然是不一样的，样式和面料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些衣服果然漂亮。”墨兮然说着。
妈妈陪着笑脸说着：“姑娘的眼光真的不错，这些衣服都是老板娘找城里最好的裁缝铺子做的，很多姑娘都想要，可是不见得有机会穿。”
“嗯，看的出来。”
“不过姑娘既然是雅妓，以后自然会攒下一笔不小的银钱，以后不管是自己买些衣物首饰，或者是那些客官送的，都足够你享用了。”
“多谢妈妈吉言。”
衣服都是在这里领的，而首饰之类的，每个人的几乎都是差不多的。
至于以后能有多少首饰，就要靠自己的努力了。
像是方琴嫣他们那样的人，自然已经是衣服多的已经穿不过来了，而且名贵的首饰，相信很多大家闺秀都会羡慕。
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他们一定都有的。
墨兮然对这个倒是并不羡慕，因为别人的东西，自己羡慕也不会到自己头上来。
不管自己想要什么，努力争取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这件衣服，我可以看看吗？”墨兮然就像是在成衣铺一样，看着衣服，询问着。
妈妈很耐心的把衣服拿过来，说着：“当然可以。”
墨兮然选出的是一件大红色的曳地长袍，上面绣着很多梅花，给人一种非常冷艳的感觉。
“这件我要了。”墨兮然说着。
“姑娘真是好眼光，现在那些姑娘们，都不喜欢这件。”妈妈说着。
刚刚说完，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赶紧说着：“姑娘不要误会，这件衣服，不是别人挑剩下的，是他们觉得没有办法驾驭，方姑娘性格寡淡，从来都不会喜欢这些过于招摇的颜色，而柳姑娘几乎每天都在跳舞，这衣服太长了，她舞不起来。”
“不过，这么大的烟雨楼，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雅妓才对吧？”
妈妈说着：“当然不是了，之前沈姑娘倒是来看过，不过也没有选择这个款式，她不太喜欢。”
“沈姑娘？”墨兮然问着。
妈妈说着：“是啊，沈玉湖，沈姑娘啊。”
沈玉湖？这个名字，自己听起来还真是挺陌生的。
“还有秋月离秋姑娘，洛清浅洛姑娘，他们都已经选过了，不过都没有人觉得自己驾驭的住这身衣裳。”
可能是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毛病，所以妈妈后来说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奉承了。
没有贬低任何人，同时也抬高了墨兮然。
墨兮然轻轻笑着，问了一句：“妈妈，素婳姐姐来过了吗？”
“来过了，她选的都是白色的衣服，看样子是要走才女风了。”
看来素婳姐姐果然开窍了。
但是想想自己昨天见到的凤翎芷，貌似素婳姐姐跟她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不过刚才妈妈提了几个人，好像就是没有提到凤翎芷。
难道，这个凤翎芷，现在还不是烟雨楼公开的人？
看来，自己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问的。
如果问了，可能真的会给自己引来麻烦。
自己昨天见到凤翎芷的事情，就当做是个梦吧，还是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了。
“原来烟雨楼除了我和素婳姐姐之外，还有五个雅妓，不愧能在这秦淮河矗立这么久。”墨兮然说着。
其实她也是带着一点试探，想知道这个烟雨楼中，是不是只有这五名雅妓。
如果从妈妈的口中，听到凤翎芷的名字，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春风阁虽然总是想要跟我们争，不过他们只有三名雅妓，而秦淮河第一的素女轩，也是跟我们一样，有五名雅妓。现在，加上你和素婳姑娘，在数量上，我们烟雨楼已经领先了。”妈妈很高兴的说着。
墨兮然没有说什么，烟雨楼既然已经有了新人，那么竞争对手们，自然也不会闲着。
这一行，都是吃青春饭的。
如果只是靠着几张老面孔的话，一定会让那些客人都会腻歪的。
既然素女轩还在烟雨楼之上，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之前他们是五名雅妓，不过现在就不见得了。
只是，这些话，她完全没有必要跟这个妈妈争辩。
“妈妈真是见多识广，这件衣服我要了。”墨兮然说着。
“好，我稍后会让人给姑娘送过去。”妈妈说着。
墨兮然又挑了挑，然后看到了另外几件颜色明艳，但是不会显得老气的衣裳。
可能别人会觉得，身为雅妓，会打扮的清雅一点，这样才不会让人有一种压迫性的厚重感吧。
不过，既然这里是青楼，自己就没有必要顾忌那么多了。
什么样的衣服，适合自己，难道自己会不清楚吗？
最后，墨兮然的眼光，落在了一套湖蓝色的衣裙上。
这身衣服，看起来虽然没有之前她挑选的那么明艳，不过看着倒是有另外一种吸引人的感觉，有一种异域风情。
“妈妈，这身衣服……”
“墨姑娘，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选这一身了，这身衣服的料子和做工倒是很精细，不过听说穿上之后，会变得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墨兮然问着。
妈妈说着：“这是之前从异域传来的工艺，当时老板娘就着人做了这么一件，可是，咱们的姑娘们，愣是没有一个能穿出那种风韵的，所以就一直挂在这里了。”
“真是可惜，妈妈，我能选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