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秋月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
看来墨兮然已经成长了很多了，知道自己这次是要跟她谈什么，所以直接开门见山了。
跟之前相比，她又多了几分从容。
而这份气度，正是想要成为秦淮名妓，必须具备的。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说着：“老板娘，兮然相信，你应该明白，他既然能够活下来，而且还能活得这么好，完全是因为谁，现在他既然出现了，也一定是跟那个人有关系，老板娘，你敢对他动手吗？”
墨兮然的话，让佘秋月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其实这个也是她担心的问题，不过没想到，墨兮然跟她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说明自己的猜测，准确性更高了。
“那么素婳……”
墨兮然说着：“素婳姐姐，应该是不会跟宁素渊相认的，毕竟宁素渊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想要认这个妹妹的意思。”
“是啊，如果想要相认，他应该早就出现了，何苦等到现在。”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也说着：“而且，他应该也不敢相认，因为以后，素婳姐姐，会把他当成仇人。”
“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可是，现在下定论，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佘秋月问着。
墨兮然说着：“其实不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一定是跟那个人脱不开关系，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到秦淮河了，如果想要收拾宁素渊，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一直没有这么做，只能是说明，他留着他有用，而且当初，他就知道宁素渊还活着。”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这个事情，素婳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佘秋月问着。
墨兮然问着：“老板娘，你是想要放弃素婳姐姐吗？”
佘秋月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着她的样子，墨兮然知道，自己猜对了。
佘秋月当初让素婳成为雅妓，也是因为自己出的主意，而素婳也是一时锋芒。
后来，虽然她一直都在潜心修习书法，不过并没有让烟雨楼有多么大的进益。
之前的几个雅妓，其实还不如素婳，可是毕竟他们身份都还算是能够掌控。
而素婳的身份，一旦被五皇子知道，那就是个大麻烦。
佘秋月不得不为了自己和烟雨楼上上下下考虑。
为了她的心血，牺牲一个雅妓，对她来说其实是很划算的。
她完全不会觉得，这个买卖是赔本的。
“老板娘，我只想说，素婳姐姐也许是唯一能够牵制他们的人，如果你放弃了她，被宁素渊知道了，即便他不跟素婳姐姐相认，也未必会放过烟雨楼。”墨兮然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佘秋月问着。
其实这个就是她纠结的地方，到底宁素渊，心里有没有这个妹妹。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血缘关系，是不能否认的，如果素婳姐姐真的出了什么差错，那么自然就会对他有所影响，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付烟雨楼了。”墨兮然说着。
佘秋月听完，感慨墨兮然的见解，果然是一针见血。
其实她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更加质疑的是，到底这个哥哥，会不会为了妹妹讨回这个公道。
听了墨兮然的话，才惊觉，这个已经无关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但可以成全自己的名声，还能讨好了五皇子，收拾了烟雨楼，这样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这样想来，自己一定不能动素婳了。
不然的话，可能就真的会让烟雨楼招来灭顶之灾了。
“难道老板娘，只是在担心宁素渊的问题吗？”墨兮然问着。
佘秋月一愣，问着：“兮然，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老板娘应该一直都知道，不是吗？”墨兮然问着。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墨兮然直接说了三个字：“春风阁。”
“什么？春风阁？你是说，你知道谁是春风阁的人了？”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看着佘秋月，说着：“老板娘，其实你早就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了，不是吗？”
“即便有怀疑的人，又怎们能够确定呢？”佘秋月问着。
谈到了春风阁，牛叔和宋妈妈都非常小心的听着，想知道墨兮然到底有什么线索。
“上次琴嫣姐姐的事情，相信老板娘应该不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墨兮然问着。
“你说什么？”佘秋月一愣，其实更多的惊慌。
想不到，墨兮然竟然知道这么多。
“别人不清楚，可是老板娘一定知道琴嫣姐姐到底怎么了，又经历了什么，而能够让老板娘默许的人，我相信应该也没有太多了。”墨兮然说着。
佘秋月没有答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墨兮然。
“当初，应该不只是发生了那一件事情，难道老板娘，不觉得那场大火，跟琴嫣姐姐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做的吗？”墨兮然问着。
佘秋月坐不住了，其实这种可能，是最为合理的，也是她最不希望成为现实的。
宋妈妈当然也知道，那场火他们损失的是什么。
那是他们烟雨楼藏起来的王牌，真正的王牌，只要那个人在，以后烟雨楼一定可以超越素女轩，可是，她竟然被烧死了。
“兮然，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了。”佘秋月问着。
墨兮然说着：“其实兮然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我相信老板娘应该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只是不想接受而已。至于怎么验证，我相信这个还是需要老板娘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老板娘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段琉璃一条生路吗？难道老板娘就不好奇，她到底是用什么秘密，让我放了她一马吗？”
“你是说，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佘秋月问着。
墨兮然说着：“当然不是，她来的时间不长，不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过，有些事情，她说出来之后，自然就能解决很多之前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