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被来人的叫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海子曾经抓过的偷树贼郭建超。
郭建超偷树,被海子举报后,拘留一个月后,放了回来,当他打听到是风水沟村的海子举报他后,就对海子恨之入骨,总想找海子算账,今天他正好在这里堵住了海子。
“谭海子,你这个小人,为什么告我黑状?害得我们全家都没有过好年?”郭建超两眼放着凶光。
“你怎么会怨我呢?你要是不偷树,派出所能找到你吗?你说,是不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怎么可以随意把错误往别人身上推!有你这样做人的吗?”海子质问郭建超。
“你个小兔崽子,你少在我面前狡辩,我今天就要出出这口恶气!”说着,郭建超抡起拳头就向海子打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说打就打啊?”海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借助他的拳风,已经轻轻地躲过了。
郭建超见没有打到海子,心中更加恼怒,挥拳再次向海子打来。
海子不想再和他耽误时间了,就使用太虚拳中的第一式“闪马擒腰”,迎着他的拳头上步,郭建超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晃晃荡荡地倒下了。海子也不理他,拔腿就走了。
海子出了杨树沟村,上了回学校的小路,就往学校赶。
海子走的飞快,差一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海子,你不是去郑来喜家喝喜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人拦住海子问。
海子站住脚步,一看,是程有仁。原来程有仁到牛庄乡政府送材料,已经回来了。
“哦。是程哥啊!你从牛庄回来了?”海子立即站住了脚步。
“呵!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材料过关了。而且,在所有交上的材料中,只有咱们的材料准备的最全最真实,审核组的领导告诉了,我的转正问题一定会解决的,让我放心回家里等着了!”程有仁高兴地在海子面前就要蹦起来。
“祝贺你啊,程哥,你终于要转正了!”海子也替程有仁高兴。
“这一切的功劳都应该归功于你啊!一会儿我到学校去,我要好好感谢一下你!怎么?在郑师傅家没有喝点酒?”程有仁问海子。
“你是知道了,我从来不喝酒,再说了,我马上就要高考报名了,我能喝酒吗?”海子因为急着回学校学习,就做出要走的架势。
“那么,新郎和新娘满的酒你也没有喝?”程有仁是个喜欢唠叨的人。
“我是提前逃出来的,还没有等到新郎新娘满酒呢!程哥,你要不要去你的妹夫家看看你的干妹妹?”海子说这话,已经往前走了两步了。
“我才不去呢!我要是去了,郑来喜又该吃醋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程有仁见海子走了,知道海子忙着学习,也不便更多打扰,也回家去了。
好容易遇到放假,海子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海子回到办公室,将门关严,要肃肃静静地好好学习。
再说程有仁,和海子分手后,高兴地哼着小曲往回走,在半路上,碰到了郭建超。
“老程,你碰到谭海子那个小犊子了吗?”郭建超问程有仁。
“碰到了,怎么了?”程有仁见郭建超骂骂咧咧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王八犊子,告我黑状。我过年时被拘,就是那小子告的状,我一定不会轻饶他!”郭建超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郭老弟,我劝你啊,快将这件事放下算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起它干啥呀!你说,你要是不偷人家风水沟村的树,人家告你干什么?你偷树到哪里也找不出甜酸来!小偷是什么,人人喊打,你小子已经不错了,没有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就应该学乖点,不要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听话!与其自己去找气生,不如回家烫上二两酒,自娱自乐好!罢了罢了啊!”程有仁说着,就往回拉郭建超。
郭建超分析着程有仁说的话,也有道理。况且,郭建超十分清楚,在风水沟偷树碰到海子时,他们兄弟两个都没有打倒谭海子,反被海子打得落荒而逃,刚才一交手,就被人家摔了一个狗啃屎,还是就坡下驴好。
“我告诉你,老程,今天就是你劝我,我才听了你的话,否则,我非得打到他家去,向谭兴业讨个说法不可。真是太欺负人,有他这样欺负人的吗?程哥,弟弟可让他给欺负惨了!”郭建超说道动情处,嗓音还哽咽起来。
“老弟,你放心,不是还有你程哥在吗!我和海子在一起工作,你的冤屈我来替你伸,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谭海子,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郭老弟。好了,不要生气了。郑来喜办喜事你随礼来吗?”程有仁决定替海子化解这件事情。
“能不随嘛,都是一个村住着。”郭建超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有去坐席。
“都快要过晌午了,再不去坐席,人家还会以为你不去了呢!赶快去坐席吧!”程有仁拉着郭建超回到了村子。
“郑来喜娶得不是你的干妹子吗?你不去喝喜酒吗?”郭建超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你嫂子已经代我去了,正好我有事,刚才出门去了牛庄。今天我就不去了,等她们回门的时候再说了。”程有仁说着谎,应付着郭建超。
二人分手,一个去郑来喜家坐席,一个回家去报喜。
栾玉霞和范欣欣分手回家后,就开始做着出门的准备。
栾玉霞将自己的衣服选出几件,放在一个提包里,将日常洗漱用具,也一同放在提包里。为了防止让母亲看到,她在自己的屋子里蹑手蹑脚地准备着。
“玉霞,你在屋子里忙什么呢?”玉霞的妈妈见栾玉霞的房间紧闭,不知女儿在屋子里干什么,就想看个究竟。
“没干什么,妈!”栾玉霞听到推门声,心里一惊,急忙将提包推到床底下。
“玉霞,你爸爸中午还没有吃饭呢,你到小卖部将他替回来。”栾玉霞的妈妈扫视了一下栾玉霞,见栾玉霞坐在床头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就命令她替她爸爸回来。
“好。妈妈,我这就去。”栾玉霞答应着,象征性地整理一下床头,推着妈妈一起出去了。
“死丫头,你推我干什么?你的房间就不行我多呆一会了?”栾玉霞的母亲嗔怪着她。
“妈妈,不是女儿不想让你呆着我的房间里,是女儿想换衣服,女儿都这么大了,换衣服不想让别人看到。”栾玉霞为自己找着借口。
“妈妈也不行吗?你小的时候,都是妈妈给你换衣服,长大了就不认你这个妈了!”栾玉霞的妈妈假意生气了。
“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怎么能不认妈妈呢,妈,我不跟那个张志清处对象好不好啊?”栾玉霞对母亲撒着娇。
“这件事妈妈管不了,一切都在你的爸爸身上。你爸爸欠着人家张志全的人情,是想还人家的情。”栾玉霞的妈妈说。
“还他们的人情你们就自己还得了,为什么要牺牲女儿的幸福来还人家的情,爸爸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自私了,妈妈,你就不能替女儿想想,劝劝爸爸嘛!”栾玉霞摇着她母亲的胳膊,恳求说。
“我也劝过你爸爸,我说女儿不乐意,就算了,可你爸爸说,这件事张志全盯得很紧,他也没有办法,这个亲必须成,不成这个亲,你爸爸觉得对不起张志全。”栾玉霞的妈妈说出了实情。
“究竟爸爸欠他们什么人情?非得这样还吗?”栾玉霞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