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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局对弈(上)

林永刚不知什么时间结交了一些”闲人”的狐朋狗友,还是别的班级的,这也难怪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永刚刚出校门便被别的班里几个”闲人”围了上了。

“怎么着刚蛋(林永刚外号),又用功学习了?”一个”闲人”笑嘻嘻地问道。

“用功个屁啊,今天放学放得晚!“林永刚回答说。

几人说说笑笑进了校门南边的商店,这里表面上看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商店,实际却不亚于全球最大百货公司的旗舰店,是一个帮学生花钱的场所。经营的全是学生用品,包括:食品、服装、文具、生活用品,据说还有计生用品(避孕套和紧急避孕药品)。在外面露着的是两间支起大雨搭的购货窗,里面还有专门宽敞的餐厅房,这里除了有比食堂份量少而好喝一点的咸汤外,还有比学校食堂小而白的馒头。另外还有一些奢侈食品:烧鸡、鸡腿、皮蛋、松花蛋、火腿、油炸花生、把子肉、羊蹄、高档方面便(汤师傅)、到口酥、鸡蛋糕、塑封小袋咸菜……这些东西中的一部分当时的学生,一个星期能吃上两三次便非常难得了……商店提供18小时免费开水,以供学生吃饭或泡面用。学生们可以拿不过期的饭票贬值抵现金用,以及罪大恶极的人脸识别记账法,老板认识的学生就可以记账,一般记账者”闲人”、男生居多……由于学生年龄小,又马马虎虎,以至于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欠多少钱,商店老板就会慢慢地、偷偷地给他加账,学生如无力偿还,商店老板便会通过任何途径找寻家长催帐,为此有不少学生被家长强迫退了学,总之一句话商店老板挖空心思想尽办法赚学生的钱。

林永刚与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进了南边的商店,商店餐厅里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在喝酒,边喝酒边抽烟,满屋里烟气腾腾,他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双眼模糊、舌头发麻。林永刚等人,买了点东西闪到一边桌上,快速吃完离开了。

凤翔不知是按捺不住还是心血来潮,终于废了好大的力气,又写了一封信给刘新,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朝夕相处的交往中,我发现我完完全全地喜欢上了你,你的倩影根深蒂固地驻扎在我的心里。你的美丽,你的天真,你的可爱!你的一切都在我脑中浮现,为你我寝食难安,彻夜不眠,神志模糊度日如年。

不知你是否也喜欢我,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万分想听到你对我的裁判,哪怕送我去刑场,我也会在刀下一如既往地把你深深爱恋。别忘了给我回信,我在等待的炼狱中把你思念。

凤翔

刘新看完信后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凤翔在自己心目中是那种很活泼,优秀的男孩。自己很喜欢与他做个朋友,但还不至于发展到那种地步,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关系,刘新决定不回信。

这节上代数课时,唐山之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书了,这书好像驶进了魔鬼三角地带的飞机一样,莫名地失踪了。唐山之与黎玉星二人的书错乱得不分彼此,二人用书时,不管是谁的拿过来就用,省事吗!反正都是课本。唐山之又找了一下自己桌洞依然没有。又去玉星桌洞里找……果然代数书大模大样地躺在桌洞中央。唐山之忙拿到手,打开书时发现了一张纸条,唐山之看完纸条后思考半天终于明白了。

下课后唐山之对玉星说:“这张纸条是给你的。”玉星奇怪地接过纸条看,上面写道:”请你看书写字时不要离太近,以免造成近视,因为近视会给你带来很大的痛苦。”

玉星问山之:”谁写的?”

山之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玉星又问道。

“是因为从你桌洞里拿出的书里夹着的.”山之说。

玉星茅塞顿开,原来善意提醒自己的人,错把山之的书,当成自己的了。

玉星翻来覆去看着纸条,心里对写纸条的人很感激,尽管对方没有署名是谁?玉星自己也推测个差不多,从笔迹上看,写者是为女同学,虽然她极力掩饰,从逻辑上讲,写条人,应该离自己很近能看到平时自己学习的姿势,从内容上讲写条人好像被近视危害很深……那就不用推了,应该是胡彦彤。玉星暗暗找到胡彦彤的笔记进行核对,发现大致正确。但玉星又不能完全肯定……

终究这件事被淹没在似水流年的光阴里。

校区停了几周的评估,终于又上黑板了,这次一年级二班拿了个全校第三的好名次。班里的同学都很高兴,班主任胡华山也非常高兴,表扬了大家,更表扬了玉星,玉星也暗自得意,为自己的管理方法取得成功而高兴。

然而玉星不知道,自己为之得意的管理方法引起了一些小女生的不满,松倩倩便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

松倩倩是那种幼稚天真的小女生,她用自己的童心看待世界,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世界是友爱的、和善的,甚至是完美的。不存在欺凌、残酷、压迫和武力,因此在她眼里黎玉星是个横行的恶霸,他瞒上欺下,欺凌弱小,经常打小同学,她内心里积聚着对玉星的不满,但凡这种女生喜欢用自己的视角看待世界,这种视野也许狭小,想法也许简单,但却是可爱的,正直的,高尚的。松倩倩开始以一种保护挨打小男生,救“乡民”于水火的形象出现。

玉星对她并不严厉,而是迁就和忍让,一个很小的女生,玉星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这节课是自习课,周亚通故意与别人换了位置来和张绅一起下棋。二人没有作声,开始时玉星并不注意,后来发现了便小声地对二人说:“别下了!”二人听到玉星的喊声,用书将象棋盖上,装作学习起来,过了一会二人见玉星不注意,又下了起来,玉星回头后发现,再次示意他们停止。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影响到别人,可这几天窗外好像有巡查自习的老师,给他们看到了,那后果会不堪设想。

玉星没办法,过去扯乱了他们棋盘,这个举动惹得周亚通有些恼怒。周亚通拿起一个棋子“士”问玉星:“认的这个棋子是什么吗?”

玉星回答说:“不认识!也没有这个必要!”

周亚通对玉星说:“你要管我们也行,和我下棋,赢了——我们就不在上课时间下,输了——别再干涉我们下棋的时间。”

胡竖伟上去制止二人说班级纪律管理,不是儿戏,也不可以拿来作为赌注。

周亚通以自己不打扰他人,不依不饶。”闲人”们也乘机起哄,在他们看来,文斗要比武斗更高尚、更有看点。

玉星没办法被迫答应,但有条件:比赛只能在课下,并且仅需一个见证人。

“闲人”们都推荐让胡竖伟做见证人。

这天抽了空,黎玉星、周亚通、胡竖伟三人,来到男生宿舍,胡竖伟插上了门,黎玉星与周亚通摆上了棋盘,胡竖伟讲了一下规则,共下三盘棋,对弈便开始了。

凤翔、玉谭、山之三人,在一起,比比赛者还要紧张,凤翔对其他人说:“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最好玉星不要输掉三盘棋。”大家虽然都在教室里,心却早就飞到了宿舍的比赛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的流水在不停的淌着,缓缓的速度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终于三人都出来了,进了教室。黎玉星仍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很平静。胡竖伟也收起了平时嘻哈的面孔,变得深沉了。周亚通更是一副不喜不怒的严肃表情。众人如同八卦记者一拥而上想问出结果。三人先是谁也不言语,各自回到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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