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丢了手中的手机,突然想起自己的异样感,这才回过神来,垂眸,闭上眼,站起身来,提好裤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那个臭小子,怎么就没你一半的温顺?”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他能将他留在身边,已经是格外的恩惠了。
可情窦初开,正值妙龄的他心中难免怀揣不切实际的美梦,希望成为他身边的唯一,所以为了取悦她,他舔了舔唇瓣,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他裤脚,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宫先生,如果您喜欢,我一定会更乖!”
可她话未说完,就被他一脚踹开,跌坐在地,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爷说过喜欢你这个下贱的样子了吗?”宫烈缓缓半蹲下身来,大手一探,重重的捏住他下巴,眼底却毫无温情,“啧啧,长得倒是嫩,却是个无趣的,没劲!”
话落,他如丢弃一块垃圾一般,嫌恶地甩开桎梏着他下巴的手,站起身来,随意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将纸巾丢在他脸上。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喜怒无常,这样对他。
小男生心中升起浓郁的屈辱感,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趴着也要走下去。
他泪眼迷蒙地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紧紧地咬紧了唇瓣,阖上眼眨去眼底的泪水。
宫烈跳上自己的红色敞篷跑车,潇洒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狂飙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凌浅刚刚走到家附近,一脸奢华大气的黑色华丽丽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看到这辆车子,她条件反射地扭头就走,却只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手臂一紧,整个人被压在光可鉴人的车头盖板上,一具带着熟悉气息的男性身躯压上了她。
紧随其后的是男人强势霸道的熟悉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小白脸,哪里逃?”
凌浅在心底暗骂一声,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她双手抵住他贴近她的胸膛,偏过脸躲过他灼热气息的脸,蹙眉,“我不是要你不要来找我。”
“抱歉,我管不住自己。”宫烈理所当然的挑眉,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哎,你这样压着我我动不了。”被他这么一压,昨夜还未恢复瞬间被压痛,痛得她直皱眉。
宫烈眯起眼斜睨着她,“不舒服?”
她脸一红,连连摇头,“没有。”
她和慕少辰的事情,才不要让这个男人知道。
“是吗?”他覆在她的颈窝,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她暗骂这个男人狗鼻子真灵,一边奋力推开他,目光飘忽躲闪,“滚开啦,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关你屁事。”
“你是不是又跟慕少辰厮混了。”宫烈目光阴森地盯着她,磨牙。
“哪,哪个男人啊?你可别瞎说,根本没有的事。”凌浅心虚地矢口否认,却目光躲闪就是不敢正视他的双眼。
“不说实话?”宫烈就如一个疑神疑鬼的丈夫一般,审视着自己晚归的妻子。
他邪魅勾唇,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你猜你这样激怒我的后果是什么?”
宫烈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货,对于眼前这个不买自己账的“小子”,也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她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说出口的话不会是好话,想都不想的绷紧俏脸,“你的心思我这个正常人怎么猜得到?我早说过了,我不可能爱上你。”
“小白脸,你可真懂得如何激怒我!”他咬牙切齿的扣住她的纤腰,气极反笑,“我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宠爱你,而你这个没良心的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你这样的活该被人耍!”
宫烈的话犹如一把盐无情地洒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她想起慕少辰的确是玩弄了自己,自己还那样无能为力,心甘情愿,简直就是贱到家了,她瞬间心中充斥着强烈地屈辱感。
她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激动地弹跳而起,尖叫着一脚踹向男人,失控大叫,“混蛋,混蛋!撕裂被人伤疤的感觉很爽吗?很有成就感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贱,我就是喜欢让慕少辰上怎么了?最后还不是我甩了他,论输赢,论谁占便宜,还不一定是谁呢?!”
她可清楚得记得慕少辰身上那些伤痕累累的伤疤,那都是她的杰作,必然会在那个男人的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烙痕!
因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只有她才敢那样凌虐他!
宫烈躲过了她踹过来的脚,冷冷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