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只想着赶紧逃离男人的视线之内,不让他察觉她的异状,所以快速转身往玄关处走。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宫烈。
宫烈看到好久不见凌浅,也是一脸的兴奋,快速走了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小白脸,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想着去找你呢。”
凌浅此时此刻可不想和对方再打太极了,他没有时间再去耽搁,连忙说道,“宫少好,我现在有急事,就先失陪一下了。”
不然这句话她就越过他往外走。
而身后宫烈震惊中夹杂着担忧的语调猝不及防的响起,令凌浅全身一僵!
“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
凌浅从那异样感中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狠狠地背对着男人闭了闭眼,咬紧了唇瓣。
竟然被这个纨绔子弟发现了吗?
宫烈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会不会因为她的身份暴露,察觉到受到了欺骗,而怒发冲冠的撕了她?
凌浅遇强则强,心一横,索性转过身来,面对着向她大步走来的男人,依旧白着脸,低声说道,“我没受伤,只是习惯了。”
“习惯?”宫烈不解地看着她渗出深红鲜血的臀部,没见她有呼痛的异常,放了一半心。
凌浅苍白的脸染上一丝不自在地晕红,轻咳两声,“我身患痔疮,时不时就发作溢血了。”
“很严重吗?这种情况多久了?”宫烈因为紧张面色愈发冷凝,“少辰是怎么照顾你的?走,我送你去医院。”
凌浅唇瓣发白,瞬间咬紧,似乎很是抵触进医院,“不,不用了,我房间有药,吃点就好了。”
去医院可就露馅了,她才不会自投罗网,所以她坚决不去!
“那我送你去房间。”宫烈第一次主动屈尊降贵语气小心翼翼。
“好。”为了不让宫烈起疑,她不能拒绝的太可疑,暂且答应他吧。
凌浅被宫烈搀扶着走向她的房间,其间遇到仆人,宫烈便低声吩咐道,“去买点治疗痔疮的药来,要止血的特效药,要快。”
仆人惊愕的看着宫烈,掉了下巴,在宫烈瞪过来的目光中,才呐呐地点头,“是。”
凌浅担心宫烈实话实说引起人的怀疑而节外生枝,连忙暗中用手捏捏男人的手心。
宫烈何其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凌浅的意思。
看着身旁人儿那愈发惨白难看的神色,心中一阵怜惜。
“还不快去,我的事难道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宫烈尴尬瞪眼,严极厉色的对仆人呵斥道。
仆人自然不敢深究,赶紧低眉顺眼,忙不迭地领命去了,宫少的隐私哪是他们这些下属可以质疑的。
只不过心中疑虑未消,宫少每半年都有严格体检的,大病小病都没有过,怎么会突然身患痔疮?难道真是日理万机,在书房久坐造成的?
不对呀,宫少可是天天都有去健身房的,怎么会有这种可能呢?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怀揣着满腹的疑惑,仆人为了主子健康考虑,在去买药的路上还是谨慎地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徐医生,宫少身体不适,你去看一下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手机另一头是徐医生温和醇厚的嗓音。
这一边,凌浅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该怎么打发这个男人离开,她好方便做事。
“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擦药。”宫烈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的这个决心,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要求主动给人帮忙。
凌浅条件反射地反驳,“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好,我去换衣服处理,你回去休息吧。”
“你在害羞吗?我们都是男人怕什么?”宫烈见她虽然流血了,可精神还算不错,慢慢放下心来。
“不跟你说了,我痛死了,去换衣服。”凌浅脏了裤子很难受,没心思和他斗嘴,回到卧室关上门,换好衣服很快走了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凌浅换了条黑色的裤子,只是面色依旧微微发白。
“还难受吗?”宫烈目光关切地看向她。
凌浅摇摇头,扯唇淡笑,“没事了,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
宫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直瞅得她全身发毛,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觉得你在怕,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凌浅心又再一次因为男人这句话而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少辰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宫烈刻意顿了顿,“所以还是让我给你上药吧。”
宫烈话落,就向她逼近,长臂一伸,就去拽她的裤子——
凌浅连忙伸手去挡,面红耳赤的低吼,“你干什么?我说了不用你多事!撒手!”
宫烈却好像突然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很讨喜,之前老被她耍,现在能报复回来也不错,所以更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
“我不会放,这辈子你招惹了我,休想让我放过你!”
说完,越发坚定固执地去扒拉她的白黑色休闲裤!
“宫烈,你再这样,我叫人了啊!”该死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看似关心她,实则极其险恶歹毒的用心。
“叫吧,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误解你被我侵犯也不错!”宫烈极其地凑近她,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般邪魅狂肆,“那样,我不但坐实了传闻是gay的事实,你也再也别想和我划清界限,试图离开我。”
宫烈没想到这男人此时此刻竟然会化身为饿狼,如此厚颜。
关键是,他的爪子还是拽她的衣裤,混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两人皆是一怔。
“先放过你,等我回来给你擦药。”宫烈终于松了手,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容反驳。
凌浅出了一身白毛汗,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虚软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他做什么她也无力去管了。
想到他还要再回来扒她裤子,她又愁眉苦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