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说出这样一句话,只感觉到冷汗直冒,接受不能,“合你什么心意?”
男人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的双眼,“人总是有两面性的,而自从见到你之后,便发掘了我心底的另一面。让我自己知道,其实,我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很害怕。”这样的男人,是她所从未见过的,强势到令人心惊。
“不要害怕,永远不要害怕我,不要远离我,慢慢的敞开心扉,接纳我的存在。”
凌浅觉得这个男人太过肆无忌惮,让自己防不胜防,“你就不怕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太肆无忌惮了。”
男人昂起了倨傲的下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只有别人忌惮我的,从来没有我去忌惮别人的,让我忌惮的人早已经下了地狱!”
“……”是啊,他是谁呀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高高在上的人物,没有人胆敢和他作对。
凌浅是比不过这个强势男人的气势的,“我真的不需要你帮我上要,你先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如果你再逼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你跟我说你打算怎么上药?”
凌浅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俗!”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自己都做的出来,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凌浅撇撇嘴,“你真是恶趣味,就这么喜欢跟人上药?”
五官的轮廓,深邃得像用刀子一刀一刀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每一个线条都透着优雅与高贵,冷漠得就像沁在寒潭之中,肆意地散发着不可触怒的威严和气势。
他鹰隼般锐利深邃的眸子,正盯着凌浅,专注中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感性。
慕少辰一派的高高在上,哼哼,“你错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气让我给他服务的,我只对你感兴趣。”
她抽了抽嘴角,“抱歉,我无福消受,你还是去伺候别人吧。”
慕少辰冷笑,“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给你上药,我今天都不走了。”
凌浅决定不惯他这赖皮的性子,“那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要睡觉了。”
他终于被她逼得忍无可忍,“莫言,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不听我的话。”
凌浅蹙眉,“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待会儿你妈找你不在,又该到这边来了,到时候我全身都长满嘴都说不清楚,你就别害我了。”
“你就这么怕我妈?”男人哼笑一声,冰冷冷的反问,随即,一步步朝她欺近——
她顿时感到莫大的压抑力量朝自己袭来!。
凌浅点点头,“是呀,怕死了。”
“那你就什么都得听我的。”不疾不徐地甩出了这句话,矫健壮硕的身形犹如一只全身充满掠夺力量的雄狮般。
“不要。”
“过来陪我睡觉。”慕少辰一想到宫烈也对她感兴趣,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平静的表象差一点便让他蕴藏在体内的一抹不知名怒火烧得一丝不剩!
“不要!”凌浅双手下意识地攥紧,随即,再慢慢松开,她冷然回头,目光的愤怒丝毫不见减少——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他开口道,压得低低的嗓音,性感中透着让人不由颤抖的魔魅。
听到这熟悉而危险的嗓音,凌浅娇小的身子不由一僵,仿若听到来自地狱中魔鬼的召唤。
她怵这个男人,真的怵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感情不说,还要将她也变成魔鬼!
她咬紧牙关,挺直了脊梁,傲然地对上他的那双寒眸,清冷地说道:“你出去!”
这个男人——是不是白痴啊,难道她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吗?
慕少辰丝毫没有动怒,从他那冰冷的面孔中,凌浅丝毫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是觉得那道目光太过深沉和城府!
果不其然,片刻后,他的大手猛地向前一探,将她小巧的下颚擒住执起,“过来睡。”
“你滚开,我好久没见宫烈了,你也不想让对方,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影响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吧!”凌浅的情绪变得极其激动,冷冽地质问道。
“宫烈?”慕少辰不满地挑起了浓眉,眉间的刚烈气息似乎都要将凌浅湮没。
“看来你跟他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处处为他着想!”他同样厉声质问道。
凌浅脑中猛然一闪,随即抬头冷笑道:“不错,他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所以要我做你的人?哼!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慕少辰的戾气已悄然染上眉梢——
凌浅暗自深呼一口气后抬起眸子,过分清亮的瞳仁直直刺入他的眼底。
“你听好了,他是我的——男、朋、友!”
凌浅对天发誓这句话不是出自自己的真心话,但也许只有通过这样的说辞,才会摆脱慕少辰这个魔鬼般男人的逼迫和威胁,他不可能和自己的兄弟翻脸吧!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特殊构造”满足他的变态嗜好。
慕少辰的目光锋利得都可以杀人了,充满英气的脸早已经凝上冰霜,颀长健硕的身子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大掌猛地收紧——
凌浅的这句话在他听来显然有了浓烈的背叛味道,虽然他不清楚自己胸膛之中的怒火为何会像核弹一样爆开,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正在触犯自己的权威!
只见他大踏步上前一步,语调冰冷地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勾引自己的兄弟!
凌浅高傲地抬头看着对方,唇边讥讽的笑容一直未减,如一株寒梅般不畏冷风吹袭。
“故意?我为什么要故意?你的话真是奇怪!”她清冷地开口道。